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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禍福自由天定,吟兒不必過於執著。”
其實,我都知曉,我不是綺羅,沒有受過水家如此‘大禮’,由此才會生出那些不該有的憐憫之心。或者將水雲幽換成白夢蝶,又或者林玥嫣,怕就是另一種心境了。我以為我們同命相連,我能體會她的心境,其實不然,便是知曉她心中悽苦,我也並不能體會到底有多苦。那些於她撕心裂肺的曾經,我並沒有經歷。
再次去到墨卿養病的院落,殊不知,人已經醒了。病床之上,他臉頰有些微的凹陷,面色蒼白,見我進來,他掙扎著便要起身。睡了半年要起身談何容易,我快步趕至床前,雙膝跪於塌上,伸出雙手握住他露於被褥外面的手。幾近透明的白,無力而又修長。
含著眼淚,我微笑著喚道,“卿卿!”
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聲音,他艱難的抬起右手撫上我含淚的眸,微微一笑。
擔憂了半年,期待了半年,我的哥哥,墨卿,終於醒過來了。轉過頭望向背身立於門口那一身白衣,我說,“明月,謝謝你!”
…………
明月說,墨卿剛才醒來,不宜大規模進食,只讓我們準備了些流食。約摸半年沒有好好進食,我估摸著他的胃已然萎縮了,要恢復到正常機能怕是要過些時日。於此,墨卿卻是毫不在意,我喂什麼,他吃什麼,一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像是一輩子沒見過一般,他這般模樣,怕是連我餵了什麼也是全然不知。
我日日陪著他,說起幾個月來有趣的事,說起我的幻雪之旅,說起歸弦,最後說道報應上身的白夢蝶。墨卿聽得很認真,說到有趣的時候他會跟著我發笑,說道悲傷的時候他看著我滿臉心疼,說道白夢蝶的時候,他眼中隱隱有些恨意,似是想起什麼,又流露出一絲悲哀,表情一變再變,最終定格為一個淒涼的微笑。
因果迴圈,害人終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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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懷鬼胎
正文 各懷鬼胎
全然異於鳳宅的喜氣洋洋,左相府之內,說不出的詭異。左相夫人白夢蝶雖已安全回來,整個人卻似中了邪一般,總是抱著腿蹲在角落滿臉的怨毒,嘴裡碎碎念著,內容上並沒有什麼創意,多是詛咒水家大小姐水芙蓉。林毅想著,自家夫人這般總該有個緣由,嘗試著問了幾次,皆是無疾而終,白夢蝶的反應從來就沒有變過,眼淚吧嗒吧嗒的猛掉,末了嘴裡一個勁的重複道,“殺……殺……殺了她……”
多幾次林毅也煩了,這一年來白夢蝶都是這般瘋瘋癲癲的模樣,怎麼說都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妻子,開始的時候為了此事他還心疼了許久,請了名醫無數,就連宮裡的御醫也來看過診,大夫們眾口一詞,皆說夫人乃是心疾,心病還需心藥醫,為了這一句話他努力了好幾個月,日日一下朝便去陪著她,哪知她不僅沒有一絲好轉,一日日的竟是變得越發的不可理喻。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這一年多來,於她那些濃烈的情感越來越淡,餘到最後的是越發沉重的責任。
想他林毅當朝左相,膝下二子四女,本該惹人豔羨,不想一子生死未卜,一子胸無點墨,一女叛出,一女痴傻,現如今正常的便只餘二女,這二女卻是稍顯平庸,挑不起大梁。加上皇帝軒轅徹的百般猜忌,其餘幾派的合力打壓。偌大一個左相府,如此下去怕是要敗了。
朝上暗流湧動,家裡也是這般不平靜,半個月來,林毅那是相當困頓。心裡正燒著一把火無處發,便在此時水家兩位長老登門了。
左相府與水家,那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出去,白夢蝶出事之後,林毅前後想了許久,怎麼也不明白水芙蓉此舉奈何?若不是用來威脅左相府,難道是與自家夫人之間的恩怨?心裡剛萌生了這個念頭,林毅便搖搖頭否決了,夫人乃大家閨秀,生養閨閣之中,怎會與那些個江湖草莽結了冤仇?或者水家小姐是被冤枉的?這就更不可能了,自家丫鬟在夫人失蹤之後便一口咬定此乃水家大小姐芙蓉所為,過程詳盡,細節清楚,與自家夫人所說的一般無二,若水芙蓉真是被冤枉的,幕後黑手莫不是自家瘋瘋癲癲的夫人?遑論自家夫人的精神狀況,其與水家素無冤仇,沒理由自導自演這麼一出。
冷靜下來,再看此事,環環相扣,緊密得沒有絲毫破綻,偏偏他就是覺得這其中定有問題。看看自家夫人如今這般模樣,怕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如此看來只能找水家大小姐‘解惑’了。
事實上,不止林毅疑惑,我也疑惑,白夢蝶被六長老玄天植了記憶,如此堅決那是必然,卻不知這傳說中目睹綁架全過程的小丫鬟怎地如此肯定?關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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