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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叔父的出現與某件大事有關。
姜後匆匆回到後宮,立即朝那木措的宮室走去。那木措聽到腳步聲,慌忙藏起寶刀,抹淚相迎,臉上的淚痕明顯可見。
姜後壓低嗓門,急切地說:“妹妹,周侯眼看要遭殺身之禍,快想個辦法救他才是呀!”
那木措陡然一驚,卻又飽含戒心地說:“王后夜半突然而至,莫不是懷疑臣妾有何不測之舉?”
王后望望窗外,緊張地說:“妹妹不必多心,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周侯慘死刀下啊!”
那木措越發起疑,說:“你是王后,主掌後宮,不幫大王剪除叛臣賊子,反倒通風報信,擾亂人心,不怕大王降罪?亦不怕毀了大王江山社稷!”
姜後心急火燎,只好把話挑明:“我是王后,理應為大王排憂解難。但是大王置滿朝大臣忠心於不顧,執意孤行,不施仁德於天下,執意以兵戈奪四方,眼前就要對周侯大開殺戒。我得到凶信,前來相告,和妹妹一起想個搭救周侯的辦法呀!”
那木措心裡著急,表面愈發平靜,說:“王后所言,都是朝廷大事。臣妾人微言輕,怎敢多嘴?何況周侯與我,如今還有什麼干係呢?”
姜後急如火上螞蟻,說:“你和周侯曾經恩愛一場,如今周侯危在旦夕,你豈能袖手旁觀?”
那木措按住心跳,靜如死水:“我一個卑賤女子,能有今天殊榮,怎能忘恩負義,對大王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呢?”
姜後突然發問:“你瞞得了別人,也瞞得了我嗎?你懷著周侯的骨血入宮,如今又冒充大商的王子,慶典之上涕淚交加,借刀傳情,獻舞媚舊,露出的馬腳能矇住大王的慧眼嗎?你呀,自以為掩飾得天衣無縫,豈不知自古帝王都是虎狼心腸,豈能白白饒了你們!”
那木措頓時嚇得五雷擊頂,搖搖晃晃倒在地上,一句分辯的話也說不出來。
姜後真誠地說:“我這輩子聽天由命了,是人是鬼,任人去說。周侯是個仁德君子,我不忍心他慘死在大王刀下。你和小王子的事,終有一日,天機敗露,也會難逃厄運。大王是個十分乖覺的人,周圍耳目眾多。你要小心提防才是。”
那木措強作鎮靜,說:“臣妾實為周侯之妻,被大王強逼入宮,雖受寵愛,實屬無奈。王后既不怪罪,亦不落井下石,為何反倒救我?”
姜後淡然說道:“帝王的寵幸只是一時煙雲。你我皆為釜中羔羊,本該相憐相惜。”
那木措哭拜在地,哀聲悲涼:“多謝王后大慈大悲,臣妾求王后指點活路……”
姜後從袖中抽出那片麻布,遞了過去。
那木措急忙展開,上面寫著兩個字:裝瘋!
那木措焦躁不安地反覆咀嚼其中含義:“裝瘋?讓周侯……如�何……�裝呀?”
“哎,周侯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雖胸懷江河也難以忍受這種奇恥大辱啊!”姜後百般喟嘆,“但是,如今之計,也只有這條活路了。”
“這……難道能逃過大王的眼睛嗎?”
那木措坐立不安,急火穿胸,眼巴巴看著王后。
姜後無計可施,勉強安慰說:“忍得一時羞辱,才能逃脫眼前的災難,成就日後偉業。為救周侯,別無良策,不妨冒險一試呀!”
那木措雙眼發直:“宮禁森嚴,如何傳達資訊呢?”
姜後決然地說:“這事就由我冒死一試吧!”
那木措撲到姜後懷中,無聲悲咽……
太師府,門前沒有燈火,室內卻是燈火通明。
商容、比干、箕子幾位大臣聚在一起,滿臉莊重地注視著大祭司,誰也不說話,屋子裡的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大祭司閉目凝神,嘴巴輕輕翕動,與天對話,求告神明。
良久,商容耐不住沉寂,問道:“大祭司,神靈有何指教?禍敗大商的那道龜紋究竟徵兆何方?徵兆何人?”
比干提著心肝提示:“大祭司,事關江山社稷,萬萬大意不得!大王對王妃所生的王子生疑,你可要認真卜龜,辨識天語!”
大祭司微啟眼縫,不屑地尖聲說道:“諸位難道不信天乎?天意昭然,禍患徵兆東南,禍害大商的女人還沒有顯現哩!”
商容搖頭嘆息:“唉,姬昌又要成為冤魂了!”
大祭司冷冷地說:“他死不了,只是難逃一劫!”
比干驚訝地問:“請問大祭司,姬昌到底有無禍國之心呢?”
大祭司慵懶地伸伸胳膊,夢囈般哼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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