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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給伍一郎寫一份遺書,沒人看到過,遺書中有對歷一郎道歉的意思。上
面是怎麼寫的?”
“我是打電話同所屬警察署聯絡的,這一點還不清楚。不過,伍一郎養著那樣
一個情婦,平時家庭一定不和睦,雅子肯定會抓住把柄同丈夫大吵大鬧,結果,她
意識到不能挽回丈夫的愛情,便慘然自殺。是這樣吧?在這種情況下,女人在遺書
上大概一方面要寫出心中的怨恨;一方面又為自己的任性表示歉意,表現出女性的
溫柔。伍一郎可能只對人強調了這一部分。”
“6月10日至門口氣候怎麼樣?”桑山忽然轉變了話題。
“這個我查過。那幾天非常熱,青梅那一帶大概平均在二十七八度。”
“下雨了嗎?正是入梅的季節吧?”
“是的,不過,今年梅雨季節遲,十五六兩天是小雨,以後從二十日開始才真
正下雨。”
屍體在被發現之前已被雨淋過,前後已經高溫天氣,腐爛快。雨水使勒住脖頸
的繩索朽斷,屍體滑落到山坡上。
“發現屍體的地方平常就有人自殺?”
“是的。附近有溪流,景色宜人,是個遊覽勝地,駕駛家用汽車的人們一到星
期天和祭日便聚集到那裡,還有不少人乘電車去,非常熱鬧。自殺者有一種奇妙的
心理,喜歡選擇風景優美的地方。”
“名勝地自殺的就多。現場在山林深處?”
“不,不是。沿著溪流有條散步小道,就在那條道到山裡扣米的地方,那地方
特別不惹人注目。”
桑山認為,所屬警察署斷定是自殺有三個原因,即:屍體已經腐爛;那一帶自
殺者較多;丈夫伍一郎對妻子的自殺有精神準備,等等。可以認為,丈夫的話對所
屬警察署的判斷起到很大的影響作用。
“附近有人看到雅子到現場去嗎?她身材肥胖,在那一帶行走是很顯眼的。”
桑山繼續問櫻田。啤酒已是第三瓶。
“我沒向所屬警察署問到這些,明天再連這些一起調查一下,必要時我可以到
當地去一趟。”
櫻田不解地瞪著眼睛,似乎想問他為什麼對那起自殺案這樣感興趣。於是桑山
對櫻田說:
“所屬警察署已判定是自殺,遺體也已火化,事到如今沒法重新調查了。可是,
我對這起自殺案十分關注。”
“您是說雅子可能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櫻田事務官盯著桑山的臉。
“我心裡還不那麼明確,有一些事使我感到蹊蹺。”
“您是說伍一郎同情婦久保澄子的關係嗎?您認為是歷一郎為了早日同情婦正
式結婚而殺死了妻子,不是他本人直接作案,而是用別的辦法造成這一結果的,是
嗎?”
為了同情婦結婚而謀害本妻的案例在檢察廳並不稀奇。可是,像波多野伍一郎
那樣當經理或有社會地位的人卻很少做這種事。櫻田單純地以為桑山懷疑的就是伍
一郎過早地同情婦結婚這一點。
“剛才說過,我還不是明確地懷疑。”檢察官說,“只是,在自殺的判定上,
有些使我不大明白。這件案子現在已時過境遷,就把能調查的再查一查吧,那樣也
好放心。”
“調查什麼呢?”
“目前我想知道波多野伍一郎從雅子離開家的6月10日到發現屍體的17日這幾
天中的行蹤,特別是雅子出走後兩天之內最為重要。”
“明白了。如果伍一郎是出差在外,那就連出差地也查清楚。”
從市內到青梅,不論是乘電車還是乘汽車,往返部要四個小時,加上在現場的
行動,要五個小時。像證券公司那樣經常要對外聯絡的企業經理難得有五六個小時
的空白時間,因此,在那段時間必需有充分的理由。櫻田說的“出差”,是指他作
為“藉口”的意思。
“噎,這很有必要。還有久保浪子,她結婚前住在哪兒?”
“在青山的公寓,聽說是三年前靠伍一郎住進去的。”
“問問管理人, 調查她6月10日後的行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