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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才說要重用我,現在就給我當這麼個小官兒當。芝麻官兒還有九品呢,我比芝麻還小!我不做了,我還不如回家種田去呢。”
“沒出息”皌連景袤哭笑不得地拉住他“不是讓你去打鐵,我是帶你去拜師。”
“拜什麼師?”
“你前幾天不是說要練武強身嗎?我思來想去,才想到了這位可以教你劍法的老師。”
“不是說讓蕭教我嗎?”
“蕭允平日要巡視宮城,隨駕左右,哪能每日教你。再說,蕭家武學以槍棒見長,劍術倒在其次。朝中武將之中,善戰者雖多,但能為人師者甚少;軍中教頭又非是頂尖之人,沒資格做你的師傅。我在想,只有最好的劍師,才配得上教你習劍。”
“呃……我只是想鍛鍊一下,不要搞得那麼正式、那麼嚴格啦……”
“輕塵,皇朝尚武,凡士族男子,八歲以上必須習武,戰爭時方能負起保家衛國的職責。即使你將來不用出徵,但像司馬、甄穎這樣的文官,也各自是身懷絕技的高手,你一點不懂,秋末圍獵時要如何是好?”
“知道了。都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謹遵聖旨……”
“輕塵……”
“你給我請了個什麼樣的師傅啊?”
“凌依依。”
“啊……”夏輕塵失笑“011?那我做了他的徒弟,是不是要改名叫012,013?”
“是壯志凌雲的‘凌’,小鳥依人的‘依’,凌——依——依——”
“他是什麼人啊?”
“他是天下排名第一的鑄劍師。我的佩劍‘斂波’就是出自他的神手。”皌連景袤撫摸著腰間佩劍“這劍原本是一雙,另一把名叫‘含灩’。原本是我大哥所有。後來,他將‘斂波’送給了我,將‘含灩’送給了丞相。這兩口劍是世上最好的劍,傳說當年鑄造間的爐火整整燒了三年,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半個皇城的天空。寶劍鑄成那天,恰好是立春。劍師站在雍河碼頭之上,手使雙劍,劃破十里冰河,以越冬寒水,洗去劍身火氣,為雙劍開光。一時間,銀光四射,如同極地寒流,清冷冷掩去了日月的光輝。這件舊事,亞相當年曾親眼目睹,他至今仍時常叨唸。可惜我當時還在母后的膝下,什麼也不懂,無幸親眼一觀當時的奇景。”
“我總算知道你當初幹嗎這麼寶貝這把劍了,原來它真的是寶貝。還好我當初沒騙你說弄丟了,不然它現在還不知道埋在哪個坑裡呢。”夏輕塵撫摸著他劍穗上的那塊玉,當日讓他典當了換銀子花的美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贖回來掛在它該在的位置上了。聽說那個當鋪老闆還因此被封了一個小官。
“自古鑄劍的能手同時也是一流的劍客,你現在該相信,我為你請了一個好老師了吧?我大哥的劍法,也受過他的指點,曾打敗過武魁出身的丞相。請他來教你,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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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輕塵對“凌依依”這個名字的短暫妄想在他見到凌依依之後被徹底毀滅了。
鍛冶坊原本是極易沾染塵汙之地。但御用的冶坊,怎麼能看起來骯髒呢?那些來回走動的地面,經常被火燻烤的牆壁也是時時有人打掃的。每一個工匠都穿著乾淨的圍裙,做完一段鑄工之後,就要改換上乾淨的,以免儀容汙穢。
皌連景袤一駕到,鑄造間的人全都嚇得伏在了地上。誰也沒想到主上會親來此地,因此接駕接得無比匆忙。但皌連景袤也不在意,指指夏輕塵告訴大家這是新來的協辦,然後就讓眾人磕過頭散了,帶著夏輕塵繞過院子,來到屋後一所悶熱的石頭房前。
這間房子與外面不同,裡外牆壁被煙火燻得黝黑,空氣中遠遠飄散著熱熱的鐵腥味和酒香味。
“來了就進來,站在門口做啥?”一個十足粗獷的聲音從石室中傳出。
夏輕塵跟著皌連景袤進去,迎面撲來一陣濃烈的酒味。爐火通紅的鍛冶房內,一名披頭散髮,滿臉汗水與胡茬的大叔正坐在爐邊的板凳上,手捧著酒罈子,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喝。在他腳邊的排了一地的,是大酒罈小酒罈高酒罈矮酒罈胖酒罈瘦酒罈空酒罈碎酒罈……
“凌叔,還能說話,看來是沒醉啊。”
依……依依,依依這樣柔美的名字居然是指這個大叔!!
“是你?你做皇帝了?”
“凌叔,我登基已經很多年了。”
“沒聽說過。”大叔一抹下巴上漏下的酒水,臉上頓時留下幾道黑黝黝的手指印。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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