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但灑家深知,和尚的主意是不可能被廟堂採納的。金越也好,銀環也好,還有阿里拖銅、阿里拖鐵,他們都是打工的,他們上面有老大,老大上面還有老大。老大可以在春晚正直播時,一個電話過來臨時安插一個節目,整個央視立馬亂成一鍋粥,但是還不能讓觀眾看出破綻。真是老大一努嘴,小弟徒囧囧啊。
所以孔和尚最後提出一個底線:一半以上的節目都可以平庸,但是不能出現一個噁心的節目和一句噁心的臺詞。多噓寒問暖,少歌功頌德,讓百姓說自己的話,唱自己的歌,不要代表百姓硬說今天是他媽的什麼好日子!兄弟們都十分贊同孔和尚的意見,但知情人士指出,其實幹涉春晚的主要並非上級領導部門,而是社會各界。例如小品中的女演員如果服飾比較土,婦聯就會抗議說:“難道我們新中國的婦女就是這個形象嗎?”你要唱一首《故鄉是北京》,某南方漢奸報就會抗議說:“你們這是北方霸權主義,我們南方人不喜翻,我們喜翻平等自由的美國爺爺!為什麼不唱《故鄉是扭腰》?”
這幾天因為要告別青年期,“走進新時代”,心情頗有些煩躁。翻閱了江力轉送我的幾本他編的“大家文叢”:林非《生命的意義》,馬志剛《領袖的執行》,厲以寧《難忘的歲月》,張世英《我的思想家園》,都是中國三峽出版社剛出的。林非先生是魯迅研究的前輩,也是散文研究的高手,我得其啟迪甚多。馬志剛的書寫得慷慨激昂,是培訓領導幹部的好教材,文風很正,感情也非常充沛。厲以寧的舊體詩詞功夫很深,能寫許多詞牌,書中收錄了他近百首詩詞,另有一些論文散文。憑厲以寧的才華,到中文系教古代文學,肯定也是出色的。張世英是黑格爾研究的大師,快90歲了,文字格外清透,在不談哲理中彌滿了哲理。這大概就是他主張的哲學上的“在場”與“不在場”的“萬物一體”吧。
心中煩惱,隨手翻翻日本的散文經典《徒然草》。這位吉田兼好法師,實在是個悟道者。人家問他念佛時打瞌睡怎麼辦,他說:“請在醒著的時候唸佛。”跟孔和尚的部落格問答錄異曲同工。“改也無益的事,可以不改”,這也是上智之言。孔和尚生活中馬馬虎虎,有許多毛病被告誡要改,但是改了40多年,沒見有啥好處,所以還是不改的好。還有相好的女人久未看望,心中歉疚,但女人傳話說:“遣個童兒報個平安就好嘛”,於是滿心歡喜。所謂和尚,應是能從最微妙處體會人心者也。
序言(3)
22號的課,講完了“老舍的大眾化意義”。課前朗讀了一封青年朋友牧川的來信《無知的知識分子》:“……一句話,我們一無所知,卻自視具備‘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我們僅僅憑藉官方和主流媒體、地攤小報所努力宣傳的一些知識就輕易的不加辨別的相信了這一切,相信*只是一場浩劫,相信了毛澤東的諸多錯誤,相信毛澤東整了不少人,害了不少知識分子和老百姓。……今後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將會是一個大動盪、大變革的時代。我們需要準備好如何面對它、改造它!”正像我所強調的那樣,80後已經成熟起來,已經產生了他們自己的思想精英。石在,火是不會熄的。
課後,學生們送我賀卡、鮮花、蛋糕等,還要請我去吃飯,給我過生日,我很感動,但我謝絕了他們。我回去跟母親一起吃的飯,韭菜炒雞蛋,糖拌西紅柿,油炸黃花魚,瓜片豬頭肉。她做的這些菜,都是我小時候喜歡吃的。還是三四十年前那樣的味道,還是三四十年前那樣的氣氛。我跟母親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知道,她大概會想起生我養我的一些事情,在我們一起吃飯的這段靜靜的時光裡,她老人家是幸福的。母親生我是難產,我生下來就沒氣兒了,扔在“保嬰箱”裡面壁七天,大夫看我還活著,就送還我父母抱回了家。現在還有這麼負責任的醫生麼?既然活下來了,那一切都是賺的,我應該報答所有的世人,特別是因為生我而受苦受驚的母親吧。我小時候覺得母親身材很高,現在發現她越來越矮小,比她年輕時矮了10公分,而且越來越聽我的話。是的,我都人到中年了,母親能不老嗎?我吃了很多飯,母親也吃了不少。吃完了母親就去洗碗,我坐在窗前,外面是晴朗的夜空,群星燦爛。
記得大學快畢業時,我們班年歲最大的清平兄年滿25歲了,他很沮喪,說什麼中年不遠了,一晃就要三十、四十了,還說人過四十天過午。我一向是跟清平抬槓為樂的,就故意唱反調曰:“胡說!男人四十一朵花,五十六十正當家。古人云,人過四十五,如同下山虎!”清平疑惑曰:“哪位古人這樣雲過啊?我怎麼沒聽說過?”我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