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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澤如嚴肅的批評了他,說孟老師也有個人生活,讓人家住在家裡,不和舊社會的資產階級大少爺一樣了麼。
鄭傑夫接受了批評,他感覺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父親察覺了,不禁羞愧萬分。
孟曉琳依然每天來給鄭傑夫輔導功課,除了語文數學俄語之外,還教他彈吉他,唱俄語歌曲,孟曉琳抱著吉他彈唱著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裙下白皙的小腿交疊著,白色塑膠涼鞋中,腳趾頭晶瑩剔透。
“孟老師,為什麼你只穿一件衣服?”鄭傑夫猶豫再三,還是提出了這個問題,他想不通孟曉琳一週七天都穿白色布拉吉,居然還能一塵不染,難不成她真的是白蓮花的化身?出淤泥而不染。
孟曉琳笑的前仰後合,俯身用春蔥般的手指點著鄭傑夫的額頭道:“傻樣,姐姐喜歡白色連衣裙,有七件一樣的,每天換一件,懂了麼?”
一剎那,鄭傑夫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春光,如痴如醉,鼻血長流,孟曉琳慌了,趕緊讓鄭傑夫躺下,攪了一個冷毛巾給他敷額頭。
這一刻,鄭傑夫覺得幸福的都快溢位來了。
傍晚時分,父親坐著專車回來了,孟曉琳正要回去,和父親打了聲招呼“鄭部長好。”父親和往常一樣,和孟曉琳連眼神上的交流都沒有,不冷不熱的點點頭,道:“慢走。”
吃過了晚飯,父親拿起公文包說:“部裡晚上要開會,你在家不要亂跑。”說完乘車出去了。
鄭傑夫看了一個小時的俄語書,思緒萬千的睡著了。
當晚,他在睡夢中見到了孟曉琳,兩人在荷塘邊手牽手漫步,奇怪的是自己長大了,比孟老師高了一頭,穿著整潔的白襯衫和灰色西褲,褲線筆挺,水中的倒影看起來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忽然孟曉琳跑了起來,邊跑邊喊:“來追我呀。”
鄭傑夫跑了過去,很快追上了孟曉琳,兩人在碧綠的草地上打著滾……
忽然,鄭傑夫夢醒了,感覺褲襠裡很溼,解開褲腰帶一看,褲頭上一片白色的東西,他覺得無比的羞恥,幸虧夜色已深,沒人發現,急忙脫了褲頭去洗手間沖洗,沖洗的時候發現院門開啟,兩道雪亮的燈柱射進來,父親的專車回來了。
鄭傑夫出了洗手間想上樓,正遇到父親進門,鄭澤如臉色不太好,冷冷道:“過來。”
“爸爸,我……太熱,衝了個涼。”鄭傑夫說。
“嗯,秋天了,小心著涼,早點睡,”鄭澤如道,邁步上樓。
忽然間,一股熟悉的味道飄進鼻子,鄭傑夫腦子裡轟的一聲,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這是孟老師身上特有的香味,早已深深印在自己腦海中絕不會錯!父親身上怎麼會有孟曉琳的味道!
難不成……十四歲的鄭傑夫不敢往下想,當夜,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次日,孟老師按時來給鄭傑夫上課,她依然歡快的像只小鳥,只是偶爾會幹嘔,孟曉琳喜歡吃零食,特地帶了話梅糖,還剝了一顆給鄭傑夫吃。
鄭傑夫吃著酸酸甜甜的話梅糖,依然愁眉不展,他很想問問孟老師,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憋在心裡。
過了兩日,父親回到家裡,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進入書房,而是坐在客廳沙發上,把兒子叫到了跟前,語重心長道:“小杰,你該回去了。”
“為什麼?不是說留我在北京學習的麼?”鄭傑夫心裡一慌,直覺認為父親想把自己和孟老師拆開。
鄭澤如道:“形勢發生了變化,北京也不是淨土,你還是先回江東……”
刺耳的門鈴聲響起,家裡的保姆上開啟了院門,一群穿軍裝帶紅袖章的年輕人湧了進來,卷著袖子,手拎人造革武裝帶,為首一個英俊青年喝道:“鄭澤如在哪裡?”
鄭澤如站在門口:“我就是鄭澤如,你們是哪個學校的?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
英俊青年道:“我們是林牧學院的紅衛兵,今天來打到你這個農牧部最大的走資本主義當權派,我代表學院萬里雪戰鬥隊通知你,下午到學院禮堂接受批鬥,遲到或者不到的話,一切後果由你自負!”
說罷大手一揮:“戰友們,咱們走,去下一家。”
紅衛兵們氣勢洶洶的來,氣勢洶洶的走,如同一陣龍捲風刮過,鄭傑夫忽然明白父親的苦心了,北京不但不是淨土,而且極其的不安全。
下午,父親還是毅然前往林牧學院接受批鬥,他不得不去,因為部裡沒人保他,他已經成了孤家寡人。
臨走前,鄭澤如交代兒子不要出門,但鄭傑夫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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