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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壞心的微笑,那意思彷彿是在說:你若不吃,我便用嘴餵你。兩人正互相看得臉頰緋紅的時候,忽地有人來打擾,皌連景袤一時不耐煩起來:
“不見。”
“這樣好嗎?”夏輕塵有些憂心地看著他。
“母后這個時間派他來,定是催我回宮的。你才剛有起色,我怎麼能走?”
“可萬一是什麼急事呢?”
“問了是什麼事兒嗎?”皌連景袤看了一眼四寶。
“說是太后病了,想見主上。”
“什麼,太后病了?”皌連景袤放下藥,為難地看了一眼床上虛弱的夏輕塵,後者給了他一個淺笑:
“去吧。”
皌連景袤握著他的手在臉上貼了貼,終於捨不得地鬆開來,低聲道:“等我。”然後便起身匆匆離開了。
御駕趕著月色回了宮城,停在永安宮外,皌連景袤踩著墊腳太監的背匆匆下來,前呼後擁地邁進宮門。守門的女侍提著燻燈將他引入寢宮,一名華美的婦人坐在靠窗的榻上。
她頭上冠著金盞九合翠鳳鈿,身穿玄底金彩大宮袍,腰間寬魚帶,紋飾簡樸大氣。除了鳳鈿和大佩,她身上幾乎沒有再多的裝飾,甚至比宮中女侍的打扮還要簡單。然而她卻是宮城之地位最尊貴的女人,皌連景袤以及上任龍主的生母——容太后。
她拿著繡花繃子坐在燈前,神態秀麗而端莊,聽見進門的腳步聲緩緩轉過頭來,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她的容貌,美豔而成熟,笑起來別樣地迷人。只是眉心數瓣蓮花紅,讓她的笑容看上去帶了幾分哀怨與寂寥。皌連景袤站在門口與她對看了片刻,緩緩移步到她跟前:
“母后。”
“袤兒,過來坐呀。”
“聽說母后病了,不知得的什麼病,可讓御醫來瞧過了?”皌連景袤看她容光煥發,哪裡像是生病的模樣,心下不由地一陣不快。
“哀家並沒有生病。”容太后嘆了口氣道“只是我若不說病,就請不來你看我一眼。”
“母后的身體關係天下太平,如此未免太過兒戲。”
“袤兒,你自打北域回來,就與哀家疏遠了。你還在為那個孩子的事責怪為娘嗎?”
“孩兒不敢。只是同樣的事,兒不會允許再發生第二次。”皌連景袤在榻上坐下“母后召孩兒前來,可是有事商量?”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前陣子甄妃的事鬧得厲害,為娘也聽說了,想必你近來為此事操心不少吧?”
“此事風波已平,母后可不必掛心。”
“為娘倒不是擔心此事料理不周。只是你也別光顧著甄家,厚此薄彼。陳德妃都快封后了,你也該多考慮她的立場。女人嘛,你多看一看、哄一鬨,她們就會滿足了。”
“孩兒知道了。”皌連景袤的臉上掠過一絲黯淡,他目光遊離地移到案上的繡品上“這麼晚了,母后還在繡什麼?”
“這是為娘替你做的窄服腰圍,就快做好了。過幾日上苑圍獵,你就能帶上它了。”容太后攤開那條繡得差不多的腰圍展示給他看。
“孩兒的衣裝自有少府尚衣令打點,何勞母后費神?”皌連景袤的臉顯出一絲溫情。
“別人做的的豈能跟為娘做的相比,你就等著穿吧”容太后淡淡一笑“對了,聽說汴州選送入京的一位阮世子深得主上歡心,主上還曾將他接進宮來住?”
皌連景袤臉色一沉,心中已然明瞭,母后喚他來的真正目的,就是針對夏輕塵了。心知她已知曉一切,但場面話還是不得不說:
“北域一行,幸有他一路護駕,孩兒才得以平安返朝。他因為受傷才暫留宮中靜養,如今已遷出宮去了。”
“是嗎,原來是救過主上的人,這為娘就放心了。只是聽說那阮世子與南王府交往甚密,主上還需多加留神吶。”
“母后多慮了,阮無塵並非可疑之人。”
“唉……袤兒喜歡誰,為娘不想幹涉,你也大了,行事一定有自己的思量。只是在為娘眼裡,你還不曾生兒育女,總是個孩子,讓人放心不下。”
“母后召孩兒前來便是為了說這個的吧?”皌連景袤深吸一口氣——用夏輕塵來要挾他儘早生育繼承人,這一招果然有效。
“倒不是為娘心急,只是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如果能早日生兒育女,才能真正成為天下表率,也免得朝臣閒言碎語”容太后緩了緩語氣“至於那個阮世子,圍獵的時候帶來讓為娘見見吧。”
“這……”皌連景袤心一驚,且不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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