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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也非常有可能會襲擊原本敵對的王宮騎士團騎士。特別在東西側的通路,夾雜著王宮騎士團與神殿騎士團的騎士。那裡若引起騷動,戰況應該會一口氣惡化。
赫密特對著身為指揮官的威士託叫道:
“叔父,請做出決斷——”
威士託不再迷惑,立刻點點頭:
“我知道。王宮騎士團全員撤退到這座大廳的出口附近!即使是神殿騎士,意識還清醒的人也遵從這項指示!就這樣把出口附近封鎖起來,不要讓敵人出去!”
威士託以嚴厲的聲音,下達了痛苦的指示。
如果讓大家散往四方通路,就很難指揮全體了。雖然如此,若繼續留在現場,連還保持清醒的騎士們都會受到藥效的侵害。
“神殿騎士團的人也不要輕忽生命!我們雖然暫時逃開,但只要重新調整態勢就好了。總之繼續留在現場很危險!”
那是響徹大廳每個角落的巨大音量。
隔著敵人、另一頭的貝里耶瞪大了眼恥笑道:
“要逃嗎?威士託,你說要逃嗎?虧你還是劍聖!你可是把人生奉獻給戰鬥的人!你要是現在逃跑,我可是會看不起你!”
那高亢的聲音很明顯地讓人感到異常。
威士託在赫密特身旁不快地回答:
“貝里耶司祭,你是因為藥效而失去了理智!不要沉浸於暴力,冷靜下來!”
但這樣的勸說無法打動現在的貝里耶。
“你說是藥效!?那不是很好嗎?這很好啊!只要能讓我戰個爽快,不管是什麼藥我都很歡迎!我好久沒打得這麼爽快了,劍聖。不管是誰都好,我想統統劈倒。如果對手是你,那就抱歉啦!不好好享受這瞬間,人生還能享受什麼?嗯?”
——聽到貝里耶這番開門見山的話,赫密特才發現自己搞錯了。
貝里耶並不是因為“藥效”而發狂,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瘋了。藥物雖然也助長了他的這種意識,但貝里耶是出於自我意志而沉溺在這種效果中,他根本不打算抵抗這種欲求。
貝里耶獨自緩慢地走過來。
他以穿過敵陣中央之勢,將左右敵兵像玩偶一樣地劈倒,然後凝視著威士託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的腦子裡只有戰鬥嗎……?)
看著他的模樣,赫密特感到不寒而慄。
赫密特非常瞭解,這世上有人並不是為了什麼而戰鬥,只是純粹地熱愛戰鬥這回事。
這個名為貝里耶的男人,那種傾向似乎極端強烈。
步行中的貝里耶根本是把周圍的敵兵都當作小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效,他的神經特別靈敏,劍無虛發,在敵人陸續接近的同時,他也連續予以砍殺。
那流暢、強而有力的作戰姿態,壓倒了所有觀眾。
作為一個劍士,赫密特對自己的劍術擁有適度的自信。但如果要和現在的貝里耶對戰——還真不知道鹿死誰手。
“劍聖!別逃!跟我交手啊!”
貝里耶邊笑邊高聲叫著,並以劍擊退接近的敵兵,慢慢地走過來。
“你害怕了嗎!?不會吧!我很清楚,你跟我是同類啊!反正我們只不過是殺人兇手,再怎麼用華麗的辭藻述說劍理,劍就是用來殺人的道具,我們都是讓這所魅惑的人。戰鬥吧!威士託!你也很想戰鬥吧!?像我一樣坦白一點啊!”
赫密特將視線從狂熱地叫喊著的貝里耶轉到威士託身上。
這個被稱作劍聖的男人並沒有動搖,只是用某種哀傷的眼神看著貝里耶。
那雙澄澈的藍色眼眸,像極了赫密特的父親——如今已身亡的魯思塔·埃魯。他們是兄弟,也許這算理所當然,但赫密特再次從威士託身上看到父親的面容。
威士託用低沉但相當響亮的聲音回答:
“……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男人——我才無法捨棄劍。”
貝里耶誇示著劍,開心地笑道:
“就是這樣!你應該也想跟我作戰吧!‘這個’是無法捨棄的啊!這個的樂趣是從其他事體會不到的。你不斷地鍛鍊自己的劍術,也是因為對‘這個’樂在其中吧?”
威士託的眼神變得很銳利。即使在跟貝里耶對話,他還是在一瞬間將來襲的拉多羅亞士兵劈成兩半,對自己的出劍毫無疑惑。
然後威士託將劍尖指向貝里耶。
“——貝里耶司祭。我之所以無法捨棄劍,並不是因為樂在其中。要不是有像你這樣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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