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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一八三九年,不知道她的意見是什麼。她回答說:‘可憐的教皇!我希望他不下臺,他幹了什麼壞事了?’”
弗萊特立克太太答道:“親愛的朋友們,她是我的嫂子,又守了寡,因此我覺得我們應該在她踏進上流社會的時候儘量照顧她,教導她。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一回我們很失望,可是我幫助她的動機可不是貪圖什麼好處。”
羅迪和霍莉姚克一同坐車離開的時候,羅迪說:“可憐那親愛的白洛克太太!她老是耍手段。她要想把奧斯本太太的存款從我們銀行裡搶到她家的銀行裡去。她甜言蜜語的哄著那男孩子,叫他坐在她那爛眼睛的羅莎旁邊,真可笑!”
霍莉姚克太太嚷道:“格勞笠一天到晚說什麼有罪的人啦,世界末日善惡決戰啦,但願她一口氣悶死!”說著,馬車走過了泊脫內橋。
這樣的人太高尚了,愛米跟她們合不來。家裡有人提議到國外去遊歷,其餘的人都高興得跳起來。
第六十二章 萊茵河上
上面說的家常瑣碎已經過去。又隔了幾個星期,國會開過會,夏天也正式來了。倫敦的上流人物都在準備按照每年的慣例出國遊歷或是將養身體。一天早上,天氣晴朗,巴塔維厄號汽船載著一大群出國避暑的英國人離開高塔碼頭向外駛去。後甲板上張著天幔,甲板當中和長凳上擠滿了粹紅臉兒的孩子,還有好些管孩子的傭人,也在那裡忙忙碌碌的張羅著。太太小姐們穿了夏衣,戴上漂亮的淺紅帽子。先生們穿了麻布上裝,戴了旅行便帽,開始在留鬍子,為的是出國的時候好看些。也有老軍人,長得壯大,穿戴得整齊,領巾漿得筆挺,帽子刷得乾淨;自從戰爭結束之後,常看見這一類的軍人往歐洲去,並且把本國罵人的話兒帶到了大陸上每一個城市。帽匣子呀,勃拉馬式的書桌呀,箱子呀,在甲板上堆了一大堆。船上還有意氣揚揚的劍橋學生,由老師陪著,準備到諾能窩斯或是克尼斯溫脫去,一邊旅行,一邊讀書。也有愛爾蘭人,留著漂亮的鬍子,戴著珠寶首飾,不停的談論養馬打獵,對於同船的年輕女人們非常客氣。劍橋的學生們和那蒼白的教師恰恰相反,像姑娘們一樣靦腆,看見女人就遠遠躲開。也有向來在帕爾莫爾一帶悠閒度日的浮浪子弟,出發到愛姆士和維斯巴登去喝礦水,把一季下來吃的飯菜從腸胃裡洗洗乾淨,同時也來一點兒輪盤賭和紙牌戲,免得生活太沉悶。那邊是瑪士撒拉老頭兒,剛娶了年輕太太,她的陽傘和旅行指南都由禁衛軍裡的巴比容上尉拿著呢!這邊是梅依那個小夥子帶著新娘出去旅行。新娘原來叫溫德太太,是梅依的祖母的同學。再過去是約翰爵士和爵士夫人,領著十二個孩子,再配上十二個傭人。舵輪旁邊坐著的是了不起的貴人貝亞愛格思一家。他們不和眾人合群,對人人都瞪著眼端相,可是誰也不理。
他們的幾輛馬車在前甲板上,車身上畫著王冠,上面堆滿了發亮的行李箱,跟其餘的十來輛類似的馬車鎖在一個地方。在馬車中間穿出穿進真不是容易的事,可憐那些住在前面房艙裡的客人擠得行動都不得自由。這些傢伙全是從漢茲迪卻來的猶太人。他們衣著光鮮,自己帶著口糧;拿他們的資力來說,把頭等艙裡的時髦人物買一半下來也容易。還有幾個老實人,留著鬍子,帶著公事包,上船不到半個鐘頭就開始寫生。又有一兩個法國女傭人,船一過格林威治,她們就暈船暈得不可開交。此外還有一兩個馬伕;他們只在自己所照管的馬房附近閒逛,或是在舵輪邊靠著船舷向下看,一面談論聖裡傑大香檳哪匹馬能跑第一,對於哥德窩德金盃他們存什麼希望。
所有招待旅客的嚮導先在船上穿來穿去,把主人們安頓在船艙裡和甲板上,然後聚在一起抽菸閒談。那幾個猶太人圍著他們,一面端相船上的馬車。那兒有約翰爵士的容得下十三個人的大馬車,瑪土撒拉勳爵的馬車,還有貝亞愛格思勳爵的大馬車、敞車和法國式小車——只要是肯出錢的,儘管來買。勳爵居然會有現錢出國遊覽,真令人納悶。那些猶太人倒知道底細。勳爵手裡有幾個錢,是誰借給他的,利息多少,他們都很清楚。那邊還有一輛又整齊又漂亮的旅行馬車。大家都在猜測,不知這是誰的車子。
一個戴著耳環,拿著大皮錢包的嚮導對另一個戴耳環拿大皮錢包的同行說:“這輛車是誰的?”
那一個用德國口音的法文答道:“我想是基希的。我剛才看見他在車裡頭吃夾肉麵包。”過了不久,基希從甲板下面上來,他剛才在下面對船上堆藏行李的人伕大叫大嚷,一面用各種語言咒罵著。這時他上來,就對充當翻譯的同行兄弟們報告自己的來蹤去跡。他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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