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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致命傷,就這麼趴在大地上。
在人與馬踐踏過的土地上,鋪著被踩爛的草。
紫色的小花就在他眼前綻放,那雖是不知名的野花,也是塔多姆所沒有的。
在逐漸模糊的意識中,加爾拜輕輕地摸了摸那朵小花。
他躺著的這片土地相當溫暖。不過,那或許是鮮血的熱度。生命要還諸土地,這是佛爾南的教義。而在札卡多神殿的教義中,生命是經由火淨化,化成煙消散在空中。
連這種小地方,兩國也不相同。
土地和小草的芳香包圍著倒地的加爾拜。
在漸漸轉暗的視野裡,只剩下紫色的小花。
‘——把這塊土地——拿到我們手上……’
這就是他最後想到的話。
這真的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戰爭。
這一天——塔多姆的侵略從開始持續到第十八天,終於劃下了句點。
*
菲立歐眺望著塔多姆士兵撤退後的戰場。
在這廣闊的平原上,倒臥著雙方軍隊大量的死者和傷患。阿爾謝夫這邊也無法掌握正確的戰死人數,但從開戰到今天所折損計程車兵恐怕超過了七千人。應該也有人會在戰爭結束後因傷勢過重而死。
對於失去大量性命這件事,菲立歐感到黯然。
應該要立即展開葬禮,也為幾個遺體準備好了棺木。
我方死亡的將官也不在少數。
至於塔多姆的總指揮宮加爾拜·瓦倫伯格——也殮入了棺木。
安朱生死不明,但菲立歐並不悲觀。西茲亞的玄鳥似乎刻意將他撿起來,從附近情況看來,樹木的枝椏成了墊子,他應該是落在溼地上。如果頭上沒有那個叫做曉的男子操縱的玄鳥,菲立歐也想馬上將他救起,但結果是依莉絲帶走他了。
關於在戰場上身受重傷的人,大多數部受到阿爾謝夫的保護。布拉多下令,就算是塔多姆人,若還活著就不加以殺害,而是當作俘虜處理。
其中也有先遣部隊指揮官——名為墨菲斯·魯梅西茲的軍官。他是個滿臉鬍鬚的粗壯男子,在塔多姆似乎是相當有名的軍官。
與其說他身受重傷——他是原本就骨折,但儘管如此還是特意出擊,而且相當威猛。他雖然果敢地奮戰,卻因被馬踏中了腳而動彈不得。
因為他是敵軍的高宮,今後應該會成為戰後交涉的管道。
就在剛才,菲立歐才讓他看了卡西那多交給加爾拜的信。
信裡提到佛爾南已失去輝石、拉多羅亞在背地裡操縱這次戰爭,以及西茲亞等人是拉多羅亞的人——
墨菲斯之前並不知道這些事實。
他茫然地反覆閱讀信件,然後嘆了口氣:
“加爾拜卿就算知道他們跟拉多羅亞有勾結——還是這麼想要阿爾謝夫的土地啊——”
墨菲斯無限感慨地說道,他那嚴肅的側臉讓菲立歐印象十分深刻。
之前被敵人所逮捕的俘虜,也可以因戰勝而接回。
特別是聽到小個子老將巴羅薩·亞涅斯特平安無事,讓貝爾納馮非常欣喜。他們再見面時,緊緊握住彼此的雙手。
菲立歐知道,貝爾納馮的獨眼微微溼潤。克勞斯也注意到這一點,一邊說‘這對桀騖不馴的貝爾來說還真少見’,一邊莫各地感動。
他們也見到了歷經危險、並平安地勝任指揮官的布拉多。
隔了一個月再見到的皇兄,在菲立歐眼裡不知為何顯得特別平靜。
布拉多的姿態還是跟以前一樣,與其說是威嚴,還不如說讓人感到安心的氣質依舊,但存在感卻不可思議地變大了。
他以前甚至給人弱小的感覺,但現在的表情充滿了生氣。
菲立歐對於皇兄的這種變化感到很高興。恐怕是在這次戰役中,出現了什麼讓布拉多改變的契機。
而在布拉多身旁有位名叫蘇菲雅的少女,聽說她是巴羅薩將軍的女兒,在戰爭前半段進行了秘密活動。
她的個子雖小,體態卻已像個大人,一問之下才知道她跟布拉多一樣是十九歲。菲立歐雖然有點好奇她與皇兄的關係,但她似乎只是個護衛,他們並沒行特別意識到彼此的樣子。
她也為父親平安無事而欣喜,再會時還哭了出來。在那之後,麗莎琳娜對她也相當體貼,可能是把自己與義父的關係重疊在蘇菲雅和巴羅薩身上了。
目前,阿爾謝夫的將官和士兵們召開了簡樸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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