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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喳喳議論起來,有人提議調洛陽吳佩孚的兵馬前去圍剿,有人提議調動大軍圍而不攻,施加壓力,還有人說,不妨先接受土匪的條件,等人質回來再行圍剿不遲。
金次長面無表情的聽著,陸軍部養了一幫只會紙上談兵的書呆子,如果這些簡單的辦法行之有效的話,山東督軍自己就辦了,哪還用的著陸軍部開會想對策。
不過金次長本人也想不出好辦法,從日本士官學校畢業之後,他就沒帶過兵打過仗,擔任的都是講武堂教官、軍校校長之類的工作,遇到如此棘手的案子,他也束手無策。
臺下亂哄哄一片,金次長心煩意亂,端起茶杯喝水,忽聽下面有人朗聲說道:“我有對策!”
會議室一下安靜下來,所有人盯著後排的三等科員陳子錕中尉。
陳子錕施施然站起,道:“如今敵情不明,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土匪到底是哪路人馬,大當家的姓甚名誰,行事風格、手下有多少人槍,和周邊其他匪幫的關係,以及人質的具體數量,健康狀況,關在哪裡,周邊的山水地形,村落田地河流道路,知己知彼,方能進行下一步部署。”
眾人見他說的頭頭是道,都不敢插嘴,金次長見是陳子錕說話,眉毛漸漸擰了起來:“說的輕巧,誰能深入匪穴,探聽情報。”
陳子錕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自然是軍隊派幹練靈巧之人,喬裝改扮,或作遊方郎中,或作貨郎,混入匪境打探情報輕而易舉。”
金永炎冷笑:“然後呢?”
“探明敵情,募精幹死士,裝備速射武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搗黃龍,滅匪首,救人質,當然,具體步驟還要仔細研究,這只是初步方案。”
“一派胡言!”不等陳子錕說完,金永炎將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茶水四溢。
“你是什麼人,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麼!”金次長的副官察言觀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陳子錕的鼻子大罵道。
眾人被壓抑的心情一下找到了釋放口,紛紛痛斥陳子錕沒有長幼尊卑,一個區區三等中尉科員就敢在高階軍事會議上大放厥詞,胡說八道,簡直就是不把在座的將軍和校官們放在眼裡。
“白科長,白科長!”總務廳長高聲喝道,白科長聞聲趕到,看到這副陣勢可嚇壞了,擦著冷汗道:“卑職在。”
“你怎麼管束下屬的?”總務廳長質問道。
白科長看看後排傲然挺立的陳子錕,趕緊上前拉他走。
陳子錕知道今天把金永炎得罪狠了,在陸軍部絕無出頭之日,索性豁出去了,冷笑道:“或剿或撫,總要拿出具體的方案才行,向諸位這般誇誇其談,不著邊際,怕是等人質死光了也沒有頭緒。”
金永炎大怒,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嘶吼道:“放肆!來人啊,把這個狂徒抓起來,關禁閉!革職!問罪!”
兩個如狼似虎的馬弁衝了進來,將陳子錕押了出去,軍官們沒有一個幫他求情的,王庚本來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到金次長怒不可遏的樣子,便將話咽回肚子裡了。
陸軍部沒有專門的禁閉室,只好暫且鎖在茶爐房旁邊的煤倉裡。
等憲兵走遠了,燒鍋爐的老馬見陳子錕落難,倒也沒有幸災樂禍,反而湊過來貼著門縫道:“陳長官,要不要我幫您捎個信什麼的。”
陳子錕道:“您受累,走遠點。”
老馬往後退了幾步。
“再遠點。”陳子錕道。
老馬又往後退了幾步。
陳子錕一記凌厲無比的側踹,煤倉的兩扇破門飛出十幾米遠,他整整衣服走了出來,縱身一躍就上了牆,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乖乖,好俊的身手。”老馬瞠目結舌。
第一章 中國人的江湖你永遠不懂
夜色闌珊,涼風習習,陳子錕健步如飛走在鐵獅子衚衕,徹底和金次長撕破臉皮讓他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反正自己從未指望在陸軍部這個死氣沉沉的衙門裡謀發展,索性一拍兩散,倒也乾脆。
他先回了紫光車廠一趟,一進門寶慶就從躺椅上跳起來道:“你可回來了,找你找了半天。”
“什麼事?”陳子錕心頭一緊,不祥的感覺襲來。
“加急電報,上海來的。”寶慶把攥在手裡的電報遞過去,陳子錕開啟一看,上面寥寥四個字卻如同大錘一般敲在他心頭。
“冰在車上”
電報是李耀廷發來的,言簡意賅,鑑冰也是肉票之一。
陳子錕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問寶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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