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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著模糊的血肉,從鱷魚腳骨上脫落。
“當!當!”沒等鱷魚感到疼痛後發出劇烈掙扎,我又結結實實地補了兩錘。這會兒的鱷魚都還沒有曬太陽,它們體內的血液,如冰鎮的汽水,鼓著泡沫往我的臉上噴濺。那隻看似枯枝的爪子,沒想到一錘下去,竟爆裂出如此多汁的血肉。
鐵錘的最後一下,砸得有些偏斜,主要是鱷魚爪骨斷裂嚴重,鐵錘落在殘餘的藕斷絲連之處,這使鐵錘幾乎砸在了船舷的金屬上,不覺迸射出耀眼的火星。
斷裂的前爪,被鱷魚疼得急速回抽時,帶進了河水裡,下面的三條大鱷,像訓練有素的警犬,跳起來接住主人拋來的骨頭,V字型大口,齊刷刷張開,宛如巨大的食人花,讓這塊相比如蒼蠅大小的小碎肉,準確地落進嘴巴里。
吃到的那隻,像初嘗人參果的八戒,沒等滋味在嘴裡擴散,就挺聳著脖子吞進胃裡,然後眼球上的保護膜重新整理一下,很是得意。其餘沒能搶到的鱷魚,只好含著口水,更憤怒地攻擊鐵籠。
砸成殘疾的鹹水鱷,又一次劇烈地掙扎和扭動,我控制著鉤杆,及時卸掉它的力道,只要鱷魚處在凌空狀態,它的威力就爆發不出來。“嘔,嘔,嗚……”鱷魚喉嚨孔中擠出撕心裂肺的痛叫。我用同樣的方式,又砸掉它另外的那隻前爪。
鱷魚的體力消耗和失血非常嚴重,掙扎幅度越來越小,虛弱得近乎籠中滄鬼的狀態。沒了兩隻前爪,看起來十分別扭,但對捕捉它的人,卻安全很多。
我像拔河般雙腳蹬住船舷,左臂夾緊鉤杆兒,整個重心後仰。鱷魚的脖子,彷彿卡住船舷上懸樑自盡的樣子,它那長長的大腦袋,被拉扯到眼前,我才看清楚上面佈滿疙疙瘩瘩的鱗皮。這時它的兩隻眼睛,不再飽含銳色,比剛才低迷了很多,好似用公款吃喝的鄉鎮幹部,喝多了劣質白酒,醉醺醺地耷拉著眼皮,在漫不經心地聽著那些無聊的奴顏婢膝的奉承。
軍靴裡的匕首,不知割斷過多少敵人的咽喉,刺瞎過多少隻兇狠的眼睛,此時的它,猶如在呼召我空出的右手。“哧,哧。”隨著兩聲非常柔滑的切割聲,眼前被牢牢控制住的鱷頭上,那對紅琥珀色半透明的眼珠,已被鋒銳的刀尖剜了下來,像兩塊兒果凍狀的紅草莓,順著鱷魚臉頰的兩側,滑溜到堅硬的甲板上。
挖眼之苦,刺激著鱷魚迸洩出體內的最後一絲能量,它的整個身子像運動員在單槓上做體操迴環,粗長的大尾巴嗖地甩上了甲板。
這來勢如棍如鞭,呼呼起風,我猛地借勢抽回長鉤杆兒,將鱷魚整條身子完整地弄上甲板。沒等它憑藉著失明前的記憶做垂死掙扎,我就如敏捷的猿猴,騰躍上炮臺,快速纏緊扯住鱷魚嘴巴的繩索,使鱷魚像頭鼻孔戴有鐵環的老黃牛,被服貼地栓在炮臺下兩米左右的範圍內。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人性禁島之海魔號 第四章(6)
現在這條失去前爪的鱷魚,更像史前時代的暴龍,只是它拜跪的姿勢,與暴龍的形象有些反差。它空空的眼窩,不斷溢位黑紅或青色的漿液,如悲傷過度雙目哭出血淚的老者。雖然看不到鱷魚有耳朵,但長著眼睛的人,若貿然靠近它,它還能循著氣味張開血盆大口,指不定咬下你的腦袋或是四肢中的哪一部分。
蘆雅和伊涼仍趴在船頭,繼續她們的射擊練習。她倆知道,只要我不喊話,那就是我足夠能應付,用不著找別人多事,所以兩個丫頭自始至終沒向我這裡瞧上一眼,不管我這裡弄出多大的動靜。
我跑回彈藥庫,從刑具架子上,再砸下一根手腕粗的鋼棍,這根鋼棍兩米半長,十公斤重。抄起鋼棍,我又急速往甲板回跑,彷彿這是根比賽用的接力棒。
大船艙廳內,有兩個協助池春給船艙地板消毒的女人,捂著沉甸甸的胸部,正提著小桶站艙門處,見我跑進跑出,嚇得有些驚慌,不住探頭朝甲板上看。
“不用怕,儘管上去提水,只要站在甲板上,我保證你們是安全的。”我經過兩個女人身邊,看到她們踟躕的模樣,對她倆說。
4。可開一場上流宴會
大鱷像豢養的家犬,被縮短的繩子牢牢控制在炮臺下。我舉著鐵棍,站在瞎眼鱷魚旁邊,以它為圓點,開始左右轉動,尋找下手的機會。
艙門處,兩個想要出來提水的女人,畏畏縮縮地挪上甲板,繞到對面艙門的左舷,去提沖洗大船內部的河水。
鱷魚碩大的腦袋,頂著一雙黑眼窩,像只受驚的公雞,左右抖動著頭,煞有介事地傾聽逼近自己的危險。用長鋼棍的頂端,我在瞎鱷右側敲擊一下甲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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