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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將這事告訴段杏芳。
倪漢民並不知道那段民國軼事,當然也沒有足夠的警覺心。
等到房子蓋好,倪燕出了事,倪漢民的心中才恐慌痛苦起來。他這才跑去和段杏芳匯合,把建房時發生的怪事詳詳細細和段杏芳說了一遍。
那段杏芳也是十分慌張,又把那段民國軼事給倪漢民從頭到尾細說一番。
倪漢民聽完段杏芳的故事,嘴裡不停喃喃唸叨:“田福生……田福生……”
段杏芳說:“漢民哥,你可是想起什麼來了?”
倪漢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上衣給扯了下來,精赤著上身。段杏芳滿面紅暈,心說,怎麼談著正事呢,他就猴急著要來這個……
哪知倪漢民*並非為了段杏芳所想的那事,只見他慢慢轉過身去,段杏芳一下子瞪大眼睛!
就見在倪漢民的背上,寫著好大一個“田”字!那“田”字從肩胛到腰眼,佈滿了整個背部,細看之下,那又不是寫出來的,就像平白無故隆起的血色傷痕。
段杏芳說:“這……這是怎麼了?”
倪漢民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這幾天每天起床背都癢,使勁撓,就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是一個‘田’字吧,恐怕……恐怕和你說的那個田福生有關。”
段杏芳說:“可是田福生已經死了啊。”
倪漢民說:“他還有一個兒子下落不明,他們父子倆敢住在那樓裡十幾年,肯定和這鬼相熟!”倪漢民說著說著眼睛裡都快滴出血來,“她害死倪燕,我總得要知道為什麼!……那個什麼田福生的兒子一定有辦法和那女鬼聯絡……不對,不對,是這鬼也要和田福生的兒子聯絡,要不她幹嘛在我背上寫這個鬼‘田’字!”
段杏芳看倪漢民勢如瘋狂,也不知如何解勸,倪漢民說:“小芳,你現在總共有多少錢?”
段杏芳說:“不到五萬塊。”
倪漢民說:“你把這五萬塊給我,我把明月小區頂給你,我一定要找到田福生的兒子!”
段杏芳很是心動,最後還是把5萬元私房錢交給了倪漢民,然後兩個人跑去辦了房產交割。明月小區從那個時候起,就變成了段杏芳的。
倪漢民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他七訪八訪,跑圖書館,跑檔案局,不知怎麼竟然給他找出了當年那個養育巷照相館的一些資料,弄明白開照相館的田福生是湖北武漢人,由此他斷定,田福生的兒子當年肯定是回了老家。日本人進攻上海蘇州的時候,無數人都往武漢撤退,田福生的兒子一定從其他難民的嘴裡聽說了父親的慘況,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回來蘇州。
倪漢民把那個玉蟬也留給了段杏芳,就孤身一人去了武漢。那個年頭,手機還沒有像現在這般普及。倪漢民既沒有手機,也沒有BP傳呼機,他和段杏芳之間的聯絡,都是由倪漢民打電話到段杏芳學校找她。
段杏芳沒想到倪漢民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和她聯絡。
她每日神思恍惚地守著辦公室的電話,去上課也掛念著,晚上下班也會找上各種理由在辦公室加班,能耗多久耗多久,她害怕錯過倪漢民的訊息。
可是天天那麼晚回去,丈夫不免有了意見,甚至有點那種懷疑那種猜測,男人一旦有了猜測,接下來就會去理性地驗證,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段杏芳的丈夫很快就知道了她和倪漢民之間的傳聞,加上又在段杏芳的抽屜裡翻出了明月小區的房產證明,哪裡還有假的!
做男人的怎麼能嚥下這口氣,他當即要求和段杏芳離婚。
事實擺在眼前,段杏芳也沒什麼好說的,兩人就這麼離了。那個男人還算不錯,只是把段杏芳掃地出門,並沒有要求瓜分明月小區的房子。可是學校的教導主任卻沒有放過段杏芳,終於找了個理由將段杏芳開除公職。
段杏芳老家有個下崗的老母,聽到這些訊息,氣得一病不起,沒過幾天就死了。段杏芳欲哭無淚,處理完母親的後事,回來蘇州,可她在蘇州舉目無親,便只好一個人搬去明月小區,暫時安下身來。
她所有的積蓄已經交給了倪漢民,失去了工作更是度日艱難,無奈只得四處張貼啟示,用極其低廉的價格出租明月小區的房子。
段杏芳住進明月小區601以後,就感覺到不大對勁。
一個單身女子,住進空蕩蕩的大樓,大樓地基裡有具古代女屍,而且這個大樓樓頂還剛剛莫名其妙摔死過一個女子,想不去害怕想不去胡思亂去都難。
段杏芳整夜整夜開著電燈,即便是開燈睡覺,還是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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