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止不住的一陣毛骨悚然。
歸弦沉吟片刻,終究還是點了頭,衝著車伕大叔吩咐了幾句抱著我便上了路。我遠遠地看著火焰跳躍著,喋血迦藍在吟唱,祭奠著逝者的亡靈。
剛上路沒多久,天已全黑,夜裡不比白天,便是縮在歸弦懷裡我還是感覺到呼嘯而過的寒風,有人說,夜涼如水,按照這種說法,那一夜的水定是從冰箱裡出來的,冰得刺骨,寒得滲人。
歸弦問了我無數次要不要停下來休息,我心中不安,只加倍的催他提速。沿著香河這一路說不出的詭異,停下來,恐生事端。
通宵趕路卻是不現實的,便是我頂得住這瑟瑟寒風,帶著我如此拔足狂奔歸弦也吃不消。行了約摸兩個時辰,子夜時分,我們翻過了一座高高的山嶺,歸弦說,那是香臺嶺,再往前便是布里巴塞草原。
並沒有繼續往前,歸弦沿著周圍撿了些枯枝生了火,我靠在歸弦懷裡看著火焰跳躍著在夜風中微微顫抖,身上漸漸暖了過來,火光碟機散了些微的不安,心也漸漸地定了下來。
模模糊糊的,我又想起了那些舊事,漂亮孃的溫柔賢淑,那一年,她教我彈琴習字,她纏綿病榻,到最後的傷逝,然後是墨卿的眼淚,以及那一口口嘔出來的鮮血。
恍惚中,我開口問道,“歸弦,你後悔麼?”
他半晌沒有應聲,我以為他睡著了,轉過頭看了看,卻見他笑意溫柔的盯著我,“後悔什麼?”
回過頭去我輕笑一聲,道,“攤上我這麼衰星,不後悔麼?”
歸弦摟著我的手緊了緊,嘆息一聲將頭擱到我的肩上,臉頰相貼,他呢喃道,“笨貓兒。”
我不滿的偏過頭撞了他一下,佯怒道,“貓兒總比大野狼好。”
終於歸弦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大野狼?貓兒在說我麼?”
我便想轉過頭回他一個你知道就好的眼神,哪知歸弦正好偏過頭打量我,我這麼一轉頭便和額頭碰額頭,鼻尖對鼻尖。情勢瞬間變得曖昧起來。
想起香河邊大樹上的纏綿親吻,我刷的臉蛋一紅,便想退開身子,歸弦卻似早明白了我的意圖,我退他也退,直到退無可退。他看著我目光灼灼,鼻息噴在我臉上,癢癢的。他一開口輕聲問道,“貓兒想說什麼?”
“貞潔都要不保了,還能想說什麼?”這麼想著話就已然出了口,我羞得一張臉通紅,噌道,“你退後些。”
歸弦輕笑一聲,不僅不退,湊得越發近了,一伸舌頭舔舔我嘴唇,歸弦喑聲問道,“貓兒不喜歡?”
他這麼一鬧我腦袋瓜子已然暈乎乎的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喘息著重複了聲,“…退…退開些……”
歸弦雙眼微眯,看得我的眼裡滿是好笑和算計,無視我的抗議,他吮了吮我紅豔豔的唇瓣,道,“喜歡麼?”
“喜歡?”我茫然的重複了一次。
作怪的唇還在繼續,這次卻是輕咬了一口我的鼻尖,“貓兒喜歡麼?”
“喜歡……喜歡什麼?”
“貓兒喜歡我麼?”
大腦罷工的時候果然是不能回答任何問題的,迷迷頓頓中,我喘息著輕聲道,“喜…喜歡……”
歸弦嘉獎一般輕吻了下我的唇瓣,我那時為男色所惑心神一恍惚便要湊上前去。歸弦卻是不依,伸了一隻手捏捏我的臉蛋繼續誘哄道,“貓兒喜歡誰?”
我一伸手拉下他捏著我臉蛋的手,繼續往前湊去,歸弦沒再躲閃,任我華麗麗的一口啃在了他的下唇上。
我這廂啃得不亦樂乎,漸漸地歸弦鼻息漸亂,“貓兒喜歡誰?”
我皺了皺眉不滿的想要堵住他聒噪的嘴,我進,他退,我再進,他再退。
第三次,他喘息著開口問道,“貓兒喜歡誰?”
囁嚅一下,我恍然應聲,“你,喜歡你……”
“我是誰?”
“…………”
“我是誰?”
“歸弦……”
那之後我也沒占上歸弦便宜,迷迷糊糊的瞌睡就來了。待第二日醒來,火堆已然熄了,我貓兒一般蜷在歸弦懷裡,歸弦雙眼輕閉,掩了那邪肆雙眼。
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面容安詳,甚至透出了些微的寬容和寧靜,半點沒有平日裡那一肚子壞水的奸詐模樣,偷笑一聲我一伸手輕輕捏住他的鼻子,通氣不順,他眉頭輕蹙,我還是不放手,終於,歸弦身上一動,醒了,我收手不及當場被抓了個正著。
歸弦相當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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