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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時候,早已想好了對策,我伸手進襯衫,貼肉取出一件物事來,手向前一伸,道:“看這個!這是我順手取來的。”
霎時之間,船艙之中的呼吸聲,突然沉重起來,在我手中,是一團閃爍不定的藍光,那樣美麗的藍色,簡直就像是藍色的彩珠一樣!
而發出那麼美麗的藍色的光彩的,則是一塊扁平六角形的藍寶石,寶石只不過是一個指甲那麼大小!
我相信範朋對鑑別珠寶,一定有一手,我看到他一揮手,將太陽眼鏡揮飛了開去,眼珠幾乎要脫離眼睛,跳躍而出!
這一顆藍寶石,可以說,在世界上已然被發現的藍寶石中,絕不會在三名之外。那是我前兩年在印度的時候,為一個巴哈瓦蒲耳的土王做了點事,那個土王送給我,我因為喜歡客觀存在那個近乎夢幻也似的色彩,所以鑲上托子,佩在身邊,此時取了出來,作為故事的證明。
範朋和黑手黨徒的頭,不由自主,向前伸了過來,我知道這些匪徒,心中一定致力於盤算,就是這一塊藍寶石,便可以供給他們多麼豪華的享受,而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事實上,我也早已知道,那塊藍寶石的那種美麗得幾乎有催眠力量的光芒,一定會令得這些貪婪之徒,暫時地忘記一切!
我將手向範朋伸過去些,範朋又將他的頭,伸過來一點,然而,我猝然之間,五指收攏,將藍寶石緊緊地抓住,一拳向範朋的下頷擊去。
那一切,是來得如此之突然,任何人都未及防備,而我那一拳,足運了八成功力,範朋中了一拳之後,整個身子,都向上飛了起來,“砰”地一聲響,他的身軀,正好撞在燈上,片刻之間,船艙之中,一片漆黑!
我不等那些黑手黨徒明白髮生了甚麼事,身形展動,已然掠出了幾尺,在我早已認定的方位之中,抓起了那塊木板,便立即從船艙的另一端,逸了出去。
直到我出了船艙,才聽得震耳欲聾的機槍聲,和四條怪龍似的火舌。但是槍聲卻來得那麼短促,立即停止,那當然是四個黑手黨徒,身子已然吃飽子子彈的緣故。緊接著,我看到了尼裡和幾個黑手黨徒,衝了上來,我連忙退回船艙之中,踢開了一條屍體,奪過了一柄手提機槍來,不等尼裡來到艙口,我的手提機槍,已然怒吼起來!
槍聲本來是刺耳的,但是當子彈射向無惡不作的匪徒之際,槍聲聽來,簡直動聽過納京高的歌喉,而機槍的抖動,也好看過瑪留芳婷的舞姿!一切只不過是五分鐘之內的事,我按了手提機槍,挾著木板,當然早已放好了那塊引得他們進地獄的藍寶石,靠上了岸。
等我轉過了街角的時候,才見到人群如湖水似地奔來,幾個警察,反被夾在人群的當中。跑在最前面的人見了我,大聲問道:“甚麼事?甚麼事?”我也大聲道:“不知道,我剛寫生回來!”一面說,一面揚了揚木板,人群立即棄我而去!我心中暗暗好笑,立即隱沒在黑暗之中,向醫院走去。現場看來像是尼裡和範朋火拼的結果,因為範朋帶著幾個黑手黨徒,死在艙內,而尼裡和幾個黑手黨徒,又死在艙外!直到明早,我有了報紙,才知道我的估計不對,“六親不認”範朋,竟然奇蹟也似地未曾死!
他中了我的一拳,身子飛起六尺高下,撞破了燈,又立即跌了下來,當那四個黑手黨徒,盲目掃射之際,他並未曾中彈!而我那一拳,反倒因為他的身子騰空而起,在無形中卸了一部份力道,而未曾將他當場擊斃,他卻因此活了下來,但是他並未道出事情如何發生的。
範朋只是一口咬定,是尼裡起了殺害他的意思,他倖免於難,科西嘉的警務當局,將他帶到巴黎,但是巴黎最高警務當局,也對他無可奈何,因為他看來像是個被害者,只得錄了口供放人。
以後的幾日中,我又看到法國有一張報紙上說,警方對於在一柄手提機槍上,發現一些奇怪的指紋一事,表示十分困惑,但也只是略略一提,以後根本未曾再見有什麼訊息。
【第八部:死神的蜜月】
這些,全是以後的事了,當時,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醫院,在途中,將地圖小心撕了下來,放入袋裡。進了病房,我看到石菊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肩上和腿上,卻扎著繃帶。她看到了我,嘴唇抖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病房之中只有一個病人和一個護士,石菊的身上,還穿著動手術後的白色衣服。我取出一張百元面額的美金來,交給那護土。道:“小姐,我要買你身上的衣服,快!快脫下來!”
那護士接過了鈔票,呆了半晌,才“啊”地一聲尖叫,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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