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很擔心你!”
電話那頭的何文澤沉默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柏皓霖。時間就麼這一分一秒地滑過,柏皓霖聆聽著何文澤微微有些發顫的呼吸聲,卻沒有催他。
“皓霖,你家在哪?”何文澤終於說話了。
“西參街75號,離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小巷不遠。”
“我來找你。”
掛了電話,柏皓霖心海翻騰,他在屋子中央來回走動以緩解心裡的壓力。他不知道何文澤為什麼做辭職的決定,是受到了來自李鷹的壓力?還是對那個醜陋的官場感到失望?這一切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何文澤一旦辭職,他在警署就沒有了他可以信任、也同樣信任他的人,那麼他對彭濤的調查更將是舉步為艱。更何況當年的執行者已死,除了彭濤外,他尚未有任何進展,他不能敗在起點!
不行,不能讓文澤辭職!柏皓霖對自己說。
可是現在李望龍的案子已經是木已成舟,……,不,不對,事情還沒有結束!
柏皓霖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木屋裡用手機拍攝過當時的情況,如果他將手機交給警方,就一定可以翻案!!
柏皓霖暗自欣喜。除此之外,他還必須想辦法將何文澤的視線轉移到彭濤身上,只要他們雙劍合併,內外夾攻,他不信彭濤不露出狐狸尾巴!!
原本陰暗的道路又似乎明亮了起來,柏皓霖心裡卻隱隱有些內疚,他覺得自己在利用何文澤,他對自己如此信任,自己甚至都未曾想過他的感受。不過柏皓霖心中的些許愧疚很快就釋懷了:“抓到了他們,就全歸功於文澤一人吧!”
約莫過了半小時,傳來輕微的叩門聲,早就等在門邊的柏皓霖迅速開啟門,來者果然是何文澤。他沒有說話,快速進入屋裡,好似怕被鄰居看到。
“文澤,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柏皓霖迫不及待地問。
“你家裡沒人吧?”何文澤沒有回答他,徑自問。
“只有我一人。”柏皓霖一邊說一邊為他倒水。
“那就好。”何文澤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他接過柏皓霖遞給他的水,一口氣喝進一大半,這才道:“皓霖,你也覺得很奇怪吧?”
“當然奇怪了,犯罪嫌疑人怎麼變成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我有好多事都想不明白,你快告訴我!還有你說要辭職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威脅你?”柏皓霖將自己的問題一股腦兒地倒出來。
“我雖然之前大概知道警署裡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但沒想到這麼大的事他們也能隻手遮天。”何文澤雙眼下視,看著地面,嘆息著搖搖頭。
柏皓霖感覺他整個人都沒有朝氣,像是受了很嚴重的打擊,他耐心地等待他整理頭緒。
何文澤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水杯,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和你分開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查小昱的驗屍報告,法醫告訴我小昱死於窒息,死亡時間是當天早上八點左右。當時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小昱怎麼會死於窒息?所以我找警校的校友、老師幫忙打聽,終於打聽到那五名支援警察的下落,他們竟全部在第二天以不同的理由調離了本市!我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其中的兩名警察,他們給我的答覆都是一樣的——在我們走後不久,李望龍要求打一個電話,大約一小時後,我的上司彭警長就來接手了,小昱也交給了他,之後他們就不知道了。”
果然是彭濤!柏皓霖在心裡叫道,難怪文澤要跟蹤他了!
“我當時很生氣,就去找彭警長。”何文澤的語氣雖然輕描淡寫,但柏皓霖知道以他的性子,言語間對彭濤肯定有不客氣,“彭警長當時還對我說此案尚未有定論,讓我不要亂說話,我氣得說出法醫驗屍報告中的問題和五名警察的證詞,他卻告訴我凡事都要講證據。”
“這怎麼不是證據了?我手機中還有當時的影像,現在人證物證都有,這都是鐵證!”柏皓霖也有些惱怒。
“我知道,我當時也明白過來了,彭警長一定與李鷹勾結,我擔心一時衝動露了自己的底牌,就退了出來。我心中不服,又不想把你在場的事說出來,就又去了木屋,想找到李望龍與此案有關的證據,路才走了一半,就被攔了下來,說是前面塌方,過不去了。我只得棄車而行,想穿小道過去,可是到了木屋附近才發現,他們已經派了人在此把守,看來對方已經做好萬全準備,我只得離開。”何文澤萬般無奈地說,“我原本是打算找你一起提審李望龍的,但我剛進警署,就被彭警長了叫住了,他居然破天荒地說請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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