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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出的那股雍容之氣,想年輕時定是絕色之人,雖然不知這具身體長像如何,但有這樣的一個美人孃親,想是她也差不了,正美美地想著,欒姨媽已來到床邊,見她傻子般木然不語,臉色驚變,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我的天,你怎麼了,母親來看你了,你說句話呀!”
見廖淨初不語,一邊的張媽說道:
“回太太,欒姨媽,四奶奶剛醒,許是憂傷過度,竟什麼都不記的了,這不,熬得藥都涼了,四奶奶就是不喝,大奶奶剛又勸了半天。”
太太恍然間才看到柳兒手裡的藥,開口說道:
“都死人啊,藥涼了,還端著傻站在那兒不去熱了來,讓四奶奶這麼嬌貴的人,喝涼藥不曾。”
柳兒忙應了聲,看了大奶奶一眼,匆匆地走了出去,大奶奶嘴唇翕動了下,什麼也沒說,只把臉轉了過去。
見丫鬟搬來了梅花杌,太太說道:
“妹妹先坐,左右雲初已經醒了,有話慢慢說”
說著,早有丫鬟扶欒姨媽坐了,太太坐定後,看了大奶奶一眼問道:“闌兒不是去蘭芳園了嗎,書兒怎麼樣了,還鬧嗎?”
“回太太,三小姐口口聲聲說,府裡剛添了白事,殤沒服完,她就出嫁,不僅是對四爺不尊重,讓她於心不忍,婆家也會挑眼,對方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偏偏是節制10省軍政的大將軍之子,官位雖比不上國公府,但卻手握實權,如這麼嫁過去了,萬一遇到點晦心事,又該埋怨是她帶過去的晦氣,說什麼也要悔婚。”
大奶奶說著,見太太皺眉,又接著說道:
“太太也別太操心,媳婦已經勸住了,說這是萬歲指的婚,老爺太太也作不得主,不過,老爺已經把四爺的大殤奏明萬歲,並請求推遲婚期,一切自有聖裁,如萬歲堅持要她們如期完婚,那將軍府也不敢說個不字,以後敢在這上面找眼,那便是說萬歲聖裁有誤,三小姐只管回國公府,自有老爺作主。如萬歲覺得不妥,自會下旨推遲或取消婚期,三小姐這才罷了,已經去了靈堂,剛按下這個葫蘆,媳婦又聽說四奶奶殉情,這才急巴巴的過來,這不,媳婦剛到,您就來了”
聽到這,太太嘆了口氣說道:
“這一大家子人,就沒一個懂事的,事事讓人操心,闌兒倒是事事精心,偏偏又不是個全活人,我這是哪輩子作了孽,就這麼兩個嫡子,偏偏一前一後就這麼沒了,要不是還有個小孫子,我也索性死了乾淨。”
太太說著,不知哪句話觸動了心事,淚水連珠似的落了下來,大奶奶忙勸道:“太太節哀,這一大家子人,都指著您呢”
太太擦了擦眼睛說道:
“剛剛孫媽回話,國子監來了些學監祭奠四爺,要為他守靈,麻衣不夠了,我影虎記得前年還有幾匹麻布,不知放哪個庫裡了,你拿了鑰匙吩咐個人去找找”
“太太記性真好,前年是剩了不少,都放在管事房的大庫裡了,今春兒點庫時媳婦還看見來著,剛剛已吩咐迎冬取鑰匙去了,太太吩咐,媳婦這就帶人去拿。”
“對了,前頭列了個器物清單,打發個人去看看還缺什麼,府裡有的,既然開大庫,就一股腦都拿出來,沒有的,趕緊吩咐管事房添置,別耽誤了。”
“媳婦這就去拿,太太還有什麼吩咐”
“去吧,辦完了,就去靈堂守著吧,記得約束前面那些媳婦婆子,少吃些酒,守夜時清醒些,別惹出什麼亂子。”
見大奶奶應聲下去了,太太這才轉頭看向正在低聲交談的欒姨媽和廖淨初,疑惑地問道:“雲初真的什麼都不記的了?”
“回太太,媳婦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雲初,別叫我太太,怪生分的,還像以前一樣,叫我姨媽就好”
太太說著,見雲初不語,只欒姨媽拉著她的手兀自在那哭泣,嘆了口氣勸道:“妹妹也別太難過,好歹雲初還活著,不比我的愛兒,就這麼沒了,人常說無知是福,雲初什麼都忘了也好,難說不是福氣,至少不會那麼痛苦了……”
太太說著,拉著廖淨初的手和欒姨媽說起話來,見太太和欒姨媽說話,那個俏麗的小丫鬟也低低地和廖淨初說了起來。
失憶的人嗎,詢問幾句也是正常的,經過廖淨初偶而的詢問,和幾人的細心介紹,廖淨初對這裡的人和事有了大概的瞭解。
她身邊這個纖細俏麗的小丫鬟便是她的貼身陪嫁丫鬟,名叫芙蓉,按說,主子殉情被救,芙蓉應該守在身邊,“湊巧”她被太太叫了去問話,儘管擔心主子,心急的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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