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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免重演八國聯軍進北京的慘劇啊。”
陳子錕深以為然,道:“強軍,必須以人為先啊。”
“正是!”吳佩孚忽然站了起來,在房中來回踱步,似乎頗為興奮:“師夷長技以制夷,這就是我們要走的路,我準備送你去留學,學軍事。”
陳子錕也站了起來:“謝大帥!但不知大帥準備送標下去哪國留學?”
“日本,唯有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才是最佳選擇。”吳佩孚望著窗外,一字一頓的說道。
陳子錕卻大為失望,他打心眼裡瞧不上小日本所有的東西,軍事也是如此,當即便道:“大帥,標下在北大上學的時候曾經聽說,若論陸軍,放眼世界唯有德意志法蘭西才是一流,日本陸軍,只是二流貨色。”
吳佩孚道:“小夥子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為你選擇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有多重考慮,其一,日本與我比鄰,自明朝萬曆年間起就屢次與我國開戰,甲午、庚子更是將戰火燒到我國門之內,二十一條猶未雪,青島又被日本吞入腹中!我與日本,二十年內必有大戰!”
陳子錕介面道:“大帥的意思是,熟悉敵人,瞭解敵人,才能更好的應對敵人。”
“不錯,就是這個用意,這是其一;其二,日本陸軍更適合我國人學習,英美法德,國力強盛,他們的陸軍以火炮戰車為主,師下轄有炮旅,團下轄炮營,歐洲戰場上還出現了一種嶄新的兵器,名曰‘坦克’,外敷鐵甲,內裝火炮機槍,有萬夫不當之勇,試想我國,連尋常汽車都製造不出,又何以大規模裝備鐵甲戰車?別說戰車,就是機槍我們都做不到每排一挺啊,而日本比我國有類似之處,彼邦自明治維新開始積蓄國力,和歐美還有一段差距,他們的部隊組成,和我北洋類似,但他們打敗了大清,打敗了帝俄,令世界刮目相看,難道不值得學習麼。”
陳子錕連連點頭,不敢插話。
吳佩孚又道:“其三,你投筆從戎,未經講武堂、陸軍大學的學習,在行伍之中沒有恩師同學,寸步難行,而我中華軍人之中,出自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頗多,蔣百里、徐樹錚等人皆是出自此校,讓你留學日本,也是為你日後積累人脈啊。”
大帥連這一層都想到了,陳子錕是心服口服,感動不已,單膝點地:“謝大帥栽培,標下日後定然赴湯蹈火,報效大帥知遇之恩!”
吳佩孚捋著八字鬍哈哈大笑,一擺手:“來人呀。”
勤務兵捧著一個托盤走進來,上面放著一套軍裝,一疊鈔票。
“子錕,你生俘曲同豐,逼降長辛店數萬敵軍,抓捕通緝要犯,這三個功勞本帥都給你記在功勞簿上了,今日論功行賞,破格擢升你為陸軍少尉,頒發一等白鷹勳章,賞賜大洋一百元,特批假期三天。”吳佩孚笑眯眯的說道。
“謝大帥!”陳子錕跳了起來,當場就披上了軍裝,吳佩孚親自為他掛上了少尉肩章和一枚勳章。
“好了,去吧,回家去看看,也讓大家知道,我吳佩孚不是有功不賞的庸人。”吳佩孚一揮手,目送陳子錕背影離去,喃喃道:“可惜啊,我沒有一個適齡的女兒。”
……
陳子錕春風得意,回到炊事班很是得瑟了一把,買了兩罐三炮臺香菸,十斤醬驢肉,二十斤二鍋頭請大家,王德貴和李長勝開懷暢飲,聽說陳子錕即將遠赴日本留學之後,兩人動了感情,喝的酩酊大醉,只可惜趙玉峰遠在保定購買軍資,四人不能同飲,頗為遺憾。
雖然已經從最低階的二等兵晉升為少尉軍官,實現了鯉魚跳龍門的轉變,但少尉畢竟是最低階的軍官,沒有馬靴、沒有指揮刀,也沒有帥氣的呢子軍裝,只不過帽簷上多了一圈紅箍,肩章上有一顆尉官星而已。
陳子錕的編制依然在炊事班,並無固定工作,也算是無官一身輕啊,第二天一早,他換上新軍裝,帶著大帥賞賜的鈔票,進北京遊玩。
南苑大營門口的樹蔭下,停著幾輛洋車,車伕坐在水簸箕上閒聊著,知了在樹上不知疲倦的唱著歌,一絲風也沒有,熱的如同蒸籠。
“敬禮!”營門哨兵看見一個少尉軍官走過來,趕忙舉槍行禮,車伕們意識到生意來了,一擁而上喊道:“長官,坐我的車,我年輕,跑得快。”
陳子錕笑眯眯的看著這些車伕,彷彿看到了去年的自己,他挑了一會,指著站在最後排的一個老頭道:“你來。”
車伕們大吃一驚,軍官大人怎麼挑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傢伙,人老車舊,跑起來慢吞吞的,有啥意思。
接下來的事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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