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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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老貴伯一動不能動,聞訊趕來的狗崽公公試圖將他的身體翻過來時,老貴伯馬上痛得喊爹叫娘、滿頭大汗,狗崽公公把頭搖了又搖,滿臉是無能為力的神情。老貴伯哎喲哎喲叫了一陣後,才反過身來寬慰老貴伯孃和小貴,讓小貴趕緊去通知上山背木皮的大貴等人,讓我們趕緊去把飛天龍叫來。
飛天龍是個武功高深、藥功非凡的老頭,解放前,他就是靠作保鏢、當醫師生活的。聽野豬沖人說,因為飛天龍看過一本叫《下冊》的書,所以就學到了別人學不到的醫術和法術,所以他就註定要斷子絕孫。飛天龍和老婆沒有生育崽女,現在是村裡唯一的五保戶,老兩口如今就住在離學校兩三里路的地方。
我們一路狂奔到飛天龍家裡,飛天龍聽我們說完大概之後,就叫她老婆去房裡找中成藥,自己則帶著我們在屋後扯草藥,一扯好就緊跟著我們來到了老貴伯身邊。飛天龍輕手輕腳地檢查了一番老貴伯的身體後,才笑著對淚眼汪汪的老貴伯孃說:
“莫哭,莫哭,這點傷卵事都沒有!噫,說老貴頭‘卵事都沒有’還真沒錯,你要守兩個月寡了!”
老貴伯孃一抹淚眼,就衝飛天龍笑罵起來:
“死不正經的老短命鬼,還不快點做你的正事!”
聽到老貴伯受傷的訊息後,大貴與叮鐺哥幾個馬上跑了回來,飛天龍叫他們幾個幫忙,將老貴伯輕輕移到一塊門板上,再小心翼翼地抬回家。年近七十的飛天龍不象狗崽公公,他一邊做事,一邊說笑,把老貴伯也逗得笑了起來,這可不是時侯,老貴伯一笑就咳,一咳就痛得頭上直冒大汗,每一粒汗都象黃豆一般大。飛天龍這才停了笑,讓老貴伯老老實實地躺著,說他的背肋骨跌斷時戳傷了肺,因此既不能動也不能笑。
開水總算燒好了,飛天龍將小貴打來的一碗水放在神龕前,隨即點燃幾柱香燭和幾把香紙,嘴裡開始念念有辭。我的老家河口鎮很少有神龕,我記憶裡只是大廟中有一個,不過那個神龕也在幾年以前被紅衛兵砸了,因此對野豬衝的神龕,我總比老絲瓜他們多感受到幾份神秘。
神秘的神龕此刻顯得愈發地神秘,嫋嫋騰昇的水氣、閃閃發光的香燭、紛紛飄揚的香紙,都讓人肅然起敬,先前一直往前擠的我們,也開始注意與中間的飛天龍保持一定的距離。燃燒的香紙越來越少,飛天龍的嘴唇也動得越來越急,就在我們緊張萬分的時刻,他猛地將的香紙在水碗上一揮,一把似有似無的粉末便飄進了水碗……
飛天龍捧起那碗水叫老貴伯喝時,長時間看得眼都不眨的老絲瓜,這才偏過頭來我解釋:
“這叫化水,就是請師傅來幫他治病,只要喝了那碗有了法力的水,不需用藥,老貴伯的病都會好的!”
我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真神!真神!不知道飛天龍公公最後放進碗裡的粉末是什麼。”
我一句話就引出重大紛爭,有人說的確有粉末飄進碗裡,有人說這根本不可能,爭來爭去沒有結果,馬X才作了總結髮言:
“就算是有粉末,就算粉末是藥,那藥也一定是飛天龍的師傅給他的!”
飛天龍比狗崽公公還大十幾歲,飛天龍的師傅應該早就死了,就算不死,他也離野豬衝十萬八千里,神!太神!對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大家都不再爭,馬X咧嘴一笑,就帶著我們回頭去看飛天龍治病。
此刻,大貴已從周圍人家借來了一大擔米,飛天龍讓老貴伯孃找來兩個布袋,讓周叮鐺和大貴把米全裝到布袋裡去。準備完這一切之後,屋裡屋外已擠滿了村裡的大人小孩,都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希望早點看到飛天龍治病的高招。飛天龍卻一點不急,一邊慢吞吞地搗草藥,一邊悠悠然地抽菸,他叨著的是一支很短小的煙桿,抽完一斗又裝一斗,邊抽還邊跟男女老少開玩笑。
平時遇到別人有病,狗崽公公總是最熱心、最積極、最活躍的一個,今天他雖然早早地來到了老貴伯身邊,卻沒有什麼行動──也不怪他,因為只要他一碰著老貴伯,老貴伯就會滿口哎喲,滿頭冒汗。飛天龍到來之後,大家都聽從他的指揮,都觀察他做事,便把一直喜歡作為圓心的狗崽公公丟在了一邊。被丟在一邊的狗崽公公只好坐在屋前的空坪上,一斗接一斗地抽菸,抽著抽著就搖頭嘆氣,我們走過去問他嘆什麼氣時,狗崽公公一語不發,只是接著搖頭嘆氣……
野豬衝有幾個藥功不錯的人,除了飛天龍和狗崽公公,還有飛天龍的外甥地不平、水鳳的老子過山貓和我們熟知的周叮鐺。周叮鐺跟著大貴幾個從山上回來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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