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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麼,以後請不要再向我展示你靈敏的狗鼻子。”不等他回答,我砰的一聲關上門。
被侮辱到極限,還擊必然要有力。
沒隔幾秒鐘,門又被敲響了,我拉開門大聲斥責:“你還有什麼可說?”
門外站著碧月。
她一聽就知道我誤會了,也不怪我,只問:“剛才走出去的那傢伙可是負心人?”
“只是一個朋友。要送我一份糟糕的工作。”我說。
“什麼工作?”碧月問。
“賣我的心。”我有氣無力的說。
碧月眨了眨眼睛,很調皮的樣子,她說:“我一看就知道你沒工作,正想問你一個事情呢,我們單位缺一個臨時工,很清閒,你要不要去?領導把找人的任務給我了。”
“做什麼?”我有些好奇。
“算了,看你眉清目秀細皮嫩肉的,估計不願意去。”
“說說看,也許我願意。”
她頓了頓,看著我說:“骨灰盒管理員。”
第三十三章 與靈共處(1)
碧月說完,朝我屋裡掃一眼,看到床上擺成的人形的童裝,心領神會的看看我,沒有多言。
碧月是個聰明人。
我低頭思索片刻:孩子,生存,房租,侮辱,死人,工作……亂七八糟的幾秒過後,我問碧月:“何時上班?”
碧月面帶喜色,說:“下午跟我去見領導,唉,我們單位男多女少,年輕的更罕見,你這個美人一去,可以給我們注入點活力。”
她不明白我,我不是活潑開朗的少女,我是一個失魂落魄不愛說話的母親。
工作的地方並不遠,公交15分鐘即到,太偏了,只一站,連交通燈都沒有。公交車上,我們彼此作了簡單的瞭解。
我穿著惟一一身像樣的衣服,跟著碧月穿過一個大廳。
大廳地面是光滑的花色大理石,中間有個玻璃棺,裡面躺了一個女人,眉毛細細彎彎,白的發青的臉上塗了紅紅的胭脂,兩腮深深癟進去,眉心有塊掩蓋不住的淤紫,眼睛嘴巴都緊緊閉著。碧月拉我一下說:“以後大把機會讓你看,我們快點走,一會這裡要舉行告別儀式。”
來到主任辦公室,裡面站了兩個人,大概是我的競爭物件,一男一女,年紀比我稍大,面無表情的看我一眼。主任微胖,眼神示意碧月退出去。
就連這樣一個職位,也要比個高低。我在之前的公司,也算是一個部門負責人,面試別人是家常便飯。我把工作經歷在心裡默唸一遍,打算一會出口成章。
主任開始問了:“假如,你一個人行走在山上,忽然看到一個穿黑色大斗篷的傢伙,他的斗篷遮住頭臉,背對著你站在懸崖邊上,還沒有發現你,你會怎麼辦?”
三個人面面相覷,未料到這就是面試題,那男的立刻回答說:“在他沒發現之前趕緊走掉,是明智的選擇。”
女的亦很聰明,說:“我會先丟個小石子或者大喊一聲,待他回頭看看是誰再做決定。”
我低著頭,想起那個大霧的夜晚,那個恐怖雨衣人劉強的背影,抬起頭對主任說:“推下去。”
結果很快知曉,通知我準備一下,後天上班。碧月說,這道智力題早就不新鮮了,懸崖邊的黑衣怪物代表你所面對的困難,你選擇的不是逃避不是遲疑,而是解決。她誇我:“看不出,你也有勇敢一面。”
我並不勇敢,任何人到了你死我亡的境地,勇氣都會超常發揮。
沒有人看好我的工作,母親極力反對,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丟人。燕飛得知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她說:“你怎麼敢……怎麼能……,哦,我的天。”
我不得不敢,不得不能,我得站起來,咬牙挺住。
碧月問:“你對死亡的認識有多少?”
我坦言相告:“我見過一次殘殺,一次車禍,見過家父的靈魂,別人都覺得我神經有點問題。”
她問:“當下什麼反應?怕嗎?”
我實話實說:“身體僵硬,渾身發毛。很怕。我生來膽小。”
碧月揚起眉毛,神秘兮兮的說:“跟我來。”
她的工作地點在二樓,領我到了一個門前,說:“你先進去等我,我抽顆煙,但不能在裡面,這是對先人的尊敬。”我才注意到,她不僅牙齒略黃,手指都被燻了。
我推門進去,一股刺鼻怪異的氣味撲鼻而來,象是防腐劑的味道。屋子很寬敞,四周厚重的窗簾阻隔了外面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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