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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澤小聲地說了目前所查探到的情況,柏皓霖雖然背對著他們,卻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正盯著他,他假裝不知,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
“你等等!”昨晚的那個警察叫住了柏皓霖,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他。
“什麼?”柏皓霖轉過身,反問,同時快速打量著他:
穿戴整齊的警服警帽,完全沒有了昨晚的痞子相,也不知是因為他擔心柏皓霖知道些什麼,還是故意在下屬面前擺出的公正嚴明的臉孔,他的表情異常嚴肅。他的肩章是兩槓一星,胸牌上寫著:PD37593 彭濤。
TMX市警察的職位由高到低分別是:總警監(統管全市所有警察)、警監(統管某一類別的警察)、警署署長(負責某一片區的警察)、警督(部門長)、警司(處長)、警長(隊長)和警員。彭濤的肩章說明他是一名警長。
“你跟我回警署作筆錄。”彭濤的語氣強硬,不像是在對目擊證人說話。
“為什麼?我可不是你的犯罪嫌疑人。”柏皓霖輕笑一聲。
“作為公民,你有義務配合警察的工作。”彭濤似乎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公民,他語氣越發不客氣起來。
“彭警官,我很清楚自己的權利。”柏皓霖冷笑道,“況且我也對剛才那名警官說了,如果我想到什麼會和他聯絡的,我不明白一定要我去警署是什麼意思。”他目光犀利地盯著他。
彭濤嘴部的肌肉微微抽動,似乎正在強壓心中的怒火。
“彭警官,昨晚超市值班店員來了。”何文澤小跑著過來叫彭濤。
彭濤狠狠地瞪了柏皓霖一眼,轉身離開。
柏皓霖在心裡吁了口氣,現在他已經成功地找到了第一個人,但同時他也將自己推向了險地——超市的店員一定會證實他的話,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是這起事件唯一的目擊證人!這也是柏皓霖與他們正面交鋒的原因,超市的店員一定會說他在那個時間光顧過,就算他不主動與警方接觸,他們遲早也會找到他,屆時他將陷於被動。
柏皓霖清楚對方都是窮兇極惡之徒,只要自己露出一點馬腳,他們都會痛下殺手,所以他即不能表示自己知道很多,也不能表明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這個尺度非常難把握,他以後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須經過深思熟慮。
柏皓霖轉身離開,現在他必須有很重要的事要先處理。
TMX醫院,心理治療所
柏皓霖走進一間普通的病房,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婦人正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她穿著華貴的旗袍,披著茶色披肩,極具貴婦氣質,可是她蒼桑盡顯的臉沒有表情,此時她正失神地望著前方,小聲地哼著一首老歌。
“媽,我來了。”柏皓霖輕聲喚道。
柏母沒有反應,依舊呆坐在那裡,依舊是刻板的表情,好似一尊雕像。
柏皓霖走到柏母身邊,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媽,你還記得嗎?爸曾經說過:正義必被伸張,可是他卻慘死於他人之手,警方將他的死歸咎於一起入室搶劫,殺害他的兇手也被判以終身監禁,”說到這,柏皓霖的聲音有些哽咽,“七年了,我一直以為這就是父親口中所說的‘正義’,但我錯了!”他停了停,繼續道:
“從小我就立志要成為父親那樣的法官,這個信念一直支撐著我!”他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父親說得沒錯,正義必被伸張!”
柏皓霖說完輕輕抱了抱她,然後起身離開了,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柏母的手指動了動,她緩緩轉過頭,看著門的方向,斜著頭,一臉茫然地作冥思狀,似乎在思考柏皓霖這番話。
*分署位於*大道西奎街,一幢五層樓高的建築座落在此,樓雖不高,但佔地極廣。一樓是巡警和交警的視窗部門,二樓以上則是辦公區,有刑偵部、交管部、支援部、緝毒部、公共關係部、特別行動部、網路監查部和行政部等;每個部門下設有分處,每個分處下設有三至五個小組,每組有四到六名警員,可謂警力充沛。
柏皓霖來到三樓的刑偵五處,正探頭探腦地往裡張望著,何文澤眼尖,立馬認出了他:
“是你!”他站起身,迎向他,“太好了,我正愁怎麼找你呢!”昨天他只給了柏皓霖名片,卻沒有向他要聯絡方式。
“找我?有什麼事嗎?”
“嗯,你極可能是本案唯一的目擊證人,想請你做一個詳細的筆錄,請你務必配合。”何文澤誠懇地說。
“我也是為了這個來的。”柏皓霖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