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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長朱亞雲出面制匾,代表全縣百姓贈送的壽禮。原來懸於上莊村胡氏宗祠。現該宗祠已頹圮,此匾就移掛“胡適故居”。此匾下,掛有一軸胡適父親胡鐵花坐像工筆畫的中堂。左右是字聯、書、畫立軸及照片鏡框。其中一個鏡框內裝有胡適生母馮順弟的一張照片。這是她一生唯一的留影,攝於1913年,當時她生了場大病,擔心不久於人世,為使在美國讀書的兒子不分心,隱滿這個訊息,照樣每月寄家書、報平安,對家人說,將來 兒回來了,而我已去了,就把這張照片交給他,猶如見到我一樣……此影可謂彌足珍貴(不過她轉危為安,此後又活了五年)。後廳左側為馮太夫人的臥室。
“故居”樓上尚未開發利用。
程法德先生說,“胡適故居”大門外原來是個有圍牆的庭院,石板鋪地,砌有花壇,植有蘭草、天竺、臘梅等花草。胡適童年時,有人送他一棵竹子,栽在花壇。後來馮太夫人將它移植後面菜園裡,到胡適留學歸來時,竟萌發成一片竹林。可惜如今竹林找不到了,庭院被時光掃成空地,只剩青石板。我們一行人便在大門前空地上攝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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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莊村,踏訪胡適故居(3)
出了“胡適故居”,我被帶引出上莊村,向曹家灣山地走去,參觀坐落在將軍降山的胡家祖墳。那裡埋葬著胡適祖父胡奎熙暨祖母程氏、父親胡傳(鐵花)暨母親馮氏。胡適祖父享年52歲,跑出山村到上海川沙繼續經營獨資“胡萬和”茶葉莊,在他手中發展到全盛時期,製茶兼銷售,以致在漢口有了分店,還派生出酒坊;在上海大東門合股開辦瑞馨泰茶葉莊。他因為兒子胡鐵花官至三品,也被誥封奉政大夫、通議大夫。我們到了墓地,發現所謂“將軍降山“,不過是丘林起伏的一塊高阜而已,此處視野開闊,深秋季時染得大地色彩斑斕,地形頗似寶劍出匣,這倒附合這位甲午抗日勇士遺願的。
1928年,胡適請同鄉建築工程師程士範設計他祖父母、父母的墓園;又派他妻子江冬秀專程返績溪,督建墓園。他請鄭孝胥題寫墓碑:“胡公奎熙及其妻程夫人之墓 胡公傳及其繼配馮夫人之墓”。程法德先生告訴說,這塊墓碑在文革時被拆卸到水庫工地,作水渠的過道石板。盛傳近一百年的祖墳胡鐵花棺槨裡“無頭屍”流言,此時終於爆發了盜墓竊取金頭的荒唐劇(鄰村幾個村民所為)。哪來的“金頭”、“銀頭”!縣文化部門去收拾遺骸時,證實了有頭顱骨。1987年,這座墓園作為“胡適故居”的一部分,被確定為縣級文保單位後,終於得以修復。墓碑及墓頂的豎碑“鋤月山房”(也鄭書)取回來了,修復如舊。其它附屬墓碑重製,胡適原撰的楹聯,由同村的胡開文微墨莊第八代傳人胡云書寫:“群山逶迤,溪水漪漣,惟吾先人,永息如斯”;“兩代祖塋,於今始就,惟成此功,吾妻冬秀”(胡適在這裡表揚修墓勞苦功高的妻子江冬秀)。“人心曲曲彎彎水”“世事重重疊疊山”。胡適把這兩句《神童詩》也勒石於墓碑,據說是他青少年時代熟誦喜歡的;旁人看來,恰是他一生處世和心路的寫照。
周圍觀熱鬧的人逐漸散去,我等一行人在胡家祖墳流連一陣,開始返程。這時我發現有一個個子矮小的農民總是隨著我,似乎想表示什麼。我對程先生說了。程先生立刻用績溪方言與那人交談了幾句。“是這樣的,文楚先生,他想帶你去看看一個人,那個人給鄧小平寄去了司蒂克(手杖)。”
“在本村嗎?”我問。
“他叫胡適生——這個名字不是很好記嗎——就在上莊村,是胡氏本族人。他採雕了一對黃山手杖,寄給鄧小平與卓琳。鄧小平同志收下,中央還寫來了回信。聽說他過去是個富農成份,鄧小平的政策一律摘帽,改革開放,他啊心裡可感激哩!這件事村裡還熱鬧了一陣哩!”程先生和那位農民交叉告訴我。
走,這是新聞。
我走進胡適生的庭院,二進樓房的天井裡種有一叢天竺葵,結滿小小的紅果。堂前廊下,都是樹根、竹根雕成的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工藝品,琳琅滿目,美不勝收。我一抬頭,遙望嵐霧繚繞、崗巒疊嶂的黃山,感嘆說:“真是好地方,悠然見南山!”但是南山下,昔年歲月裡還是貧困的。胡適生頭上有頂“富農帽子”,其困境,更低於一般之下,用現代的話來說,是等外的另類!
“鄧小平同志給我們這一類摘了帽,可以挺直腰幹活了。早年,一位徽派根雕師傅汪善賓先生向我傳了藝,使我有了一手絕活。鄧小平同志提倡改革開放,這改革大潮來到我們山村。黃山市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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