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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愈發陰森詭異的氣氛。
“燭盡香消夜悄然,洞房別是一番天。若教當日襄王識,肯向陽臺夢倒顛?魚水相投氣味真,不膠不漆自相親。兩身忘卻誰為我,恐是天生連理人……”
白蟾宮恍若不聞,面無表情地將昏睡的褚寧生扶進了一間看起來不至太過破爛的屋舍。
對空彈指一去,桌上的油燈立馬憑空亮了起來,昏暗的燈光搖搖曳曳地照亮了整個屋子。
他沒有過多停留,打點好一切,便走了出去。
將兩扇門拉好,臨走時,白蟾宮抬首朝著達多塔的方向望了眼,隨之轉身朝著隔壁不遠的一間房走去。
那房門前的屋簷上倒掛著一把紅錦豔傘,二十八根傘骨,每一根傘骨盡頭都掛著一隻拇指大小的銅鈴,隨著陰風撲來,銅鈴遲緩地撞擊出細小清脆的叮嚀聲。
白蟾宮目光深沉地看了豔傘許久,片刻,推門走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吳州西湖的原型是杭州西湖。
達多塔的原型是靈巖寺闢支塔。
燭盡香消夜悄然,洞房別是一番天。若教當日襄王識,肯向陽臺夢倒顛?魚水相投氣味真,不膠不漆自相親。兩身忘卻誰為我,恐是天生連理人。——出自不明,但是很香豔的詩詞。
☆、第三回
“……頭……人頭!!!”
褚寧生滿頭大汗從夢中驚醒,手腳亂舞著想揮開什麼,他渙散的眸子片刻沒有聚攏,抖著身子不停地床頭往裡縮。
過了好一晌,褚寧生漸漸回過神來,心驚膽戰地四下望去,哪裡還有什麼人頭墳地,自己不知睡在了一個陌生的屋舍裡。
“……這裡是?”
他迷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嚥了咽口水,隨之定了定心神,整理好儒帽,從床上爬了起來。
褚寧生四周轉了轉,仔細打量了一番屋舍,此處十分破舊,牆上結滿蛛網,地上到處都是灰塵,幾扇窗戶只剩骨架,上面糊的紙早已化作塵埃,右邊有一根很粗壯的樑柱,上面刻了一個偌大的“戒”字。
他恍然大悟,喃喃念道:“難道……這裡是伽藍寺?”
來到桌前,桌子上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已燃了將近半數,火苗被從窗縫裡吹來的夜風撥弄得搖來晃去,一張紙條正壓在燈下,上面似乎書了一兩行字。
褚寧生拿起油燈和紙條,朝著上面照了照,看到落款的一個“白”字,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不禁深深吐出了一口氣。
原來,是白蟾宮所留。
上面只留了幾行小字,言簡意賅,褚寧生看完,總算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此地正是白蟾宮口中所說的千年古剎,伽藍寺,之前除了白蟾宮以外,早就沒人敢踏進古寺半步了,難怪他一醒來就覺得周圍死氣沉沉,陰氣森森的。他昏倒之後,是白蟾宮將他背到了這裡,見他受驚過度始終沒有醒來,又沒什麼大礙,就回房歇息了,似乎就住在隔壁不遠的一間房間裡。
抹了抹凳子和桌面,居然纖塵不染,褚寧生有些奇怪,抬頭張望了一下,卻又沒發現什麼異樣。
他端著油燈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一陣灰塵從窗扉上震落下來,嗆得他不停咳嗽,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屏住氣息揮了揮手,待灰塵散去,褚寧生吐出一口氣,舉燈朝外望去,漆黑的夜色下,隱約能看見大殿寶塔的輪廓,陣陣陰風襲來,搖晃著昏黃的燈火,伴著一聲聲低沉的鳥叫,有些陰森和恐怖。
他又朝兩旁看了看,並未見到哪間屋子亮著燈火,心想白蟾宮應是早早睡下了,便打消了前去拜謝他的念頭。
一陣強勁的冷風幽幽吹來,手中的燈火差點被吹滅,褚寧生連忙用手罩住油燈,匆匆拉好略微窗戶。
然而,他卻未看到,另一扇窗後,站著一個面色慘白的白衣女子。
……
走回屋裡,褚寧生擱下油燈,不知為何心底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渾身莫名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打了一個寒戰,揉了揉胳膊,小聲嘟囔道:“怎麼突然這麼冷……”
雖說已是夜深,可他剛剛醒來,已沒了睡意。
褚寧生擰過書簍,在裡面翻找起來,沒過多久卻又突然停了下來。
他神色黯淡地鬆了全身的力氣,有些心痛地記起,前不久他和闔桑才又被“人面桃花”打劫了,所有的書都被搶去做了廁紙,現下書簍裡已是一本書也沒有。
長長悲嘆一聲,褚寧生放下書簍,愣愣地看著桌上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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