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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串串企盼著,當他出現的時候,小賣部裡最好是沒有旁的顧客和雜人,而只有他想見到的佳人紅杏兒。店裡只有他二位,這樣才清靜,不受到干擾,談啥都好談,眉來眼去也可以盡興。人一雜亂,氣氛破壞了,單獨談不成話,手段使不出來,去就白去了。看來,追求女人也是需要氛圍的。
上午去的時候,天不幫忙,紅杏兒的生意忙得很。人太多,錢串串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下午他就調休半天,接著再去,他並且不停地在小賣部的周圍迂迴,想捕捉個時機,一旦發現紅杏兒跟前沒有閒雜人員了,他便可火速地竄過去談情說愛。開場白早已爛熟在心了。
紅杏兒是個機靈得眼睛都會說話的女人,她一邊賣貨,一邊就發現了鬼鬼祟祟的錢串串。這種男人她見得多了,都是衝著她的姿色而來的,想佔她的便宜。不過錢串串不是一個粗人,他像個戲臺上的小生,白白淨淨,人很俊,尤其是他留的那個小分頭,格外醒目。只一眼,紅杏兒就看上他了。
相愛就是這樣,愛上一個人,不用多看,只一眼,就滿意。不愛的人,看吧,看上一輩子也沒用。
紅杏兒看上了白面書生,這是一見傾心,事情變得簡單多了,一切都好辦了。
她很潑辣,主動上前跟錢串串調情:
“不要拿捏啦,累不累呀!你的心思,我知道。要是你真想,晚上過來吧!”
紅杏兒的主動邀請,把錢串串給驚呆了,他哪裡敢當真噢!未發一槍一彈,居然大功告成了。當紅杏兒熱烈地向他送了一個飛吻時,他這才敢相信,愛神是真的降臨了。
當天傍晚時分,紅杏兒便稱病停業,她提前關了小賣部,下班不幹了。這是她開張以來從沒有過的事。
自從成了寡婦,紅杏兒承受不住沒有性愛的夜晚,她也跟旁的男人上過炕。可那是需要,為了樂子。她無論和誰在炕上,心裡從未動過真情。這回看上了錢串串,不知怎的,她發現自己是在愛。她甚至覺得錢串串比她死去的丈夫強,丈夫只會舞刀弄棍地造反,而她喜歡的是錢串串這樣的酸秀才。為了招待心上的人,紅杏兒還特意燙了一壺酒,弄了兩個小菜。愛情使她願意倒貼,這是破格了。
錢串串也講義氣,女人哪能白睡,何況又是礦上的一枝花。去和紅杏兒約會,他從職工食堂偷了一塊熟肉,作為見面禮。這很大的一塊肉,捎過去,代表他的心。
兩人藉著夜色,在小賣部裡見了面。紅杏兒著急,一下就撲進錢串串的懷抱裡,摟住他,親他,並且狠狠地批評他道:
“叫你過來,也不知道早點兒。真沒出息,不像個爺們兒。”
錢串串趕快檢討:
“怪我怪我。”
像蛇一樣,纏繞在錢串串的懷裡。紅杏兒生怕失去他,便提醒錢串串道:
“我的男朋友多,你不能為這吃醋。”
錢串串紅心閃閃地拿出了態度:
“我不吃醋。女人漂亮,愛的人就多。醜八怪,沒人愛。我是愛你,我是為愛而來,我是想跟你結婚。”
這可真是一種意外的收穫,紅杏兒心裡一陣狂喜。就道:
“原來,你不是隻想玩玩呀!結婚就結婚,明天咱就去登記。可我得把醜話說到前頭,我比你大幾歲,肯定比你老得快,以後,你可甭後悔。”
“甚是個後悔?女大三,抱金磚,我是找了個疼我的人!”
紅杏兒愛聽這樣的話,錢串串想結婚,當然她也想結婚,只有結了婚,這個白臉兒將永遠屬於她了。
於是紅杏兒去摸錢串串,放蕩地挑逗他道:
“小錢師傅,我啥也不缺,就缺你的這個。”
錢串串驟然性慾倍增,也不客氣了,牙一咬,帶上勁兒,去揣紅杏兒的兩個大奶。
掏著,揣著,兩個人在炕上抱著,滾著,說著做愛的話。
他們實在是等不及了,你撕我的衣裳,我撕你的衣裳,身貼身地幹了起來。
“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叫我舒服。你可別指望姐姐教你。”
“甚話!還怕我不會?我要愛得你沒有個夠,收拾得你嗷嗷叫,非叫你佩服我的手藝不可。”
半夜兩人玩得正歡,很是不巧,最新指示下來了,礦上要連夜遊行,連夜慶祝。炊事班集合點名時,少了錢串串。歡呼最新指示,這是最大的政治任務,任何人也不得缺席。偏偏這時有人告密,錢串串可能是在紅杏兒的小賣部裡嫖宿。這種事比政治任務更令人興奮,只眨眼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