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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在一旁,段海祥在護兵馬弁的簇擁下從外面進來,哈哈大笑道:“今天有什麼好訊息?”
夏景琦道:“回司令,北邊開始扎木筏子了,看樣子是一門心思想渡江打咱們。”
段海祥道:“上回讓他們佔了些便宜,真當我老段好欺負啊,這回不把小陳的屎打出來,我就不姓段。”
夏景琦介面道:“驕兵必敗,更何況我軍有壓倒性的優勢,只要浮橋搭起,便能長驅直入,直搗南泰,取了江北,便可兵進徐州,抄齊燮元的後路”
段海祥道:“可笑陳子錕覆滅在即,還在做渡江的清秋大夢呢。”
眾人哈哈大笑。
夏景琦忽然跪地道:“司令,請給卑職做主!”
段海祥趕緊攙扶:“夏參謀何出此言,快快請起。”
夏景琦道:“卑職的父親被陳子錕害死,請司令為卑職報此血海深仇。”
段海祥道:“你有家仇,我有國恨,江北軍乃是一幫土匪草寇組成,這回打過江北,定然將他們斬草除根,陳子錕雖然放了我一馬,但那是私人交情,大是大非面前本司令絕不會念舊的,你放心,屆時我會把陳子錕交給你處置,只是就不要禍及無辜,他的家人就不必追究了。”
夏景琦道:“謝司令!”
段海祥道:“來,咱們制定一個周詳的渡江方案吧。”
……
省軍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時候,江北軍也在忙碌著,他們雖然表面上擺出渡江的架勢,其實暗中卻修繕城牆,挖掘工事,儲存糧食彈藥,陳子錕的兩位夫人也都被送到徐州,乘火車北上前往北京躲避戰禍去了。
傍晚時分,南泰城外大營吹響了集合號,五百名身穿灰藍夏布軍裝計程車兵迅速集結在校場上,他們和其他第七混成旅的弟兄截然不同,穿的是正規軍的軍裝,頭戴綴著五色星徽的大簷帽,腰帶上掛著牛皮子彈盒,綁腿一直扎到膝蓋,步槍是嶄新的德國毛瑟,軍銜領章肩章一應俱全,胳膊上還裹著一個白色袖章,上面寫了一個“孫”字。
這是省軍警備旅的標準打扮。
陳子錕一襲戎裝,佩刀鏗鏘的走過來,檢閱了部隊後開始講話:“弟兄們,訓練你們這麼久就是為了今天,淮江對岸,是省軍六萬人馬,咱們打不過他,只能掏他的老窩去,弟兄們,富貴險中求,以後是吃香喝辣,還是吃糠咽菜,就看這一回了。”
說著摘了帽子,噗通跪在地上:“弟兄們,此去九死一生,我陳子錕先給你們磕頭了!”
五百兄弟齊刷刷的跪下,五百雙膝蓋在大校場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五百隻酒碗,全都斟滿了淮江水和南泰紅高粱釀成的烈酒,陳子錕捧起酒碗道:“幹!”飲罷將碗摔在地上,弟兄們也都咕咚咕咚將酒乾了,五百隻碗摔碎在煙塵裡。
陳子錕掏出懷錶看看時間,低聲道:“出發!”
天上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部隊披上蓑衣戴上斗笠,連夜出動了。
與此同時,南泰碼頭邊停著的蒸汽貨船裝滿了煤炭,悄悄了,但是剛開到江心就有一道刺眼的光柱射過來,是省城水警總隊的炮艇。
為了防備江北軍強渡淮江,孫開勤把水警總隊的幾艘炮艇也劃給孫開勤節制,專門搜檢南泰出來的船隻,戰爭期間,就算是掛英國旗的船隻也一樣臨檢。
水警跳幫過去檢視一番,船艙裡裝的都是白煤,並無不妥,收取例行孝敬之後放行,貨船再度前行了數十里,在江灣出靠岸停泊,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將艙裡的白煤全都傾倒進江裡,露出埋在煤堆裡一個龐然大物,揭開附在上面的油布,原來是一輛黑色的英國羅孚轎車。
又過了幾個小時,岸上來人了。陳子錕親自率領五百虎賁冒雨趕到江灣,這也是最後一個適合登船的地點,再向前就是山巒起伏的地帶,江船無法靠岸。
五百士兵丟下蓑衣,魚貫上船,一場秋雨一場寒,船艙裡乾燥溫暖,行軍疲憊計程車兵們靠在艙壁上漸漸進入夢鄉。
陳子錕卻沒入睡,他和曾蛟巡視完全船後,來到駕駛臺用望遠鏡眺望漆黑的江面,今夜有雨,江船全都停航了,唯有這艘冒牌的太古輪船突突的鳴響著馬達乘風破lang而行。
行了一夜後,接近省城水域,光天化日之下運兵船不敢靠岸,在北岸淺水區下錨休整,五百人馬就藏在艙裡不動,時值夏日,烈日當空,雖然有篷布遮蓋,還是曬得不少人中暑昏倒,這麼多人吃喝拉撒在狹小的空間內,氣味熏天,極不舒坦。
船長室裡,便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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