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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威脅,互不相讓。
正在相持不下之際,忽然又有一隊卡車開到,車上士兵服色與他們迥異,一水的灰色中山裝,大沿帽上綴著青天白日徽,是正牌北伐軍到了。
二十六軍門口亂成一鍋粥,穿老款立領北洋軍服,戴浙軍特色漁夫氈帽的二十六軍士兵,穿美式卡其軍裝戴託尼鋼盔的禁菸執法總隊士兵,還有中山裝打扮的北伐軍,全都擁在一處,浙江話、江東方言和粵語互相吵嚷著,沿街住的老百姓躲在窗戶後面,困惑的看著這一幕。
北伐軍帶隊的軍官是陳啟麟,雖然他只是一箇中校團長,但是蔣總司令的嫡系人馬誰也不敢怠慢,二十六軍的軍官們見了他就如同見了靠山一樣,聲淚俱下控訴陳子錕是如何欺壓他們的。
“陳團長您給評評理,九十九軍分明就是想搶功,人分明是我們先抓到的,欺負人也不能這樣啊。”
陳子錕一言不發,抱著膀子站在一邊。
陳啟麟板著臉不苟言笑:“犯人在哪裡?”
“押在禁閉室裡,萬無一失。”
“提出來。”
“是。”
不大功夫,趙大海被兩個士兵架了出來,上了背銬,腳鐐的粗大鐵鏈子拖在地上,人已經打得沒了形狀,滿臉的血汙糊住了眼睛,胸膛上還有烙鐵燙過的痕跡,地上拖出一道血跡來。
陳啟麟眼睛眯了起來,走過去用戴著白手套的右手托起趙大海的下巴辨認一下,厲聲道:“怎麼把人打成這樣,打死了怎麼審訊?”
負責刑訊的二十六軍憲兵軍官賠笑道:“這傢伙死硬,怎麼打都不開口,兄弟們想立功,心急了一些。”
陳啟麟冷哼一聲:“這人可是要犯,打死了你們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帶走。”
兩個北伐軍士兵過來接人,對方依舊不放,憲兵軍官道:“陳團長,不是小的們不給您面子,人被您帶走,回頭白司令再找我們要人,我們就不好做了。”
陳啟麟摸出一張紙晃了晃:“就是白崇禧司令派我來押送犯人的,你不信可以打個電話問問。”
“信,當然信。”二十六軍敢不買陳子錕的帳,但正牌北伐軍的面子不能不給,當即交了手銬腳鐐的鑰匙,把趙大海移交給對方,陳啟麟也不含糊,寫了一個交接單,申明人犯是從二十六師手裡接來的,給他們吃了一個定心丸。
趙大海被抬上北伐軍的卡車,一溜煙走了,自始至終陳啟麟都沒有和陳子錕有過眼神上的交流。
爭奪的目標沒了,禁菸執法總隊和二十六軍的大兵們面面相覷,陳子錕沒說什麼,只是狠狠哼了一聲,上車走了,士兵們也紛紛收了槍,跳上卡車揚長而去。
二十六軍的官兵們在後面起鬨,一個個趾高氣揚的,彷彿他們才是勝利者。
第四十五章 信仰的力量
趙大海被陳啟麟帶走,陳子錕並未放心,果兒這孩子從小倔強,在北京上中學的時候就思想激進,這麼多年來接受黃埔軍校的教育和戰爭的洗禮,已經不是當年大雜院裡那個流著鼻涕的跟屁蟲了。
果不其然,當陳子錕來到龍華戒嚴司令部要人的時候,陳啟麟直接了當的回絕了他:“陳司令,你我都是革命軍人,豈能徇私枉法,放人的事情請勿再提。”
陳子錕一點辦法沒有,他能帶兵衝二十六軍,難不成還能衝白崇禧的司令部不成,只得退而求其次:“我能見見他麼。”
陳啟麟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好吧,時間不能太久。”
趙大海並沒有關在牢房裡,而是住在一家醫院,掛著鹽水瓶,身上纏滿了繃帶,已經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與幾年前相比,大海哥清瘦了許多,臉上都是堅硬的胡茬,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嘴角上翹,像是隨時帶著笑。
“你來了。”趙大海努努嘴,“坐吧,手上有傷,不能幫你倒水,自己招呼自己。”
陳子錕坐在床邊,檢視他的傷勢,憲兵隊嚴刑逼供的手段很多,除了烙鐵燙,還有老虎凳和皮鞭,大海哥滿身都是傷痕,肋骨也斷了幾根。
“大海哥,你這是咋整的?怎麼老讓人逮住啊,每回都得我來撈你,不行,你得請客。”陳子錕笑呵呵開起了玩笑。
“沒得說,全聚德的烤鴨,怎麼樣,用小薄餅卷著脆鴨皮,蘸點醬,再來點黃瓜條和蔥段,那叫一個香,咱弟兄怎麼著得來兩隻吧。”趙大海笑答。
“兩隻哪夠啊,起碼六隻,你我,還有寶慶,小順子、趙家勇李俊卿他們,哪個不是能吃得主兒,咱先中午吃頓烤鴨,再到華清池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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