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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有心想和他打個招呼,問問童飛的近況。也只是想想而已,不知怎麼,海洋就是提不起這個勇氣。對於童家,他始終保留著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那個綠意盎然的初夏,那個浸泡在槐樹花香裡的怪異電話,多少年了,在海洋心中依然那麼清晰。
60,怕什麼來什麼
講完這個故事,海洋一眼不眨地盯著黃甜:“黃甜,你算個半職業懸疑寫手了,能編故事寫文章的人思路應該比較開拓,可是你能想像世上竟然有這樣奇怪的事嗎?”
這小子,果然對黃甜有意思。
黃甜搖搖頭,茫然看著大家:“也許,是電話串線吧。”
周立立說:“就算是電話串線,但是串線能串到另外一個童家,這機率只怕連萬分之一都不到,更何況,兩個童父的聲音要一模一樣,兩家的孩子都得叫童飛,這實在是不可能的事,這機率連億分之一都沒有。”
海洋苦笑:“我倒希望是串線,起碼困擾多年的問題有個答案。”
我說:“如果放任思想,往荒誕裡走,倒還可以有別的解釋。”
黃甜精神一震:“怎麼說?”
“可以假設,地球上有無數個空間,每個空間裡都有你我他,B空間就如同A空間的複製複製,只是在複製的過程中修正了一些A空間的錯誤。童家還是童家,童家的電話號碼還是那個電話號碼,不過童飛的難產變成了順產,傻男變成了才女。”
說完這番話我差點氣都順不過來,有一陣子,胡知道同學老跟我推薦看《衛斯理傳奇》,弄得我老人家心潮澎湃,常常異想天開,想法跳躍得自己都想煽自己耳光。
這樣的空間假使是標準衛斯理架勢啊!
胡知道來勁了:“你是說,我那個電話突破了時空的限制,打到另外一個空間的童家去了?”
我聳聳肩膀:“就看海洋同學能不能接受了。”
海洋微微一笑:“你們還真是敢想像,不過銀子姐的說法倒是在某種程度上啟發了我,看來,我得把故事後來的發展也告訴你們了。”
我們一齊張大嘴巴:“啊,還有後續篇?”
今年春節期間,海洋一個親戚給了他幾張某大浴場的免費券。
海洋捨不得浪費,就去該浴場洗了次澡。這個浴場休息廳裡面有個很大的舞臺,搞歌舞小品表演。第一次進入這樣的場所,看到那些偏向低階趣味的演藝節目,海洋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演出中途,上來一個三人女子樂隊,鍵盤,吉他,貝司。三個人邊彈邊唱,低哼淺吟,走的是爵士路線。算起來應該是這場演藝節目中比較正規的表演了。大夥看得呵欠連連,海洋卻如逢知音,他也是懂音樂的啊。
看著看著,海洋就注意上樂隊裡那個貝司手了,這個人海洋似曾相識,可怎麼也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貝司手注意到坐在前排的海洋直勾勾迷惘的神色,朝他拋了個媚眼。
海洋打了個冷顫,不敢再瞧,他拉過一名浴場送飲料倒開水的服務生,問:“這樂隊從哪兒請來的?”
服務生說:“聽說是從深圳請來的,不過以後他們就常駐我們這兒了。”
海洋一指貝司手,問:“她叫什麼名字?”
服務生笑了:“彈鍵盤的叫莉娜,吉他手叫安娜,貝司手叫吉娜,先生指的是哪一個?要不要我幫你給她傳張紙條?”
海洋有些尷尬,這個傢伙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也不解釋,跟服務員要了紙和筆,給吉娜傳了張紙條:認不認識海洋?
紙條傳回來的時候多了一行字:小子,這手段太老套了,直接表白會讓女人開心一點,你是要我一個,還是我們姐妹三個一起?
海洋嚇得落荒而逃。
浴場的大門口有幫人在拉拉扯扯,海洋看到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瘦骨嶙峋,鬚髮皆白,那人是童飛的父親。
童父要進浴場,幾個保安攔著不讓。
他居然已經老成這樣了麼?
海洋湊過去了解情況,只聽一個保安對圍觀的人說:“不是我們欺負老人家,是這老頭有老年痴呆症,怕放他進去妨礙我們浴場的生意。”
海洋看童父被推得跌跌撞撞,熱血便朝上湧,衝過去拉住他的手:“童叔叔,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海洋。”
童父朝他翻翻白眼:“哦,海洋,哦,我得進去,我得進去看看她。”
他已根本不認識海洋了,看來保安說的是真的,海洋問那個保安:“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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