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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手中弓箭落地,夏輕塵一把攀住韁繩,死死勾住,衝過了草地。
“唉,好險啊!要是中途墜馬,就要重來。”劍師坐在場邊馬紮上咕嚕灌了一口酒。
皌連琨憂心地看著夏輕塵下了馬,隨後上場的就是自己的兒子了。皌連景焰尚且年幼,未到舉試的年紀,所以這回來,只是做觀禮走過場,並非真正的考試。只見他橫跨在高頭大馬上,手持尺寸與自己身材極不相稱的龍頭弓,策馬揚弓,輕鬆過了一關。
“承讓了。”昊清對著劍師冷冷一笑。
“得意啥,射好射壞不是一樣過嗎?”劍師不服氣地嗤了一聲,扭過頭去繼續關注夏輕塵。
騎射過後便是御車術的考核,只要驅趕馬拉的戰車在場地上正反繞畫兩個圓圈,也就是現在的一個“8”字,便算過關。看似簡單,但夏輕塵練了一個月也沒能練出個樣子來,最終威脅抽打那匹目中無人的“妖狐”套上了車架,幾番引誘按摩,終於讓它勉為其難地走出了“8”字。於是這一關,終於也勉勉強強地過了。
時過中午,考核終於到了最難過的一關——演武實戰。所謂演武,就是在比武場上誇示勇武,以真刀真搶實戰格鬥,以淘汰身體反應能力差的人。如果是國舉武試,這一關是篩選考核的重中之重,但今天的場次既是文試的末場,與試者大多是上層文士,雖稱不上文弱,但武藝精進者不多,而且每人有三次挑戰機會,只要勝出一場,便算是透過。而且士子之間,私交甚密,互相放水,這一關倒也過得容易。
然而夏輕塵下午運氣不佳,抽籤抽中的對手都是劍法精進的硬角,他初學乍練,連輸了兩場,落到了水平最差的丙組。所幸抽籤一舉輪空,他正慶幸著可以不戰而過,南王世子皌連景焰卻突然從觀禮的席位上站了起來,對他說道:
“沒人陪你打,我陪你打一場如何?你若贏了我,這舉試就算過了。”
“焰兒”皌連琨喝道“不得胡鬧!”
“父王,你答應帶我來跟他玩兒的。”
“那也等舉試結束了再說。”
“焰兒不要,焰兒只想現在和他比試一番。”
“主考官,這……”夏輕塵為難地看著一旁的裁判官,後者顯然想賣小王爺一個面子。於是攤手道:
“無妨,反正你已經輪空,小王爺也非是正式的舉子,就當切磋吧。”
“哼”昊清在劍師身旁冷哼“怯戰不前,這就是你教出的徒弟?”
“徒兒,好好打。”凌依依警告地看了夏輕塵一眼。
“是,是……”
無奈劍出鞘,“輕塵”反手起劍式,清俊之姿如江上煙柳。皌連景焰手一橫,身後劍奴遞上平口三尺鐵,錚然一聲,凜冽白光衝破煙雨而來。
“啊……”仰面下腰,白刃貼面而過,夏輕塵足下半劃,提劍一格,轉身避了開來。
“留神來,我要出招了。”少年稚嫩的臉上爽朗地一笑,手上平口劍凌空一顫,劍走低勢,自肋下挑來。夏輕塵避而不過,只得向後一躍,快退三步,逃了開來。
“哈……”昊清尖酸刻薄地諷刺道“聽說師兄天天喝醉了打徒弟,結果什麼也沒教成,反倒是徒兒自練成就了八卦迷蹤步。”
“徒兒,你再不認真打,我就將你變成燒豬!”劍師惱怒地一把捏碎了酒壺,夏輕塵聽到“燒豬”兩字不由地一震,腳下一沉,手肘微屈,青峰齊眉,反手一挽新月,平削而去。
“梨花遺落。”
“總算肯出手了。”皌連景焰笑微斂,足挪移,穩如泰山之勢。眨眼之間,身影疾動,銀白劍身穩穩擋開一招,殊不料青白劍芒驟停一瞬,猛然向下一沉。夏輕塵腿下橫掃,借勢將身一臥,劍身頃刻扇化。
“醉臥霜雪。”
皌連景焰心中一驚,暗自訝異,但真龍豈是淺水蛟,只見他足下一點,翻身躍起,飛龍在天之勢俯衝而下,凌厲劍氣吹開夏輕塵面上髮絲。
“夠了。”
“住手!”
劍師與昊清同時站了起來,但劍勢易發難收,皌連景焰同為初學乍練之人,聽到呼聲待要收手時已來不及。眼見夏輕塵即刻喪生劍下,劍師與皌連琨雙雙出手欲救,卻在出手一刻眼見夏輕塵騰起翻身。
“三尺秋水——”
輕塵之劍推開白霜戾氣,如清風拂柳,流水落花之姿,一舉穿過皌連景焰的衣袍,停在對手身後。
“焰兒……”
皌連琨緊張地向前探去,只見那青凜凜的劍尖上,赫然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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