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部分(第2/4 頁)
腦袋,我擔心的是大錕子。”
杏兒一骨碌爬起來:“大錕子怎麼了?”
寶慶笑道:“看把你慌得,我就是這麼一說,大錕子現在江東當督軍,好著呢,我就是想啊,這大帥們打來打去的,今天還耀武揚威的,誰能保證明天不成了階下囚。”
杏兒也陷入深深沉思中,半晌才道:“路都是自己選的,大錕子、小順子,還有果兒,走的都是他們自己選的路,怨不得別人,唉,這兵荒馬亂的,也不知道果兒跑哪裡去了,連封信也不來。”
寶慶輕拍杏兒後背:“睡吧,天塌不下來,別神神叨叨的,小心肚裡孩子。”
……
大軍入城,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沒人發現,總統府收支處長李彥青的府邸裡突然響起了刺耳的電話鈴聲,管家接了電話問道:“哪裡?”
“我找李處長有緊急軍情稟告!”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急促。
“六爺已經睡下了,有天大的事兒也得等明天再說。”管家不由分說撂了電話。
沒半分鐘,電話又響了,管家不耐煩的拿起來罵道:“你他媽吃頂了麼,我不說了麼,六爺已經睡了!”
“北京城被十一師……”話沒說完,電話中斷了,管家嘀咕了一聲莫名其妙,將電話丟在一旁。
忽然大門外傳來砸門的聲音,很急促,很囂張,管家大怒:“反了他們!”帶了幾個傭人去開啟了大門,頤指氣使喝問道:“知道這是誰的宅子麼?”
門外站著一群舉著火把計程車兵,灰藍粗布軍裝,牛皮子彈轉帶,盒子槍柄上繫著紅綢子,一張張大黑臉橫眉冷目,跟誰欠了他們二百塊大洋似的。
“草你親孃!”一槍托打過來,將管家鼻子砸出了血,大兵們蜂擁而入,徑直闖入臥室將李彥青從床上拖了下來。
李彥青嚇得臉色慘白,連聲質問:“你們是誰的部下,我是李彥青,李彥青啊。”
“抓的就是你個賣屁眼的狗日的!”一個軍官罵道,上前抽了他七八個大嘴巴,李彥青門牙都掉了,鮮血淋漓。
“你貪汙的軍餉藏在哪裡?”軍官厲聲喝問。
李彥青牙關緊咬一言不發。
“拖下去打!再不交代就讓弟兄們輪流走他的旱道!”軍官將盒子槍放回木殼,拍拍巴掌自言自語“三扁不如一圓,大總統能走,俺們也走得。”
……
中南海,陳子錕正陪曹錕打牌,牌品見人品,這一夜陳子錕輸了不少,但是眉頭都不皺一下,依然談笑風生,更讓曹錕欣賞有加。
“子錕,歇兩天你就上前線,把老張父子倆攆到關外去,我晉升你做上將。到時候不管是陸軍總長還是巡閱使,隨你挑。”曹錕心情大好,封官許願,陳子錕淡淡一笑,只當耳旁風,可姚太太卻當了真,心中狂喜,暗暗慶幸找對了女婿,若是當初找了西園尾雄,想必沒那麼風光。
正說著呢,外面一陣嘈雜,曹錕皺眉道:“堂堂總統衛隊半夜喧譁,成何體統。”
話音未落,門被粗魯的踢開,一隊士兵衝了進來,陳子錕大驚,他知道這種穿粗布軍裝計程車兵絕對不會是總統府衛隊,八成是奉軍的敢死隊千里奇襲北京,摸進了總統府。
下意識的想掏槍,可是配槍和佩刀都在進總統府的時候暫扣了,身無寸鐵,情急之下陳子錕將茶壺抄在手裡就要反抗,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喝道:“陳大帥,切勿亂動!”
看清楚此人面容後,陳子錕放棄了抵抗。
帶隊的竟然是以前紫光車廠的車伕王棟樑,現在看他的軍銜肩章已經是上尉了。
看來奇襲總統府的不是奉軍,而是馮玉祥的部隊,十一師的強悍戰鬥力和馮玉祥的隱忍、堅毅、周密、果決,陳子錕都是清楚的,既然兵都進了新華宮,想必整個北京已經失手了。
曹錕氣的直抖手:“衛隊呢,怎麼讓這幫小子進來的!馮煥章呢,讓他來見我!”
王棟樑將盒子炮插回腰間,敬禮道:“大總統請放心,俺們是來保護您老人家的。”
曹錕怒道:“保護個屁!都給我滾出去。”
王棟樑打量屋內,都是些太太,並無危險目標,便鞠躬道:“大總統,打擾了,您繼續打牌吧。”說罷帶著士兵退了出去,但並不遠離,就在門口把守。
事到如今,誰還有心思打牌,曹錕忽而暴跳如雷,忽而垂頭喪氣,馮玉祥倒戈的後果他可以想象,吳佩孚本來對付奉軍就有些吃力,現在背後被人捅了一刀,直軍迴天無力,這場仗肯定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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