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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以前,這世界原來是什麼樣子,我們出孃胎時它還是種什麼樣子,再看看現在吧!想想這些山坡從前怎樣在金黃色的莊稼下面微笑,樹籬怎樣開滿了可愛的小花,把一個人不大的土地跟別人的隔開,淺紅色的小農舍怎樣裝點著大地,還有那邊教堂的鐘聲怎樣在每個安息日使整個世界平靜下來做安息日的禱告。現在呢,年復一年,愈來愈多的大野草,大害蟲,還有那些巨人,在我們四周生長起來。騎在我們上面,在我們世界的精美神聖的東西之中橫衝直撞。哎呀,看這裡!”
他指點著,他朋友的眼睛順著他蒼白的手指看去。
“他們的一個腳印。看呀!一腳踩了三英尺深,還不止呢,簡直成了馬和騎手的陷坑,成了粗心大意的人的陷阱。一棵石楠花踩死了,一棵草連根踩出來,一棵起絨草踩到一邊去了,一個衣夫的排水管踩斷了,路基邊也踩塌了,破壞呀!他們在全世界就是這麼幹的,對全世界的人們造出來的所有的秩序和體面的東西就是這麼於的。反動!不反又怎麼辦呢?”
“可是——反動。你希望怎麼做呢?”
“止住它!”牛津來的這個小夥子喊道,“趁還來得及。”
“可是——”
“不是不可能的,”牛津來的小夥子喊道,聲音猛然提高。“我們需要堅定的人手;我們需要周密的計劃和堅定的決心。我們一直是話講不到點子上,手又軟;我們總在胡弄,因循延誤,神食可一直在成長。不過甚至就是現在他停了一下。”
“這是卡特漢的牙慧,”他的朋友說。
“甚至就是現在。甚至就是現在也還有希望——大有希望,只要我們知道要的是什麼,打算消滅的又是什麼。人民群眾和我們在一起,比幾年以前更要靠近我們得多;法律在我們這邊,憲法和社會秩序、國教的精神、人類的風俗和習慣,都在我們這一邊——共同反對神食。我們為什麼要因循延誤呢?我們為什麼要自欺欺人呢?我們恨它,我們不需要它,那為什麼我們得容忍它呢?難道你願意只是焦慮,被動地阻擋一下,無所事事——一直到時機錯過嗎?”
他一下頓住,轉過身來。“看那邊的蕁麻叢。它們中間原是人家——人都跑了——原是乾乾淨淨的人家,純樸的人們在裡面度過他們誠實的一生!”
“可這邊!”他轉身朝著小科薩爾們互相低聲議論著他們那些壞事的地方。
“看看他們!我們認識他們的父親,一個野獸,一個聲音高得讓人受不了的那類粗暴的野獸,過去三十多年當中,他就在我們這個大慈悲為懷的世界上跑來跑去。一個工程師!在他看來,所有我們珍愛的奉為神聖的東西都一錢不值。一錢下值!我們人類和土地的光輝傳統,高貴的風俗習慣,古老可敬的秩序,從一個先例到一個先例的從容大度的緩慢前進,正是它使我們英國人民偉大,使我們充滿陽光的島嶼自由——他把這一切都看成廢話,不值一提。一個什麼關於未來的譁眾取寵的噱頭就比這一切神聖的東西都有價值。是那種人,他會讓電車路線從他母親的墳墓上面經過,只要他認為這條路線最省錢。而你卻想要因循苟且,搞出什麼折衷的安排,只要你能照舊生活,而那——那個機械師一一也照他的樣子生活。我告訴你,沒有希望。就像和老虎協議一樣!他們要把東西都弄成大怪物——我們卻要他們合乎情理,甜蜜可愛。下是這樣,就是那樣。”
“那你能做什麼呢?”
“多啦!全能!取締神食,他們現在還是分散的,這些巨人,還都不成熟,也沒有聯合起來。用鏈子鎖住,塞上嘴,鎖起來。不惜一切,消滅他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消滅神食。把製造的人關起來。盡一切努力,止住科薩爾!你好像忘了——一代人——要消滅的只有一代入,然後——然後我們就把土崗子剷平,填平他們的腳印,從教堂尖塔上撤下那些難看的報警器,把所有我們獵象用的大槍毀掉,讓我們的臉重又朝向古老的秩序,朝向成熟的古老文明,那是與人的心靈相適合的。”
“這可要費老大的勁。”
“為著一個偉大的目的。如果我們不做呢?難道你不能從面前一清二楚的景物看出來嗎?這種巨人會在各處增長繁殖;他們會在各處製造並散播神食。我們田地裡的草會長到極大,樹籬中的雜草,灌木叢裡的害蟲,陰溝裡的老鼠,都會長大,而且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這才是開始。昆蟲,還有植物合跟我們作對,海里的魚會使我們的船傾覆下沉。巨大的植物會遮掩住我們的房屋,使我們的教堂悶得透不過氣來,破壞我們城市裡的一切秩序。我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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