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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只能求菩薩保佑天道酬勤,別讓他們白白奔波一番!”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幾分沮喪,幾分傷感。
十一娘想到當初和徐令宜為謹哥兒的前途猶豫徘徊,和五夫人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相似,她安慰著五夫人:“誰說不是!當初,我也是不甘心,可現在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不僅能自己照顧自己,還能照顧家裡人了,又覺得慶幸,還好當初做了那樣的決定。五弟妹放心,詵哥兒和誠哥兒都是聰明伶俐的好孩子,再到外面見識一番,以後只會越來越懂事,越來越聽話的。”
“但願如此。”五夫人點頭,臉上到底露出幾分期望來,“誠哥兒去了,還要謹哥兒多多教導才是。”語氣很真誠,看得出來,是心裡話。
十一娘不免有些感慨。
五夫人骨子裡從來都透著幾分傲氣,如果不是為了兒子,只怕也不會放下/身段。可見這天下做母親的都一樣!
徐令寬覺得五夫人是杞人憂天,沒等十一娘應答,笑道:“謹哥兒是哥哥,自然會好好教導誠哥兒。你就不要說這些廢話了。”
五夫人為之氣結。
十一娘怕兩人在自己屋裡爭起來,忙笑著對徐令寬道:“五叔明天有沒有空?要是沒什麼事,侯爺想請您幫著送送謹哥兒!”
徐令宜是做父親,不好去送兒子,想著兒子能把朵顏捉回來,去個貴州不在話下,也根本沒有準備去送兒子,聽十一娘自作主張地這麼一說,不由瞥了十一娘一眼。
徐令寬明天本來要值夜的。禁衛軍統領知道他侄兒封了武進伯,做了貴州總兵,特意放了他幾天的假,說是讓他好處置些家裡的瑣事。
他很高興,覺得這是嫂嫂給自己面子。要知道,現在徐嗣謹可是三品要員,主宰一方的大吏,做為長輩去送他,那些不管是比自己官階高的還是官階低的,都要給他行禮問好,看他的臉色行事,一想到那場面就讓有些飄飄然。
“我有空,我有空。”他哪裡還會注意到這些小節,笑道,“我明天卯初就過來,陪著謹哥兒一起去祠堂。”
徐令宜看著這樣一件小事就讓徐令寬高興起來,心裡不免一軟。
五弟要是有人好好的教導,說不定也會幹出一番事來。
他待徐令寬比平常寬容了很多,笑著和他打趣:“你到時可別睡過了頭!”
“怎麼會!”徐令寬見哥哥和他開玩笑,神色有些激動,“我大事上雖然有點糊塗,可小事上從來沒出過什麼錯。”
大家不由笑了起來。
氣氛不僅歡快,而且很融洽。
“這麼大的人了,還沒個正經。”五夫人笑著嗔怪著徐令寬,徐嗣謹回來了。
“這是怎麼了?”他喝得有點多,摸著腦袋道,“我,我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什麼也沒有幹!”
惹得眾人又是一陣笑。
五夫人更是上前攜了徐嗣謹的手對十一娘道:“這也是在家裡,說出去了誰相信我們貴州總兵徐嗣謹大人是這個樣子!”又叫了阿金快去煨盅濃茶來給徐嗣謹醒醒酒,把來意告訴了徐嗣謹。
徐嗣謹鬆了口氣,拍著胸脯應了:“只要七弟和八弟用得上我,一句話!”
五夫人對他的態度很滿意,笑眯眯地點頭,待徐嗣謹喝了茶,一行人去了太夫人那裡。
太夫人早就準備好了醒酒湯,忙吩咐露珠去端進來。
徐嗣謹剛灌了一肚子的茶,現在又有一大碗湯,好不容易喝了下去,太夫人拉著他的手從有哪些人幫他送行一直問到什麼時候回的府。徐嗣謹一一答了。
徐令宜看著時候不早了,就提議大家先回去。
太夫人看著燈光下玉樹臨風般的謹哥兒,想到明天就要去那窮山惡水的地方,身邊還沒個正經女人服侍,跟十一娘說,十一娘總說他武藝沒成,再等些日子,心裡就堵得慌:“今天就在祖母這裡歇了,祖母也好跟你說說話!”
徐嗣謹看著幾年不見蒼老了十歲的祖母,心裡酸酸的,佯做歡快地摟了太夫人的肩膀:“我就是想和祖母說說話,又怕爹爹攔著……”
“他敢!”太夫人板著臉望著徐令宜。
徐令宜見兒子逗母親開心,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攔著,做出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起身退了下去。
太夫人開心地笑起來,低聲叮囑徐嗣謹:“你別怕,他要是敢說你,你就來告訴我。我罰他去跪祠堂去!”
“好啊!好啊!”徐嗣謹嘿嘿地笑,思忖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到祖母面前告上父親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