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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桃忙打住了話,曲膝行禮退了下去。
十二孃朝十一娘望去,見十一娘垂了眼瞼喝茶,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也學著她的樣子低頭喝了口茶,和五娘說起盛哥兒的學業來。待出了門,卻隨著十一娘去了永平侯府。
“十一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十二孃道,“五娘不去文登,如今又把灼桃叫了回來,那五姐夫身邊誰在服侍?難道又送了個人過去?五姐怎麼這麼糊塗。多一個人,就多一樁事,這不是給自己添亂嗎?”
“我也不十分清楚。”十一娘苦笑,“只知道五姐把灼桃留在了文登,不知怎地,五姐夫把灼桃的胞兄,就是原來在我們家賬房當記帳的趙盛帶在身邊做了錢糧師爺。聽人說,趙盛十分厲害,在文登能當五姐夫的半個家。”
十二孃急起來:“那錢糧師爺專管田賦、戶籍、婚書,是個肥缺,五姐怎麼也不過問過問?這件事大哥知道嗎?”
正文
第七百二十九章 遠訊(上)
“大哥知道。”十一娘嘆道,“有些事,還是大哥告訴我的,讓我勸勸五姐。我也旁敲側擊地問過五姐,五姐只說灼桃從小服侍鑫哥兒,鑫哥兒一時離不開,耽擱了年紀,也不好嫁了,她又常年不在文登,就讓五姐夫收了灼桃。至於趙盛的事,說是沒有合適的人,那趙盛好歹是我們家出來的,知根知底,與其請別人,還不如請趙盛。”
“五姐怎麼能這樣?”沒等她的話說完,十二孃已道,“一家人,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她這樣,我們怎麼幫她啊!”說著,語氣一頓,頗有些無奈地道,“不過,五姐從前在家裡的時候就很好面子,我們又是做妹妹的……”
“是啊!”十一娘道:“我只好把她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大哥。大哥也沒辦法,說打官司還要苦主呢,現在沒有苦主,難道我們還越俎代庖不成?”
姐妹倆相對無語。
“算了,別說這些事了!”十一娘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五姐也是要娶媳婦的人了,日子要怎麼過,她自有安排和打算。你難得來一趟,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十二孃長長地透了一口氣,暫時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英娘還好吧?”她笑道,“我還是莊哥兒週歲的時候見過她呢!”
“挺好的。”十一娘笑著讓冷香去請英娘過來作陪,“莊哥兒現在能下地了,到處亂跑,她天天跟在身邊,眼也不敢眨一下。昨天還挽著我的胳膊說想四嫂了,要好好的孝敬我。可見這女子做了母親,才知道做母親的辛苦,才知道做母親的不易。”
十二孃笑著點頭。
英娘來了。
“怎麼不把莊哥兒抱過來!”或者是因為小時候是在餘姚的綠筠樓度過的,十二孃很喜歡熱鬧,正好王家三姑六婆多,誰家的婆婆、媳婦有事她都喜歡幫忙,大家都喜歡她,家裡常常一坐一屋子人,這樣三個人吃飯,在她看是很冷清的,“我也有些日子沒見他了。”
“他現在坐不住,”英娘抱怨著,眉眼間卻全是溫柔的笑意,“吃個飯還要乳孃在後面趕著喂。我就沒帶他過來。”
“又沒請外人,講那些虛禮做什麼。”十二孃笑道,“哪家的孩子不是這樣長大的。”然後打趣道,“我把你叫來可不是為了見你的,是為了見見我們的莊哥兒!”
英娘嘻嘻笑,讓丫鬟去抱了莊哥兒來,幾個人逗著孩子,時間“嗖”地一下子到了下午,十二孃惦記家裡的王澤,打道回了府。
等過了七月半,十一娘來給十二孃送中秋節禮,拉著十一娘說體己話。
“我打聽清楚了,”她悄聲地道,“說先前五姐夫在任上的時候,五姐要在燕京照顧孩子,就想著給五姐夫買個人在身邊服侍的,可看中的價太貴,價便宜的,又沒馴化過的,怕嫁進來了添亂。想來想去,五姐就想到了年紀大了還沒有嫁的灼桃,覺得灼桃在五姐夫眼皮子底下這麼多年,五姐夫都沒有正眼看看灼桃,索性讓五姐夫收了灼桃。”說到這裡,她露出苦澀的表情,“誰曾想,就是這樣個灼桃,跟了五姐夫以後,卻得了五姐夫的歡心,五姐不去,五姐夫也不像從前那樣催她了,還把趙盛弄到文登做了錢糧師爺。
“五姐下不了臺,那次藉著過年去了趟文登,要五姐夫把趙盛給辭了。可五姐夫卻說,趙盛在羅家做的好好的,要不是為了幫他,怎麼會到文登來。現在好不容易幫他在文登開啟了局面,哪有把人給辭了的道理。還說,趙盛好歹是羅家的人,總比請外面的人強。五娘沒有辦法,就在那裡住了些日子。想找個趙盛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