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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人。
開悟得早,自幼她便懂得富貴使人貪,圍繞在身側諂言媚笑的人們,多半都因貪而假意親近,她識出假面下的真實而麻痺不仁。
久而久之,她習慣當個無名小卒,以避免隨富貴而來的麻煩事。
人,還是平凡點好。
“我當然不是乞丐,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她偷捏他勁後肌肉以示警告。
柳膺月朝天翻翻白眼。“夠了吧!‘救命恩人’這四個字已經成為你的口頭禪。”
“怎麼,嫉妒呀!其實像你這般沒才又沒德的人,死在路邊也沒人理,當然遇不著像我這樣菩薩心腸的救命恩人。”
“我沒才沒德?”這女人說話會嗆死人。
季小奴故作惋惜態。“何必自承沒才沒德,雖然大家心知肚明,至少假裝有點墨水的樣子唬唬人。”
“大哥,你好歹管管她那張嘴,別一味地縱容。”唉!看兄長那一臉痴迷貌,沒救了。
天底下美麗的女人何其多,他偏挑最難纏的有毒刺蔓,果真是欠了她。
卷弄著她秀髮把玩的恩天隨不在意的說道:“她喜歡就好。”
打從他認識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小大人口氣就是如此,若是哪一天變得正經八百,不再口出惡言,他反而會不習慣,渾身不暢快。
既然縱容成僻,那就繼續縱容下去吧!她得意飛揚的笑臉最美。
“聽到了沒,小鼻子小嘴巴的小人精,我的人緣比你好。”還是她的小隨……天隨最好。
“哼!”
說不過人,柳膺月冷哼一聲偏過頭,來個眼不見為淨,好過氣死自己沒藥醫。
神色複雜的江上寅儘量保持面上無波。“莊主,你忘了那件事?”
再見好玩活潑的季小奴,那顆平靜的心起了波濤,恬靜嫻淑的無味女子見多了,她的開朗無畏正如早春的暖陽,溫暖天涯孤客死寂的心。
但是――
喜歡不代表要表白,影子只能永遠在光的背後追逐而無法平行,他做不到莊主的無私和縱容,註定要當個無語的愛慕者。
默默地愛著一個人,是幸福吧!
“那件事?呃!這個下次再說好了。”他不想把她拉進這攤渾水中,只怕越攪越亂。
恩天隨的含糊語氣勾起季小奴的興趣。“什麼事?什麼事?快告訴我。”
“這種小狗表情很難看,少在那裝可愛。”忍不住要開口的柳膺月涼涼一諷。
“柳月月,你太久沒吃藥喔!要不要季神醫開兩帖醫嘴賤的十全大補藥?”她威脅著。
他跳起來抗議。“什麼柳月月,你念過書沒?那個字念膺,你不要給我亂取些娘娘腔的名字。”
“藥石罔然,藥石罔然,居然問個小乞兒識字乎?你病入膏肓了,可憐!可悲!可嘆!”
季小奴的眼底閃著狡黠,小腦袋瓜子左右搖晃,同情他時日無多。
“你……是我蠢。”他撥出一口氣。“大哥,那件事還是不要問她得好。”
“嗯!”恩天隨贊同的點頭。
不甘被排除在外的季小奴用力拉扯恩天隨的頭髮。“不管啦!我也要知道。”
“小奴――”
他的無可奈何看在雪無心眼中實在心疼,主人不懂珍惜並不表示旁人同她一般自以為是。
“主人,恩公是血肉之軀,你不要太過份。”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說得好。”柳膺月樂見有人反抗“暴徒”。
這一搭一唱惹人生厭,她乾脆再吩咐點差事給這多嘴女做做,“那角落有桶清水,沒心肝的,把議事廳的地板清理一遍,順便把上頭的蜘蛛網掃乾淨。”
“什麼?你要我一個人打理這麼寬敞的議事廳?!”太欺負人了。
議事廳大到足以容納七十二個商社五百多人,平常清掃尚且動用十來名僕役,花費兩、三天工夫才有可能將裡外打理如新。
難怪雪無心美目瞪大,破天荒扯開嗓音大吼,完全不顧破壞一貫壓抑的冷靜氣質。
“我是為你好,食言而肥呀!早跟你說過恩公是給死人用的,你老是教不乖,要是肥了腰肢怎麼得了。”
“私人財產”是我專有品,誰要你多嘴。季小奴不豫地彈彈恩天隨的耳垂。
“我寧可胖死。”雪無心咬著牙悶聲說道。
“不成耶!我還沒撈回本呢!”兩萬兩買個死掉的胖丫環,怎麼算都划不來。
柳膺月很想開口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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