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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人道:“哎呀,這不是萬管事家的長安哥嗎?到底是伯爺身邊的人,這要是在街上,都認不出來了!”
長安微微地笑,並不多言。
那些來送拜貼的幕僚、管事都是人精,就圍了過來,等徐家那些僕人安靜些了,這才整了整衣襟上前給徐嗣謹行禮。
徐嗣謹客客氣氣地和這些人說著話。
有機敏的小廝飛奔去給太夫人、十一娘、徐令宜報信。
不一會,白總管、徐嗣諄、徐嗣誡等人都迎了出來。
“六弟!”徐嗣諄滿臉的驚喜,“不是說你要到二月下旬才能回來的嗎?怎麼初十就到了家?”
“趕路唄!”徐嗣謹笑嘻嘻說著,和徐嗣諄、徐嗣誡見了禮,指了身後的七、八輛馬車,“上面都是帶給大家的東西,你叫人收拾收拾,我先去見娘和祖母!”
“少爺們去忙吧!”白總管體貼地站了出來,“這裡有我和長安就行了!”
徐嗣謹點了點頭,吩咐了長安一句“把東西交給白總管,你也回去歇了吧!家裡人也正惦記著你呢”,然後和徐嗣諄、徐嗣誡並肩往朝後院去。
“怎麼樣?你在貴州還好吧?”徐嗣誡笑著問他,“看你的精神,好像還挺不錯的!”
“那當然。”徐嗣謹笑道,“你看我是那種吃虧到人嗎?”
話音未落,迎面跑來兩個人:“六哥,六哥……”
是徐嗣詵和徐嗣誠。
“小七,小八!”徐嗣謹迎上前,親熱地攬住了徐嗣詵的肩膀,“我還怕你已經啟程去了河南,沒想到你還在家裡!聽說你封了世襲的僉事,恭喜你了!”說著,鬆開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徐嗣詵,調侃他,“行啊,士別三日,要刮相看了。”又笑道,“等會我在春熙樓給你擺賀酒。”然後朝著在場的徐嗣諄、徐嗣誡、徐嗣誠一一望去,豪爽地道,“到時候大家都去做陪,我們不醉不歸。”上位者的肅穆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
昨天還要他照顧的弟弟彷彿突然變得高大起來,不僅讓他伸出去的羽翼變得很小很小,而且還隱隱有反過頭來照顧他的味道……驟然的變化讓徐嗣諄有些不習慣,目光有些複雜地望著弟弟,一時有些沉默。
徐嗣誠看著徐嗣謹的目光卻充滿了欽佩。
六哥進京選詮之後,他就會跟著六哥去貴州了!六哥磊落爽直,是真正的男子漢,他也要像六哥一樣。
“還不醉不歸呢!”徐嗣誡笑著喝斥徐嗣謹,“你小心娘知道了發脾氣!”
徐嗣謹呵呵地笑。
兩個穿著四品武官服飾的四旬男子走了過來,朝著他們團團行禮:“這不是世子爺和七少爺嗎……”目光落在了徐嗣謹的身上,不由身子一震,忙道:“徐大人,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您?您剛從貴州回來吧?”忙自我引薦:“我是西山大營的同知周景,從前和林大人是同僚,這位是我的好友,五城兵馬司北城指揮孫明。”
徐嗣謹笑著點頭。
周景忙熱情地邀請他:“相請不如偶遇,可見我們和大人有緣。要是您不嫌棄,哪天我和孫老弟在春熙樓給您洗塵,請您務必給我們一個面子。”又道,“我們都是從禁衛軍出來的,和令五叔父是好友,這次也是來恭賀徐指揮使高升的!”
“到時候再說吧!”徐嗣謹委婉地笑道,“我的選詮本在三月中旬,我提早趕回來,就是想在長輩膝下多盡幾天孝道!”既不失同僚之間的熱情,又有上位者的矜持。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兩人忙恭敬地道,眼中卻難掩失望之色。
又有人徐徐朝這邊走來。而且還穿著紅色官服,身邊相陪的看樣子像是徐令寬。
徐嗣謹一個激靈。
紅色官服,至少三品,徐令寬相陪,肯定是實權派人物。這要是遇到了,少不得又要寒喧半天。
他想早點見到母親!
念頭一閃,徐嗣謹已一面朝著徐嗣諄使眼色,示意他出面幫著招待招待這周景和孫明,一面笑著對兩位道:“兩位大人,我剛進門。還沒來得及給家父、家母問安,我就失陪了!”
那兩人也是精明人,沒等徐嗣諄開口,已道:“武進伯您有事先行一步,我們也正要告辭呢!”
眼看著紅色官服離他越來越近,徐嗣謹匆匆交待兩句,丟下哥哥、弟弟快步往正院去。
徐嗣諄等人一愣,耳邊已響起徐令寬的聲音:“剛才好像是謹哥兒……”
兄弟幾個忙轉身應“是”,徐嗣謹已進了垂花門,差點和正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