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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聽到響動,迅速變換自衛的姿勢,我雙手握棍,垂直舉過頭頂,雙腿做蛙跳狀,猛提丹田氣息,將幾乎貼上後背的鋼棍,狠狠地掄下去。
隨著一聲悶響,棍頭的金屬顫鳴不斷,如蜜蜂振翅,我的手掌、虎口與雙臂,被震得一陣麻木。瞎鱷的腦門兒遭到巨大的破壞力,支撐身體的後腿,如突然倒塌的腳手架,呼啦一下,在重力的打擊下轟然塌陷。
鱷魚的黑血眼窩,也震出大面積血點,沒等鱷魚喉嚨中發出難忍的低吼,第二棍又掄下去了。砸中的部位,發出頭骨碎裂的咯咯聲,鱷魚的口腔和鼻頭,如急速行駛的汽車輾過路邊的泥水,濺射出無數黏糊的濃漿。
我兇狠地擊打著,看不到自己的臉和胸膛已被烏血濺染成什麼樣子。鋼棍頭快速地抬起落下,像剁肉餡的菜刀,發出吧唧呱嗒的剁擊聲。
拎著河水的兩個女人以為我瘋了,從我身後經過時,嚇得緊貼著艙壁,一點點地往艙門移動。她倆見我如此暴力血腥地毆打鱷魚,竟惶恐得手腳不穩,幾度將桶內盛滿的河水灑出來。
我停下掄砸的鋼棍,扭過濺滿鮮血的臉,瞪著格外森白的眼球看著她倆。兩個靚麗的女人嚇壞了,夾緊著*白皙的雙腿,一手託著充盈的乳房,一手攥著小桶瑟瑟發抖。我微微朝艙門聳了聳下巴,示意她倆快點進去,加緊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
必須趕緊讓瞎眼鱷死去,不能讓它殘留一絲氣息,因為肉鉤和繩子都在它身上,取不下來就無法繼續捕捉食物。鋼棍的敲擊,確實生猛,頑強的瞎眼鱷沒捱過一分鐘,就交出了性命。
從鱷魚稀爛的嘴巴上,摘下滴著血注的鉤子,又將炮臺上的繩索放開,我的心思又放在繼續捕捉船舷下聚集的鱷魚上。 。 想看書來
人性禁島之海魔號 第四章(7)
鐵籠的形狀已經大變樣,如被人踩了一腳的易拉罐。滄鬼的背部,即使再奮力收縮,小腹還是像胖女人頂在欄杆上的肚子,鼓出很多肉。河中的大群鱷魚,被鐵籠裡的這頓雞肋大餐刺激得近乎瘋狂,有幾隻甚至互相撕咬起來,就像擠公交車和火車的人,太過意淫這種爭搶的喜悅,於是拳腳相加,彼此扭打起來。
滄鬼的肚皮,有幾處已被鱷魚的牙齒刮破,鐵籠四周的水面,血染的範圍變得更加深重。直到池春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獺肉,送到甲板上,我才感到體力有些透支,腸胃飢餓難耐。
“吃飯吧,啊……”我扭過烏血的臉看著池春,她卻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嚇死我了,你的身上怎麼……呃!這麼多鱷魚,死相好慘烈啊。”
池春一直在艙裡忙碌,並不知道我在甲板捕殺鱷魚,她只顧熱情洋溢地端來食物,卻被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面嚇倒。
此時,我用大致的方法已捕殺十多條鱷魚,每條個頭兒都不算小,只是大部分的腦袋被我砸得破碎如漿,在甲板上塗得滿地肝腦。
滄鬼的慘叫,從第一次鱷魚竄咬鐵籠開始,到現在都沒停止過。從他在船下傳來的嗯哼呻吟,不難聽到將死之人的悲鳴,那種如泣如訴的嗚咽,彷彿是在簽署死亡契約前的討價還價。
池春做的獺肉格外鮮美,女孩一旦成了婦人,自身的魅力會再度延伸。食物的色香,與女人的美貌,偶爾產生共鳴,會使任何男人的心得到滿足與昇華。我以行軍用餐的速度,猛嚼狠吞地吃光獺肉,喝掉池春端碗時浸入拇指的湯汁,感覺整個人像是注入了強大熱能。
抹一把臉上的血漬,我又開始捕殺那些蠢笨貪婪的鱷魚,它們始終不願放棄困在鐵籠裡的滄鬼……這道看得見、聞得著卻吃不進嘴裡的美餐。
大河中的土著鱷並不知道,這個外形奇特的鐵籠,對它們來說其實是一個圈套和計謀。這些渾身還沾著泥巴的傢伙,懷著一口吃成胖子的泡沫迷夢,掙扎在鐵籠釋放出來的血腥味道中。
有幾隻鹹水鱷,為牙尖上刮到滄鬼的零星肉絲而得意洋洋,它們炫耀不已地固守住自己的位置,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同類正被長杆兒的鐵鉤一條接一條地提走,而這些被我鉤上來的肉食分量,足可以塞爆它們的口腔。
森林大河裡的這群土著鱷,圍攏在頗具誘惑的鐵籠四周,撲打起陣陣水花,它們消耗掉的體力和時間,若是用來捕捉龍魚和小獺,反而比現在更安全和實惠。但慾望和假象,總可以引誘著易衝動想美事的動物們來送命。
廣袤的森林裡蒸騰的白氣,已被偏斜的太陽烘乾,再過一會兒,又會有新的降水,補充到植物和空氣中,如此迴圈往復。
河水的流速,減慢得格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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