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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有失禮貌,桑山只好應酬一
下,並不是想打聽案情。
“好像是在勘查現場,辛苦了。”
“唔,是啊。您在散步?”
“我住在那邊的旅館裡,聽說這個寺院有浴佛會,來看看。真是個風雅之寺啊!”
他是想暗示他對案件並無興趣。其實,這種用心是多餘的,副檢察官主動提起
了此事。
“昨天早上,寺院的後面發現了一具被勒死的年輕姑娘的屍體,兇手是個精神
分裂症患者,案子很棘手。出了這樁人命案,連浴佛會也在一開始就被罩上了陰影。”
“真遺憾!”
“對被害者來說,就好像是遇上了交通事故,因為她是偶然來到這裡的。”
“那姑娘到這裡來幹什麼?”
“據她寄宿的姑母說,那姑娘喜歡遊覽古寺,以前經常利用工休日到肥前的國
分寺遺址和附近的觀音寺、國分寺等古寺觀光,所以,這次又獨自來到這座寺院。
若是再早一點兒,趁天沒黑就回去,那就好了。”
“什麼時間死的?”
“根據解剖結果,死亡時間是6日下午6時至7時之間。”
“是在天黑的時候。行兇時寺院裡沒有人聽到姑娘的慘叫或求救聲嗎?”
“據說當時正殿裡沒有一個人,人們都在寺廚裡製作今天浴佛會上用的紙花。
行兇地點在正殿的後面,離得稍遠一些。”
“可是,這地方這麼靜,若大聲喊叫,準會有人聽見的。”
“加害者是個精神分裂症患者,所以情況無法查清,找他了解,他只是莫名其
妙地胡說一通。……我猜想,那姑娘突然遭到瘋子的襲擊,說不定沒能喊出聲。瘋
子可能原來就藏在竹林裡,今天在現場勘查中發現了他潛藏的痕跡,就在行兇現場
附近。因為實在太意外了,說不定那姑娘猛然間從正面遇上瘋子,已嚇得目瞪口呆
叫不出聲來。”
“兇器是繩子嗎?”
本想寒暄幾句了事,不想竟愈談愈深。
“是草繩,好像是在旁邊的墓地拾的。繩子不長,風吹雨打得已經朽了。對被
害者來說,真是太不幸了。”
“瘋子為什麼拿著那條繩子?”
“唔,這個還不清楚,他是瘋子,也許是胡亂拿在手上的吧,精神病人就像個
孩子。”
“那姑娘碰上他,真是災難啊!”
“我們也很討厭這樁案子。那姑娘的父親十分富有,大家都說,要是不叫她去
工作,把她關在家裡,早些擇個乘龍快婿就好了。”
“是她本人想到佐賀去工作的嗎?”
“據她父母說,她不喜歡一直呆在家裡,說好到佐賀工作兩年。她想追求少女
的自由,心情可以理解。”
“佐賀有相好的男朋友嗎?”
聽副檢察官說她想追求少女的自由,桑山才問起了這件事。
“聽她姑母說,絕對沒有這種事,工作單位也反映她人很正派。”
不知不覺中,兩人談了很久。
“好吧,下次再見。”桑山向對方告別。
“再見!”副檢察官低頭致意後便走了。
桑山沿著田間小道返回溫泉區。那邊的大路上,童男童女的隊伍在行進,人聚
得很多。
回到旅館,女侍給房間裡送來茶水。
“您辛苦了,怎麼樣?”
“啊,謝謝,時隔20年,我又看到了浴佛會。”
“喝到上常山茶了嗎?”
“沒有,茶倒沒喝。”
桑山乘當晚的火車回到大販,那樁人命案再沒對人提起過。興趣只是當時那一
會兒的事,時過境遷也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遺忘腦後也無甚不妥,本來就是一樁旅途中聽到的案件,與已毫無關係。檢察
官這種職業一年中要處理各種各樣的案件,早已習以為常,何況那是在他管轄之外
的九州發生的。
日子越久,遺忘越深。桑山信爾有時去看看戲,欣賞一下“拉車”舞臺。可是,
即使天拜山寺院的浴佛會浮上腦際,精神病患者兇殺案的記憶卻蕩然無存。
第一節 大女人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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