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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雨林春城兩位教授以及陳子平劉祥安湯哲聲等一大群狐朋狗友,減少了許多對上海的隔膜之感。這次在上海,幾次打車,都被司機彬彬有禮又理直氣壯地繞了很遠的路,罵了一個,才收斂了些。老樂在“好買”基金當總監,給我們出謀劃策組合基金。可是我哪裡有時間啊?也沒那個情趣啊。當個破學者,有饅頭大蔥和一桌一床就行了唄。
第十一章 青島,你把俺曬傷啦(4)
《文藝爭鳴》08年6期有一組評論新生代文學的文章,其他文章也是關注當下的居多,顯得有點鬧哄哄的,但是很前衛。
復旦大學出版社08年5月出版了我和龐書緯編選解讀的《古龍一百句》。這是他們透過郜元寶教授請我做的。我在日本進行了編選,由龐書緯做了解讀,言簡意賅,舉輕若重。愛好古龍的朋友不妨一看。
今年去了兩次上海。第一次在火車上看了《上海鐵道》08年4月號,裡面《歷史之光的回眸一瞬》記載,滬寧鐵路在晚清的1908年4月開通,從南京到上海要10個小時。1912年元旦,孫中山從上海去南京就任大總統,火車走了7個小時。後來國民黨當政時期,減少到5個多小時。1958年大躍進運動中,減少到不足4小時,真正具有了現代化交通的意味。此後直到1996年,減少到不足3小時。2004年,再減到2小時17分。2007年,減少到1小時58分。每秒56米,超過了12級颱風。一百年來的中國,颱風一般的中國啊。
我一般能坐火車就不坐飛機,除了給單位節約旅費、給國家節約能源外,還因為飛機上不能痛快讀書,實在是浪費時間。火車看似比較慢,但所有時間都可用來正常讀書,一晝夜刨去睡覺,可以讀完一部長篇小說外加幾十萬字的報刊,所以其實是節約了時間也。
在上海遇某著名女編輯,一直奇怪她為何總能組到好稿子,這次終於親眼看明白了。原來這妹子一見到人家有好文章,便趨前嬌叱曰:“哥,我要!”哪個哥哥能挺得住?不消說,只好與她便了。
幾年來數次到上海,市內打車不到十次,每次均被大繞其路。各地都有騙子,但論騙術之精,要數上海首屈一指,只是人家騙得溫柔,騙得文明而已。河南人其實最樸實,一騙人就露餡,再騙人就被捕,所以反而留下惡名。上海司機一聽你是外地口音,馬上就搶先問你“怎麼走”,你如果不知道,他就給你大繞一通。你如果知道,他也要設法小繞一通,藉口無非是“修路”,“堵車”,“限行”之類。最惡劣的是不動聲色地把人當傻瓜和豬仔。打個比方,假如你在“武漢”打車,想去“西安”,上海司機就會裝傻充愣地問你:“咱們是從廣州那裡過呢,還是從哈爾濱那裡過?”你無論怎樣回答,都紮紮實實地落入他的網中。
孔和尚是學習魯迅的,一向對上海敬若神明,輕易不把某些“門檻太精”的上海人當中國人看待的。但連續六七次被耍弄,終於起了“斬草除根”之心。5月份那天晚上打車回酒店,一上車,那傢伙又來這一套,“咱們是走中山路那邊還是走淮海路那邊?走不走高架?”孔和尚頭也不抬地說:“我是北大的老師,來上海開會的。我不知道怎麼走,但是我中午坐公交車過來的時候,用了二十分鐘。現在我坐計程車回去,你愛怎麼走就怎麼走,假如超過三十分鐘——你小心老子搞死你!”那司機立刻滿面春風,說:“我最喜歡你們北京人的爽快。我開車從來是規規矩矩的,保證不超過三十分鐘。”
接下來的談話,賓主都很愉快。我有意刺激他兩句,說:“自從*那個雜種把持你們上海以來,某些上海人怎麼變得越來越勢利啊?”那司機說:“對,對,*就是個王八蛋,上海的民風都給他搞壞了——其實我不是上海人,我老家安徽的,我媽媽是山東人,我最看不起上海人了。”我說:“不許看不起上海人,我的老師和一大堆好朋友都是上海人,他們比北京人好多了。”司機說:“對,對,我聽你講話好像是山東人,很像我的媽媽。其實我也很討厭北京人,卷著個舌頭,比上海人還牛——其實,北京人不如上海人有錢吧?”然後我們又討論了餘秋雨和姚明等上海明星,我還表示我很喜歡孫儷。司機說:“孫儷,那是我的鄰居啊。小姑娘很會做人的,每次跟我打招呼,那麼大的明星,一點架子沒有,真正模範的上海人啊。”酒店到了,帶著對上海的一片好感,我下了車,一看錶,用了27分鐘。回到房間一查地圖,發現還是給我繞了兩個圈。這一點不怪人家,因為我自己說得清清楚楚嘛:你愛怎麼走就怎麼走,只要不超過三十分鐘。上海人辦事,確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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