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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恩不敢說,我夫人因此事受了驚,臥病在床至今沒能好轉,若是林毅私自放了人,夫人那邊也是說不過去的。”
這兩位長老在水家那也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放眼江湖也是叫得出名號的,先是多次登門遭拒,又是這般虛與委蛇,這幾次折騰下來,兩人也是火了,當即蹙著眉冷了臉,道,“林相這是何意?”
見兩人變了臉林毅心中一冷笑,還是接著打太極,“不是林某想要怎樣,鬧成這般林某也是不願,實在是若是草草放了人,夫人面前,林某人也不好交代。”
“林相覺得應該如何交代?”
裝模作響思索片刻,林毅狀似相當大方的說道,“依林某人看來,水二小姐留在京畿司裡,此事就這麼作罷,水大小姐我也不追究了。”
“宗門任務在身,我等才千里迢迢過來耀城,林相此番我們也不好做人。”
“兩位以為如何?”
“我們的意思林相高抬貴手,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兩個丫頭。”
“我以為兩位該更有誠意。”
水家兩位長老嘿嘿一笑,當即從袖袋中掏出一疊銀票,嘴裡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水家長老舉了半晌也不見林毅有什麼表示,只聽他說,“兩位長老這是作甚,林某人可不是貪財之人。”
“我等不明白林相的意思。”
“其實很簡單,若是成了自己人,兩位今日便可將二小姐帶回,此事林某也可不追究了。”
兩人全然沒想到林毅竟然獅子大開口,嘴角一抽搐,道,“自己人?”
並不多說什麼,林毅追問道,“兩位以為如何?”
“卻不知林相說的自己人又是何意?”
“自然是禍福與共,同生同息。”
兩位長老自是做不了這些決定,只讓林毅寬限幾日便匆匆離開了左相府,回了客棧立刻飛鴿傳書回了宗門,以為塞錢就可以,沒想到這當朝左相竟是個胃口大的,可若是不答應麻煩定然要上身。說是此事交由他兩人全權處理,若真是做了不利宗門的決定,卻不知回去又是哪般。
又十餘日,水家終是答應了左相府的要求,說得好聽那是禍福與共,事實上是同氣連枝做了左相府的爪牙。
水家兩位長老終於待回了水二小姐,進去京畿司地牢接人的時候縱是兩位長老見過諸多世面仍是嚇了一大跳。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加上那一身斑駁的傷痕,兩個月前的大家閨秀水二小姐竟成了這般。
林毅,下了這般毒手也敢於水家談條件麼?找死。
水雲幽離開京畿司地牢的時候,一句話沒說,只滿懷恨意的回望了一眼,然後望向水氏本宗的方向。
“姐姐要出閣了麼?”她問。
蹙眉看著水雲幽一臉的憎惡,之後又歸於平靜。兩位長老點點頭。
“日子定了麼?”
“尚且不知。幽兒問這個作甚?”
回眸一笑,那笑容在美豔不復得臉上顯得異常詭異。她說,“自是趕回去送禮。與東方家聯姻,如此喜事,雲幽怎能錯過。真怕趕不及回去給姐姐道一聲恭喜。”如果她有機會聽到。她水雲幽這般結果,水芙蓉也別想獨善其身。
同宗姐妹,福不必同享,禍自當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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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合
正文 會合
水雲幽‘惦記’著自家姐姐,便想立即上路,兩位長老卻是不答應,看看水雲幽露出來的斑駁傷痕,堅持要靜養幾日,不僅如此還相當有效率的請來了城裡最好的大夫,不是別家,正是回春堂。
回春堂的大夫技術確實不錯,可徒有技術卻還是不行,水二小姐是姑娘,不僅是姑娘,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便是醫者,這大防還是要守的。
前來看診的醫者滿臉難色,兩位長老滿臉糾結,只水雲幽本人全然不在意。不是不在意,是已然沒有辦法在意,如此傷勢,便是癒合了又怎樣,疤痕永遠存在,沒有人能還她一副嬌花美顏,牢頭不行,醫者也不行。頂著這副皮囊,莫說心儀已久的默哥哥,便是普通男子怕也是瞧不上的吧。
經過了月餘暗無天日的生活,能夠活著出來便是一種奢侈。
水雲幽以為,她會死在京畿司的地牢裡,她曾經想過,或者,死了才是最好的,至少眾人記憶中的水雲幽,還是那個有著漂亮臉蛋的傲氣女子。
慢慢的,呆的時間久了,許多事情便看破了。人的生命,如蜉蝣、如螻蟻。渾渾噩噩,一回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