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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很懂得族人捐助的心理,在宗祠施工中增加了兩處輔屬設施:“彰善堂”、“酬勞堂”,鼓勵族人多多捐款,留下芳名。施工中他身體力行,他親自四出尋購圍丈二尺的五間大梁,圍六尺的銀杏柱木,擊鑼指揮搬運大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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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山中蓄雄勢(3)
宗祠建造大功告成,他為滿足大眾願望,“行宴飲禮”(116人參加)、“酬賓演劇”(六晝夜)。他謙遜地說,現今“俾得僥倖而不負諸父兄之重託耳”。
時已光緒二年,胡鐵花36歲了。他交出宗祠的冊籍、圖記和鎖匙,宣佈告退,以表絲毫沒有“盤據之心”跡。嗣後,他又化了三年時間,參與因戰禍而散佚的胡氏宗譜編纂工作,兌現“在鄉則有益於鄉,在邑則有利於邑”意願。這時他已屆四十不惑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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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之年入仕途(1)
崇山峻嶺中的皖南績溪距離東北三省何止千里,但胡鐵花一直關注遙遠的邊事,認為沙俄利用清廷官僚對邊徼地理的無知,不斷蠶食我疆土,也許形勢更為嚴峻,由於“俄羅斯若窺並朝鮮,則東三省皆為所包,京師不能高枕而臥矣”!因此認為,首先是“今若有人遊歷其地,能著書詳言其形勢,便可補古今輿地圖書之缺”,以此抑國土流失,報效國家。至此,他的東北之行目的已十分明確。這時他已經41歲了,有三男三女,最大的15 歲,最小的僅5歲,續絃曹氏已病故。他們這個大家庭兄弟五人,鐵花居長,過的日子也是十分艱辛的。胡適晚年曾對他的秘書說:“我的父親五個兄弟是五房,加上伯父的兩房,共七房人住在一塊。在太平天國之後,徽州又不是產米的地方,一大鍋飯讓男人吃了之後,再加米煮成稀飯給女人吃。”胡鐵花不安於貧困生活現狀,“不惑”於兒女家小牽掛,把小兒子(胡適還未出生)、二女兒過繼給別家(兄弟),拜別祖宗、老母,顧不得“鐵石心腸”“寸寸斷裂”, 毅然離鄉啟程北上,時為光緒七年,公元1882年夏秋之交時分。
胡鐵花由富商族伯胡嘉言資助100銀元,從上海搭海輪去天津。船行黃海,眼界頓時海闊天空,他賦詩感慨道:“初秋時節日新晴,海不揚波萬里平。上下水天同一碧,居然人在鏡中行。”“身如大海一浮鷗,南北東西任去留。野性怪將之水狎,生涯飄泊不知愁。”海上行5日,到達天津。他又陸行4日,抵達北京,寄宿於宣武門外椿樹頭頭條衚衕績溪會館。在京城,他又得長他16歲的族兄胡寶鐸的鼎力相助,使他由此步入仕途。胡寶鐸(1852——1896),同治進士,分發兵部武選司,官至軍機章京,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行走,特賞三品銜。他倆在績溪會館會見後,作“日夕談別後數年家鄉事,彼此各憾相聚晚”。鐵花提出,要求將自己介紹給吳大 ,赴關外給一護照,以便遊歷。因為吳此時升大僕寺,奉旨改為吉林督辦。寶鐸欣然為鐵花修書他的同年同榜進士、欽差大臣吳大 ,介紹這位志向遠大的年輕的族弟。胡寶鐸是胡鐵花一生髮展中又一關鍵人物。鐵花視寶鐸為恩人。寶鐸把鐵花作忘年交。在鐵花奉命調臺灣後,時勢變幻之際,他倆隔海通訊達21——13封之多。
同年七月(陰曆)三十日,胡鐵花持函離京東行出山海關,徒步42天,於十月六日,終於到達長白天地的吉林寧古塔(現吉林省安寧縣),投奔節駐在那裡的吳大帥麾下。他並不為求官而來,只是盼大帥頒他一份通行證,好讓他遍歷東北,考察邊徼地理形勢。欽差大臣吳大 ,是一位自學成材的大學者、考古家,不以門閥為限錄用人事,看了胡寶鐸和天津張佩倫、彭主政(吳之女婿)兩封推薦信,又眼見這位身軀魁偉、密發濃眉、精力旺盛的中年男子,不畏艱險,徒步千里前來投奔,愛才之心頓生,說:“絕塞千里無人煙,子孤身何以遊?”逐留身邊充作隨員,帶著巡行閱邊。不日,他就隨吳大帥坐扒犁,在冰凍的牡丹江上行千里,考察了乜河、三姓等地。果然,他不顧寒冷疲勞,沿途踏訪,對照勘誤輿地志書的山川形勢。
1883年,胡鐵花正式升任為吳大 的幕僚,並“委赴東大山老林中編參戶保甲,兼差(考察)十三道戛河地勢”。他認真履職,實地踏勘時“忽緣山,忽渡水,忽窬嶺,忽穿林,變幻無定,恆終日不見人跡“。他考察這些既不設防又無管轄機構地區的地理位置、民俗民情,深感正為沙俄覬覦之所在!編參考察結束,他向吳大帥報告中一針見血地點出要害:”俄之謀我,禍莫大於乘隙。”接著就該地區的防務、資源利用等方面提出了建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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