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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面板也不光潔,倒是有些新舊不一的傷,還有幾處不太明顯的疤痕。再看手掌,小小的手掌更是粗糙,手指指節粗大要比尋常富貴人家的孩子的略微粗大。
一番打量後常德放下些心,大戶孩子是不會有這麼硬朗的身體。至於身份麼,長安城裡能比得過左相勢力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唯一讓常德不明的是,這孩子臉上的嫌棄和鄙視,腦海中掠過自家小主人的事蹟,小主人韜光養晦多年,記憶裡並沒有做過什麼值得讓人矚目的大事。那這孩子的神情代表什麼?
常德心思幾轉,便是想明白了,夏瑾煜正奇怪的望著他,便來到小主人身邊,在夏瑾煜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聽了常德的想法,夏瑾煜覺得也對,就點了點頭。
見小主人同意,常德假意咳了咳沉聲說道,“俗話說,冤頭債主,若是誰惹了你,你找誰尋仇便是,不必重傷他人。”常德的話很清楚,他以為左相府裡有人和十九有過節,才使十九露出那副神情,意思很明白,誰惹你你找誰去,別平白無故給不相干人臉色看。
十九知道常德誤會了,誤會又怎樣?她可沒心情給人家解釋,腦袋一扭一甩臉子,夏瑾煜在她眼裡就是一個沒受過挫折,沒經歷過風雨,並且還不容他人忤逆,一點也不成熟的小屁孩。她犯得著和一小屁孩一般見識麼!
常德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是比較看重十九,也有好好培養十九的心思,可這一切的前提是十九得聽小主子的話!眼前這個小丫頭很明顯,根本不買他們主僕二人的賬!常德犯了難,棍棒下出威信,如此不買賬,是得好好教訓教訓!這麼想就立刻執行,喝道,“吳起,桑佑!”
“大人!”被呼喚的侍衛迅速來到常德面前,常德小聲對夏瑾煜說,,“主子,此子這個年齡性子就如此桀驁不恭,我們不好拿捏,看來不讓她吃點苦頭不行啊。”
“哼!”若說是最不爽的人,肯定是夏瑾煜。夏瑾煜指著吳起、桑佑,對著二人吩咐道,“你們兩個把她抓住給我掌嘴!那麼喜歡裝啞巴就打到她真啞巴!”
“是!”吳起,桑佑來到十九面前,縱使十九有十八般武器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個小小身體能發揮出她原來的三成本事都是不錯的!胳膊扭不過大腿,兩個侍衛很輕易就抓住了十九,十九的心裡也是怨氣直衝,冷不防朝著一口狠狠的咬住吳起的手,吳起吃痛大叫起來,他也沒想到這個小孩居然敢咬他,並且下嘴一點也不輕。
十九咬了一刻便鬆口,她怕真把這個侍衛咬急了給自己一腳。雖然就咬了一口,卻是咬到了指節處,人的手指多骨少肉,那一口狠狠的咬在手指上,還故意磨扯了一下牙齒,把皮都咬破了,十指連心,疼不疼十九心裡清楚的很。
“好了好了!”十九立刻推開侍衛走向主僕二人,看了看比他高大好多的常德和夏瑾煜,一臉嫌棄和不耐煩,“說吧說吧,你們想怎樣!痛快點!”
“你!你……”不知道是十九太不尋常了,還是天生命克夏瑾煜,夏瑾煜手指著十九“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來個什麼。常德也從未見過小主人的這幅神情,心下嘆息,一物降一物啊,惡人自有惡人磨。小主人好歹也歷經許多磨難,養了一副榮辱不驚的性子,誰料今天這個小丫頭倒讓小主人失了分寸。也算是這孩子的本事吧……
“你不要臉!”夏瑾煜罵人的話終於脫口而出,想到之前這個小孩居然爬到屋頂看別人的苟且之事,不就是不要臉麼?
十九也生氣,她一個二十多歲女人,居然淪落到要和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她能不窩火麼!也伸出食指,一下一下的戳著夏瑾煜的胸膛,邊戳邊罵,“我就不要臉了!怎麼著?我就是不要臉!和你有關係麼?有關係麼!你管的寬不寬啊?”
十九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戳的夏瑾煜連連後退。雖然現在已入春,可氣溫仍涼,他披著厚厚的狼裘,十九的手指穿過狼裘,狠狠的一點一戳在他胸膛,被戳到的位置居然隱隱做疼,氣得他一把打掉十九的手,攏了攏自己的狼裘,“不知廉恥!豬狗不如!”
“哼!”十九盯著夏瑾煜瞪了半天,最後幽幽的嘆一口氣,好不甘心。她實在是不想和這個小屁孩打交道,只好抬頭無奈的看著常德,悶悶的說,“你是頭兒!”
常德臉色一正,夏瑾煜是主,他是僕,小丫頭的眼力勁怎麼這麼差?正要辯解十九指了指常德又指了指夏瑾煜淡淡的說,“你是小頭兒。他是大頭!”
那句大頭,十九說的咬牙切齒。常德聽懂了,夏瑾煜也聽懂了,意思是夏瑾煜比常德地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