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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看,似乎是這活動的組織者,四十上下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一身浩然正氣,看著我眼裡滿是笑意。我舔舔手指偏著頭問道,“有好處麼?”
“若是小姐才冠群儒便可拿走這天心齋任何一樣東西。”果然和莫言大掌櫃說的一樣,我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好啊”。
見我同意,他接著說道,“周公子本已拔得頭籌,小姐未參加之前的比試便直接挑戰周公子卻是不公平了,公平起見,小姐先要對上幾副對聯。”我沒有異議地再次點點頭。
“天作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
“地為琵琶路為弦,哪個敢彈?”
“西鳥東飛,滿地鳳凰難下足。”
“南龍北跳,一江魚鱉盡低頭。”
“凍雨灑窗,東兩點,西三點。”
“切瓜分客,橫七刀,豎八刀。”
“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中年男子見我對答如流鮮少思索,滿目驚奇的看著我。我大約能猜到他是故意在考我,這對聯比起之前不知難了多少,我倒是還能應付自如也沒有多說什麼。
想來之前被我諷刺的那位公子卻是夠冤的,所接下聯雖說意境差點卻是很工整的,說他只會吹牛拍馬腹中空空卻是過分了些,旁觀了這麼久我也隱約感覺出來雖然說來了如此多人,實際上也都是平常之輩,並沒有什麼重量級的,就算有估計也和我旁邊這幾位一樣,只是來看熱鬧並沒有打算開口。如此打擊他我本還有一絲猶豫,那猶豫出現的一瞬,便聽他言辭中滿是對女子的輕視,於是乎這一絲小小的猶豫還沒成型便煙消雲散了。我反正也是為了博這彩頭而來,出風頭是必須的,如此勢必要拿他開刀了。
一屋子的少爺公子見我如此對答如流也是萬分驚奇,都琢磨著這江湖上何時又出現了這麼個人物,本以為只是個能唬人的繡花枕頭,卻沒想幾聯下來不僅對仗工整,意境也是到了,眾人也是臉色各異,各懷心思,場面倒是安靜下來了。
中年男子也低著頭沉吟著半天沒再說話,我等了等是在無聊了,便開口問道,“請問我可以和拔得頭籌的周公子比試了麼?”
中年男子點點頭,說道“請周公子與這位小姐輪流給對方出題,直至分出高下。”
這倒是好了,就怕遇上持久戰,要讓我對上幾天幾夜的對聯殺了我還比較快。輪流出題相信很快便能分出高下了,這困擾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的絕對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對上了。雖說我自己在現代也是才思敏捷,離天才卻還是有距離的,不過我用的均是前人的智慧,露的皆是李杜的才華。如同考試的時候做著同一套考題,一個翻著書拿著參考答案,另一個卻是閉卷一般。
“如此,便請周公子先出。”好歹也是人家先拔頭籌,總不能搶了先,守擂方和攻擂方還是要分清楚的。
我倒是沒猜錯,這周公子果然便是之前被我嘲諷的年輕公子,剛才沒有注意到,再看他卻發現他眼裡滿是嫉恨,遇到這種狀況,被嫉恨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思索了良久,終於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周某便請先了,我出的上聯是:‘三尊大佛,坐獅,坐象,坐蓮花’。”
這一聯卻是比他剛剛對的巧妙許多了,看著他滿臉得意的看著我,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乎已經拿出看家本事了,我想了想,輕輕的說“一介書生,攀龍,攀鳳,攀貴子。”
我剛一說完那周公子便煞白了臉,看著我的眼裡恨意更是濃了一圈,我只輕蔑的笑笑,看樣子平日裡也卻是趨炎附勢之輩,並沒有冤枉他。滿屋子人的看著他的眼神也多了絲嘲諷。不欲與他多做糾纏我很快的出了上聯,“周公子聽好了,我這上聯是‘煙鎖池塘柳’。”
一聽只有五個字,一屋子人都笑開了,可是仔細一想卻立馬沒了笑意,一個個眉頭越皺越深。這乾隆所出的絕對,困擾了一代又一代文人騷客,這麼多人中也僅有紀曉嵐得一下聯,別的雖說勉強對上卻是毫無意境可言了。真要這麼容易就給對出來了,中國文人不都是酒囊飯袋了麼。
果然,周公子本就煞白的臉白得更加徹底了,皺著眉頭思索半天也沒個結果,臉上表情訕訕的,雙唇緊閉,半晌也沒有開口。我倒是沒有催他,根本就不需要我催,以他的水準認輸只是時間問題,忽視一屋子人或是興味或是打量或是眉頭緊鎖苦苦思量的表情,我轉過頭又從紫衣懷裡掏出一個松穰鵝油卷,咬了一口,看著紫衣討好的的說道,“紫衣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