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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跟別的老食客一打聽,果然有一個人在黃柺子那裡見到過小桃紅。”唐毅松說,“你說他們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有一腿?”
唐毅松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憋著一股氣憤,看來這段杏芳的魅力還是挺大的,真搞不明白,段杏芳養了那麼多貓,身上自然帶著一股沖鼻的貓味,唐毅松怎麼會迷戀上她?我說:“就算小桃紅和黃柺子相好,就算黃柺子的貓肉都是她提供的,就算這枚玉蟬是她乘著黃柺子不注意包進餛飩的,那麼,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她又是如何得到這枚玉蟬的呢?”
唐毅松一本正經說:“玉蟬肯定是她的,她知道我是開玉器店的,特別喜歡玉,而我得知了她和別人的事情,那段時間不怎麼睬她,也許,她是想用這種方式和我重歸於好吧。”
吐……唐胖子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胡知道想反駁,被我在桌子下掐了一下大腿,連忙閉嘴。我在臉上擠出笑容,點頭稱是。
唐毅松所知的就這麼多東西,就讓他沉醉在自戀中吧。我們也不需要讓他知道更多,玉蟬既然有可能是來自段杏芳,那麼就找機會從段杏芳身上取得答案。還有,黃柺子也不能遺漏。
畢竟,這兩個人都有機會把玉蟬包進貓肉餛飩。
這事情比我原先設想的要複雜得多,我原本以為,玉蟬是倪老漢直接賣給方老二的,只要問明白方老二玉蟬的來歷,就能找到倪老漢。
現在,不單倪老漢沒有線索,被玉蟬拉扯出的支路岔道卻越來越多,越來越亂。
它彷彿已經脫離了陰樓的範疇,擴張成一張迷網。
那天,我們問明白了黃柺子貓肉餛飩的所在,就告別唐毅松回去了。
晚上601靈異協會照常聚會,我和胡知道把今天的經過跟大家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大家聽完後,跟我和胡知道的感覺一樣,都是越來越糊塗,越來越看不到方向。我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601靈異協會的七個人到現在都安然無事。
或者說,整個明月小區的住戶都沒有發生意外。
但是,這種平靜卻彷彿是暴風雨的前奏,壓抑,沉悶,讓人極不舒服。
既然事情暫時商討不出什麼結果,我們繼續傳統,進入講故事環節。邵大力說:“讓海洋講一個,他家靠近包公墓,肯定有故事。”
海洋有些結巴:“包公墓……是,我倒是有個關於包公的故事。”
富文娜不幹:“去去去,誰要聽古人的故事啊,你有包公故事,我還有屈原投江的故事呢。”
海洋搔搔頭:“也不是古代,是我叔叔他們劇組的事。”
黃甜心花怒放:“劇組?拍電影啊,那講來聽聽。”
我也很奇怪,包公和劇組八杆子打不到一塊,這能發生啥故事,正說著,胡知道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胡知道同學拿起來嗯嗯啊啊一接,最後說:“你打錯了。”就跟電影《手機》裡葛優嘲笑的那位一樣,要不是我素知胡知道同學的為人,還以為他有什麼外遇呢。
大家都盯著他看,胡知道瞧瞧這個瞧瞧那個,把手機往桌上一扔:“你們這些小傢伙思想太複雜了啊,有人打錯電話,說找什麼喬紅。”
三個女人一齊發出“切~~”的噓聲,搞得胡知道同學哭笑不得,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說:“以後要乖哦,看看,現在有四個女人監督你。”
大家哈哈大笑,氣氛頓時輕鬆起來。
海洋說:“說到電話,我倒想起一件事,這件事可是我親身經歷的,先說說這事情吧,也挺邪的。” txt小說上傳分享
59,槐花香裡的電話
那一年,海洋18歲,上高中二年級。海洋生活在一個音樂世家,母親是安徽交響樂團的大提琴手,父親是合肥某藝術學院的音樂老師,海洋從小喜愛打鼓,所以到18歲那年,他玩架子鼓已經是合肥數一數二的高手。
(怪不得海洋看起來那麼內向那麼冷,原來他是搞藝術的,身上自然散發著一股藝術腔,像陳楚生那樣的冷傲。)
在緊張的高中學習生活之餘,海洋又和別家學校幾個學生組成了一個“冰風暴”樂隊,海洋是鼓手,每天晚上他們都在長江西路附近的“零度夾角”酒吧演出。樂隊四男一女,三個外地學生(都是大學生),兩個本地人。
除了海洋,另外一個本地人叫童飛,貝司手,高高瘦瘦的男生,內向低調,不苟言笑。他和海洋是同班同學。
童飛和海洋的關係很要好,童飛是早產兒,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