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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為什麼打架呢?我不住地問自己。曉紅與王芳互相撕扯著,嘴裡同時怪聲怪調地喊著什麼。由於太嘈雜,我沒辦法聽清她們喊的是什麼。突然,我看見曉紅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她一臉猙獰,五官都移位了,舉著刀徑直往王芳的胸部刺去。我大叫一聲,沒有顧及馬路上來來往往的汽車,直朝馬路對面衝過去……
“曾帆,醒醒。曾帆,醒醒。”我聽見曉紅在急促地喊我。我一激靈,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原來我剛才是做了一個惡夢。現在額頭上還滿是冷汗。
“局裡電話,好象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曉紅穿著薄薄的睡衣,將話筒遞給我。
是局值班室打來的電話,他們告訴我,半個小時以前,李銳在新世紀公園出口處被人打了悶棍。現在人已經送到縣醫院了,要我馬上趕過去。沒容我多問,他們就將電話掛了。
下床時,我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才剛剛四點半鐘。
我騎著腳踏車趕到縣醫院急診室時,燈火通明的走道上已經站滿了人,楊新愚和餘小偉都來了。我擠到急診室門口,看見遊局正著急地與一位穿白大褂的小護士說著什麼。看那表情,遊局是想要那小護士通融一下,好進到急診室裡面去,但那小護士原則性非常強,不管遊局怎樣說好話,她就是不同意。
遊局看見我,就沒再與那護士說什麼了,對我說:“曾帆,你馬上帶幾個人到世紀公園那兒,將現場看一下,看能不能夠找到一些線索。”遊局上身的制服釦子都未扣齊整,表情非常焦急。
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正茫然不知所措時,楊新愚擠過來對我說:“曾隊,我與你一塊去。”餘小偉也說與我一道去。我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點不知道,就將楊新愚拉到大廳裡,想聽聽他對事情的介紹。但楊新愚只比我早半分鐘趕到醫院,對事情的原委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他知道李銳最先是被一位環衛工人發現的,並且是由他用平日裝垃圾的板車送到醫院來的。我就四處找那位環衛工人。最後在收費的視窗那兒找到了他。那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中等身材,人長得又黑又瘦,臉上的皺紋像核桃殼一樣,又深又密。他穿著環衛局統一配置的桔黃色工作服,在人眾中顯得非常顯眼。此刻,他向圍著他的幾個看似醫院患者的人講解著什麼,從他那眉飛色舞的表情看,他一定是在講如何發現李銳以及怎樣將李銳送到醫院的經過。大家的表情都非常吃驚。
在去新世紀公園的車上,那環衛工人告訴我,他叫李得福,從事環衛工作已經有三十個年頭了。當然,他所稱的從事環衛工作也就是掃大街的。從他有點賣弄的介紹裡,我對他發現李銳的經過有了一個抽象的輪廓。應該講是職業習慣,李得福每天早上三點半鐘準時起床,三點四十五分鐘左右就開始進行清掃工作了。按環衛局的安排,他的工作範圍主要限於新世紀大道的衛生清理以及大道兩邊四個小居民小區的垃圾箱的清理。他說他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從北往南開始他第一天的工作,也就是說他對新世紀大道的衛生清理是從大道最北端的那個轉盤開始的。將新世紀大道的清潔做完,一般情況下,六點半不到。然後他再清理那四個小居民區的垃圾箱。將所有的工作做完,也就是早上八點鐘左右了。幾十年來,不管是春夏秋冬,還是颳風下雨,他都是按這一程式來完成自己的工作的,沒有一天拉下過。
今天早上,他是快四點鐘那個時候發現躺在新世紀公園圍牆下面的李銳的。在昏暗的路燈光下,隔著幾十米,他就看見那圍牆下躺著一個人,但他並沒有在意,因為在他從事環衛工作的幾十年中,這樣的人他見得太多了,有流浪漢,有神經不正常的,有喝醉酒的,也有衣食無著的要飯的。也有那麼幾次,他發現有的人就這麼躺著死去了。對這些人的收容不屬他的工作範圍,所以,他也就從沒有將這當一回事,始終抱著熟視無睹的心態。但今天躺在圍牆下面的李銳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主要是臨近時,他發現躺著的這個人與以前見著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其他的就不談了,光從衣著上看,這人就是一個有身份的人。這人可是穿著一身嶄新筆挺的西服呀,並且左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在燈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好奇心讓李得福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向躺著的這個人走過去。他小心翼翼地將李銳的身子翻轉了過來,李銳竟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當李得福看見李銳滿臉鮮血時,他嚇得差點暈了過去。
不能排除李得福在陳述時有賣弄和誇張的成份,他說,看見那鮮紅的血時,他第一反應是這一定是刑事案件。他馬上想到喊人,但是看著空蕩蕩的街道,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