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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少女慌慌張張地閉上了嘴,害羞地低下了頭。
好友也轉過頭來,眨著細長的眼問道:
“……貝爾?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看到好友與妹妹感情融洽的樣子,貝爾納馮愣了一下。他嘴角帶著笑意,隨意地將帶來的花束扛在肩上,搖搖頭說:
“我好像打擾到你們了。那我要不要先出去待會兒再進來呢?”
“是啊!可以的話就這麼做吧!”
他的好友克勞斯·桑克瑞得冷淡地如此說道,又轉向妹妹。
妹妹妮娜紅著臉,瞪著哥哥克勞斯說:
“哥哥,人家難得來一趟,你怎麼可以——”
“既然妮娜這樣說,那就沒辦法了。貝爾,你有什麼事嗎?”
聽到好友這裝傻的話和聲音,貝爾納馮放下心來。
剛剛那樣開玩笑般的對話,正像是以前的克勞斯會做的事。他終於恢復了以前的自己,這比什麼都要讓貝爾納馮開心。
當然,以貝爾納馮的個性,嘴裡說出來的又是另一回事:
“真是的,一知道妮娜還活著就變成這樣,你這小子還真是糟糕啊!”
“隨便你怎麼說。”
克勞斯輕聲說道,接著臉色一凜: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辯解的。”
這口氣聽起來似乎頗為豁達。
貝爾納馮和克勞斯在內亂結束後只見過一次面。
當時克勞斯什麼都沒說,而貝爾納馮也沒說什麼。克勞斯只是累壞了般大大地吐了口氣,而貝爾納馮則默默地對他點了點頭。
在等到彼此都平靜下來前,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不過,妮娜依然活在世上這件事,對克勞斯而言比什麼靈丹妙藥都要來得有療效。
現在的克勞斯很接近內亂前的他。雖然他似乎覺得自己應該對雷吉克的事負起一些責任,但在精神方面已經穩定下來了。
貝爾納馮把花交給在一旁見習的女施療師,然後走到妮娜床邊:
“妮娜,好久不見。不過我真的嚇了一跳——你能平安無事,實在是太好了。”
因為克勞斯的緣故,貝爾納馮也跟妮娜相當親近,而妮娜也很清楚他是哥哥的好友。
“是的,謝謝您。貝爾納馮大人您現在好像很活躍呢?”
“沒這回事。你哥哥比我‘活躍’多了。都是因為這傢伙站在敵人那一邊,害我們差一點就輸掉了呢!”
“——真對不起。哥哥他——”
妮娜把貝爾納馮的玩笑話當真,聲音低了下來。貝爾納馮不慌不忙地嘻嘻笑了起來:
“不,拜他所賜,貴族和士兵們也都醒悟了呢!要是走錯一步,後果就會不堪設想,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對過慣和平日子的人來說,這應該是一帖很好的藥方。和平跟戰亂的分界只在一線之間,如果把和平當作理所當然,對戰亂的反應就會變得遲緩。我雖然對死去計程車兵們感到很遺憾,但能讓諸侯們瞭解這件事,卻也是一大收穫。這也可以讓那些傢伙對即將來犯的塔多姆重新產生警戒心吧!”
然後,貝爾納馮又轉向克勞斯說:
“我有事要跟你談一下,可以嗎?”
聽見他這一本正經的聲音,克勞斯慢慢地點了點頭:
“妮娜,我出去一下。施療師小姐,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在身體狀況正順利恢復的妮娜目送之下,兩個人離開了病房。
他們穿過走廊,來到新綠萌芽的美麗中庭。
兩人來到不需擔心被人偷聽的樹蔭下,貝爾納馮與克勞斯並肩站著。
“——貝爾,我真的很抱歉。”
克勞斯輕輕地說道。
在妮娜面前,他為了不讓她擔心,故意裝作很堅強的樣子。不過和貝爾納馮獨處時,他心裡的罪惡感就自然地表露了出來。
貝爾納馮哼了一聲笑道:
“與其向我道歉,你還不如去感謝洛西迪!我自己是另有盤算,不過那傢伙可是打從心底為了你才冒險一賭的。那種人很少有哪!”
“——我也是這麼想。”
克勞斯坦率地點點頭。
商人洛西迪現在正在克勞斯不在的桑克瑞得貿易公司獨撐大局。他跟其他商人同心協力地守護著克勞斯“要回去的地方”。
貝爾納馮嘆了口氣:
“可是,我真的嚇了一跳。沒想到妮娜還活著,我一直都被菲立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