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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諸多困難。”
一晃眼,竟也十四個寒秋,人物變遷之遽,實難以跨躍時空之距,早年少年已長成獨當一面的大丈夫,兇手容貌豈有不變之理。
何況事出突然,血染紅了記憶,他只記得凌空劈來刀形,對於兇手的樣貌卻模糊。
“莊主,你今日提起此事,是否已有眉目?”觀察敏銳的江上寅傾身一問。
恩天隨微微頷著。“前些天我陪同小奴上街,發現一名可疑之人,他的身形十分類似當年兇徒之一。”
事後回莊他不停演練那致命的刀法,的確十分吻合,因此才決定將這件塵封已久的往事翻出來,告予兩人知。“大哥,那個是誰?是城裡的人嗎?我去把他揪出來。”急切的柳膺月憤慨填膺。
“他自稱王二。”
“王二?!”這名字很普通嘛!
但反應極快的江上寅立刻聯想到平日橫行鄉里,無惡不作的那個敗類。
“莊主,你說得那個王二是不是知府的大舅子,已故二夫人的胞兄?”
“他是這麼說,可惜二孃和孃家一向不親,我從未見這位無血緣關係的姻親。”
二孃嫁進恩家八年有餘,不會見她和孃家的人有往來,比較親密一點是她幼妹,也就是任家表妹的親孃。
但自從任夫人去世後,除了任娉婷年幼思親時會遣家丁送到尚書府和二孃為伴外,他連應稱為姨父的任家老爺都沒見過,當時他尚未任官職。
柳膺月神情古怪囁儒地問道:“會是他嗎?二姨娘是他胞妹,那……不就是逆倫。”
女眷生前皆遭姦淫,若當真是他,那真是天理不容,畜生所為。
“就因為這一點我才不敢肯定,想拜託你們暗中去調查一番,以免有所作偏失。”
“嗯!王二平日素行不良,靠著知府大人的庇廕常強奪民女,甚至淫人妻奸人母,稍具姿色的半老徐娘也不放過,想來此人已無人倫之顏。”
“上寅,看你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沒以訊息倒是很靈通。”真是佩服佩服。
“二莊主,你在諷刺我舌長嗎?”他那點心眼還看不透嗎?
柳膺月激賞的笑笑。“不錯喔!懂得自省。”
江上寅不與他爭口舌,轉向恩天隨問道:“當年莊主負傷時,不是有高人搭救,他們應知是何人所為。”
“這……”他如何說高人即是小奴。
“拜託,你沒看見大哥很為難嗎?他的‘救命恩人’當年還是個牙沒長齊的奶娃兒。”
“二莊主,你不要胡鬧。”他心思縝密的說道:“光憑季姑娘一人是無法救人,必有出世隱者幫忙。”
恩天隨喟然一嘆。“他們向來不管紅塵事,問他們還不如問小奴來得快。”
“她?!”
兩人皆嗤之以鼻,他們不相信一個少年的記憶會比小娃兒遜色。
“問我什麼呀!”
一個小人頭驀然出現在窗戶邊。
柳膺月被視窗的人影嚇了一跳。“你是鬼呀!無聲無息地從牆角冒出來。”嚇人也不是用這種方式嚇。
鬼嚇人不稀奇,人嚇人,嚇死人。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看來你們的缺德事罄竹難書,心虛到大白天都慌。”
邊說邊搖頭,她頑童似的以掌拄身,從視窗躍入,動作乾淨俐落,完美得教人想起身鼓掌,可憐她身後兩位侍女,苦哈哈地繞了一大圈才進到議事廳。
“野丫頭,正門不入,偏走偷兒之路,當真沒人教養。”不知誰的缺德事罄竹難書。
柳膺月訕訕然地抿嘴,贖了名伶妓做丫環,不善待人家也就罷了,還當她是無知覺的消遣品,閒來無事玩兩把,整得人家瘦了一大圈。
並非他無憐香惜玉之心,但人總是自私的,他可不想為了當惜花人而開罪她,好給她機會往身上試藥。
“少驢了,你聽過哪個乞兒有教養。”敢叫我野丫頭,活得不耐煩。
噢!對喔!他不是自打嘴巴嗎?“大哥,她真的只是個小乞丐嗎?我沒看過跋扈至此的乞丐。”
“她當然不……小奴,你在幹什麼?”恩天隨好笑地瞅著想打斷他話的小人兒。
開始懂得保護自身權益的季小奴大剌剌坐上他的腿,雙手自然地往他的頸子一圈,絲毫不見羞澀之色,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說來瞥扭,常人總愛炫耀家世、浮報產業,而這位家業富可敵國的千金大小姐偏不好此道,老是以窮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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