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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爆增,赫炎蒼弘一招震斷長鞭,反戟打斷寶劍。凌空一腳,踹中蕭允心窩,將他震飛出去。隨後翻掌盡納山河洪流,掌運朱凰真火。長戟盪開空中雲濤,一掃天地乾坤變色。方天畫戟燃起赤金光芒,長河貫日之招在空氣中劃出燃燒的軌跡,落魂口上黎明的天空,頓時如同黃昏般紅霞似火。而他,眼中宛如神魔附體,一戟掃出,草葉怒飛,山川失色。
“焰兒,醉臥霜雪!”就在蕭允被震飛同時,皌連景袤後足一弓,劍起三尺秋水,傾身扇化,橫削赫炎蒼弘下盤。皌連景焰聽得他說,腦中不及多想,使出刀之醉臥霜雪,白刃立勢而起,自上劈下,斜斬赫炎肩頭。
同出神鑄一脈的同名的招式,截然不同的刀劍之招,完全相剋的兩種極端內勁。三人交手瞬間,利光驟滅,天地失色,揚起漫天紅雨。赫炎蒼弘傷口失血,猛退之下,終於跪倒在地。
“赫炎蒼弘,你不愧稱雄第一的勇士。可惜,我們只能是敵人。”皌連景袤單膝撐在地上,咬著牙恨恨地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赫炎蒼弘突然發笑。他心中自問,是什麼,讓他失去了理想與愛情;是什麼,讓他失去了希望與榮耀了;是什麼,讓他只能倒在此地,聆聽敵人對自己的敬佩與惋惜。他想笑,笑這個話題,更笑現在的自己。少小離開西苗的時候手中只有這口戟,到頭來,他的手中依舊只剩這口兵器。從無到有,又從有到無,原來終究是擺不脫的命中註定。戰吧戰吧,像當初那樣揮舞這口兵器,只有戰才是他唯一的價值;只有戰,才是他唯一的結果。赫炎蒼弘為戰而生,終究要為戰而亡。
“皇兄小心,他要拼命了。”
只見赫炎蒼弘撐起身體,自封要穴,收聚散亂真氣。內元再提,冰火雙生之流貫徹四肢百骸,方天畫戟映出火焰一般的虹光,熊熊直衝天際,燃盡漫天曙光。
敵對兩人手中刀劍感應這強大的壓力,微微發出喑啞的共鳴。皌連景袤吞下喉頭湧起的鮮血,手指再凝寒霜,冷意再釁劍芒。斂波利光再開,月照千里之華逼壓沖天虹光。一側皌連景焰同時橫刀封氣,剛陽之意爆體而出,極陽之火貫注刀身,匯合皌連景袤劍招,如雙龍出海,矯騰斬向赫炎蒼弘。強對強,極對極,破碎虛空、斬山斷嶽的一擊,驚起雲動風走天色慘,震動山河荒野鬼神號。同出名師的兩口刀劍,竟在這極端的衝擊下,同時出現了裂痕。
三人功力催至頂端,赫炎蒼弘傷體難承爆增的冰火元功,筋脈一時受阻,冰火真氣在體內爆衝一亂,當下口噴鮮血。重傷震退同時,皌連景袤掌風再至,一掌正中胸懷。隨即,皌連景焰長刀索命,斬中赫炎左腿。兄弟兩人強忍加劇的內傷,不容喘息地連番攻上。紅雨連天飛灑,是無法喘息的痛楚與麻木,赫炎蒼弘感覺到體力正隨著鮮血不斷流失,意識正隨著身體,漸漸迷離。他本能地握緊戟,繞身飛旋,迷離飛舞,隔開快招同時,將僅存氣力凝聚雙手,一擊敲下。
這一擊,竟是避無可避的威壓。皌連景袤兩兄弟刀劍合力硬接的同時,足下土地頓時塌陷。重斬之下的餘波,在地上剖出一道深深的溝壑。赫炎蒼弘長喝一聲,真氣爆體而出,畢生功力灌滿畫戟,渾然一壓。只聽一聲清脆的震鳴,削鐵如泥的斂波劍竟然生生斷裂。失衡的力量隨畫戟傾瀉而下,斬入皌連景袤肩頭。
“啊!”皌連景袤大叫一聲,握住不斷深入的畫戟,反手一掌拍向赫炎頭頂。此時皌連景焰長刀再揮,透穿赫炎蒼弘左胸。
鮮血如泉湧般從赫炎蒼弘頭頂胸口噴出,汩汩淹沒了他的軀體與視線。終於,他重重嘆出一口氣,緩緩鬆開了手中畫戟,身形一沉,跪倒在地。
愁雲散去,霞光漸漸照亮了大地。落魂口下,只剩下讓人窒息的壓抑和寂靜。赫炎蒼弘就這樣垂著腦袋,靜立在這片晴朗的晨色中。曙光照亮他落寞的輪廓,他流下的血,漸漸染紅腳下的土地。身側久戰重傷的兩人,也終於不支倒地。
塵埃落定,夏輕塵彷彿垮掉了一樣,沉重地滑下馬背,推開攔阻的侍衛,跌跌撞撞走上前去,親手觸控這早已預見的一幕。
指尖觸及獻血,夏輕塵想喊,卻無力出聲。這個強壯的男人終於還是倒下了,帶著對他的恨和深深的誤會,死在他精心策劃的戰局之中,死在他的面前。他想不明,為什麼命運就是不能讓他們相聚,為什麼相認總在無可挽回的最後?
“阿得……”
就在夏輕塵緩緩扶住赫炎蒼弘那不再抬起的臂膀同時,原本已經垂落塵埃的手,忽然緩緩舉起。原本已經停止呼吸的胸膛,突然間再度有了起伏。被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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