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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亂糟糟一團道:“怎麼回事,去看看。”
一個小警察顛顛的擠過去打聽一番,回來報告道:“有輛汽車拋錨了,堵在路中間,偏偏又有一頭倔驢不願意挪窩,把橋面都堵上了。”
王德貴大怒:“媽的,這不耽誤事兒麼,老子去看看。”
到地方一看,一幫人正在爭吵,一輛滿載貨物的卡車停在路中間,怎麼都發動不起來了,旁邊又有一輛驢車,那驢脾氣上來,怎麼抽都不走,本來橋面就不是很寬,難民們又都是帶著大包袱小行李,後面無數車輛堵得水洩不通,不停鳴笛。
車主倒是氣定神閒,坐在駕駛室裡抽著煙,任由司機和別人爭吵,看見王德貴過來,他稍微收斂了一些,從窗戶裡伸出頭來:“王局長,吃了麼。”
王德貴定睛一看,不認識,不耐煩道:“趕緊把車開走,別擋路。”
車主道:“車熄火了,請師傅去了,要不了半個鐘頭就能到,您幫幫忙,把那驢車弄開不就結了。”
王德貴打量了肥頭大耳的車主一眼,再看看車上滿載的大米食油香菸白酒等緊俏物資,就知道這傢伙是個投機客,趁著北泰物資緊缺跑來發國難財的,心中就有些鄙夷。
他不說話,先走到驢車旁,拔出手槍對著驢頭開了一槍,倔驢當場挺屍,驢車主人嚎啕大哭,王德貴拎著冒青煙的手槍罵道:“再囉嗦,把你也斃了!”
驢車主人不敢廢話,一幫人將死驢推下淮江,王德貴正要過來訓斥那投機客,忽然兩眼大睜,拔槍大呼:“弟兄們,小日本來了!”
槍聲驚動了隱藏在難民中的日軍便衣隊,以為斥候被發現,索性撕下偽裝,正面衝擊,他們拔出藏在扁擔下的軍刀,拽出南部式手槍,嗷嗷叫著猛衝過來,無奈難民太多擋住前路,乾脆揮刀猛砍,殺出一條血衚衕來。
本來堵成長龍的隊伍突然動了起來,難民們丟下行李,不要命的往前跑,王德貴機靈的很,跳上卡車引擎蓋,拔出二十響駁殼槍,撥到連發位置,朝前方就是一梭子掃過去,其他警察反應過來,紛紛舉槍射擊。
警察們裝備了機關槍,火力很猛,日軍便衣隊衝不過來,只好趴在橋面上對射,夾在中間的老百姓可倒了黴,全都做了冤死鬼。
便衣隊終於還是沒能衝過來,被盡數殲滅在橋上,北泰市長蕭郎聞訊趕到,看見倒伏在橋面上的難民屍體,不禁動容,再看到那輛滿載緊俏物資的卡車,立刻怒火中燒:“誰的車!”
“我的。”車主誠惶誠恐湊了過來,哆嗦著手掏煙:“蕭市長,抽顆。”
“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蕭郎指著橋上累累屍體,眼圈發紅。
“不是不是,不干我的事啊。”車主猛搖頭。
王德貴道:“要不是你狗日的把車堵在這兒,他們原本都能過來的,你是幹啥的,車上裝的什麼,是誰的貨?”
一連串質問讓車主無言以對,蕭郎道:“王局長,非常時期,倒賣物資貽誤軍機,該怎麼處理?”
“該槍斃。”王德貴挺起了腰桿。
“那就去辦吧。”蕭郎擺了擺手車主大呼小叫起來:“你們不能殺我,我是趙處長的內弟啊。”
王德貴愣了一下,原來這小子是趙玉峰的人啊,這麼說車上的貨物也是老趙的了,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啊。
他想了想,把槍收了起來,讓人將車主暫且押了下去。
蕭郎並不關心投機商的生死,此刻他心中全是這座鐵橋。
淮江鐵路橋,凝聚了自己無數的汗水與辛勞,每一顆螺絲釘都飽含著深情,現在,這座建成不到十年的淮江第一橋,即將完成歷史使命。
早在半個月前,鐵橋的關鍵部位就安裝了炸藥包,作為鐵橋工程總指揮,蕭郎自然知道該怎樣毀掉自己的傑作。
在需要的時候,他將親手按下起爆按鈕。
江對岸,煙塵滾滾,日軍一個大隊已經氣勢洶洶開到了。
第二十七章 抓特務
殲滅齋藤大隊,耗費成本不低,總共動用了北泰市機動警察支隊、水上別動隊、保安團、民防大隊,南岸八個鄉的民團武裝,超過五千人馬,炮兵、騎兵、步兵、飛機都出動了,可謂殺雞用牛刀。
其中戰果最大的是保安團下屬炮兵大隊,四門德國造105榴彈炮是陳子錕自己花錢進口的,精度高,威力大,是德國陸軍的標配,昨夜齋藤大隊在一片亂石灘上宿營,炮彈砸下去濺起許多銳利的碎石,大大增強殺傷效果,鬼子們大多是被炮彈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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