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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地搖搖頭:“唉,那天那麼多僧人,我實在是記不得了。”
霍卿雲道:“這事兒過去才不過一年,你這表情怎麼好像上輩子發生的一樣……你在燭龍殿都記得什麼啊?”
葉展眉不服氣道:“當時打架打得不可開交,誰有空去看那麼多!我可不像你,誰跟你過招,你都要把人家給觀察得清清楚楚,打就是打了,誰管他長什麼樣子。”
“我若不記得,今後再碰上豈不是失了先機?”霍卿雲道,“再者說,若不是我把那日脫逃的兩個明教殘黨描述得一清二楚,我們的將士如何將那個暗殺者手到擒來。”
葉展眉哼了一聲,道:“還敢提那個人,若不是那女人掉進陷阱裡時就自行了斷,我非要親手砍了她的人頭不可。”
霍卿雲笑了笑,唇角卻帶著些苦澀。
“其實,是她救了我一命。”他輕聲道。
陌上草離離,塞外雨悽悽。
不忍與君絕,空留長相憶。
萍水相逢,無心相救的一舉,倒是換來自己一命。那一刀,剛剛好避開了心臟的位置。
一命抵一命,這樣算不算是還清了呢?
願光明神指引你的方向,使你的靈魂在聖火中得以永生。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
穿月是一匹百年難見的好馬,霍卿雲在遇到它的那一年,它已經是匹成年馬。眾所周知,這樣的野馬向來是最難馴服的——如果你有幸能抓到它的話。
老實說,霍卿雲跟著玉傾城去黑龍沼,還有大半的原因是因為聽說那附近發現了這匹馬的蹤跡。
穿月毛皮潔白,身上有幾道祥雲般的銀亮花紋,整匹馬沐浴在月光下,高昂著頭,看起來像個驕傲的帝王。
霍卿雲感覺它抬起前蹄,便能直直飛上天,踏過重重雲霧,直穿過清透明月。
“嗯,就叫它穿月好了。”霍卿雲躲在草叢裡,露出了正在覓食的惡狼忽然發現了肥美羊群的表情。
玉傾城蹲在旁邊白了他一眼:“做夢去吧,你能騎上去才怪呢。”
結果第二天,他就被霍卿雲坐在新戰馬上志得意滿的神情給閃瞎了。
“什麼時候去燭龍殿啊?”霍卿雲笑眯眯地跳下馬來,無比親暱地摸著自家馬兒白得發亮的毛皮。
“哇,好漂亮!”葉展眉大呼小叫地撲過來,繞著穿月打轉。
“嘁,老子早想衝進去了。”玉傾城不忿地看了他一眼,“誰知道那群和尚心裡在想什麼。”
霍卿雲得意忘形地無視了他的話,對著眼睛快要冒出星星來的葉展眉道:“現在還不行,等我跟它再熟一點,可以帶你一起騎。”
“太好了!我們快出去帶它跑兩圈。”葉展眉歡呼一聲,早把來這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
天策府的深夜裡,巡查兵有秩序的腳步聲在各個角落鏗鏘有力地響起。
霍卿雲一隻手拎起地圖來,對著燈光看了看,上面的墨跡已經基本乾涸了,於是便一點點將地圖捲了起來,收到一邊。
葉展眉靠在他身上睡得毫無形象可言,微微打著鼾,口水都流到了他衣服上,洇成一小片水漬。
霍卿雲好笑地颳了刮他的鼻子:“累成這樣還非要待在這?”
葉展眉皺了皺鼻子,似乎有些不滿,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麼。
霍卿雲將毛筆丟到盛了清水的竹筒裡,簡單收拾了桌面,吹滅了燭火,然後小心地抽出被壓得有些痠麻的右臂,把睡著的人抱了起來。
他用腳尖輕輕踢開了書房的門,門前值守的侍衛見他出來立刻挺胸抬頭準備行禮,卻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霍卿雲一路抱著人回了臥房,也不點燈,藉著一點窗欞透進來的昏黃月色將人放到床上。
葉展眉模模糊糊地感覺有人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掀開半邊眼皮看了看,又繼續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配合地張開了雙臂,讓他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
霍卿雲看著他無比享受的模樣忍俊不禁,又替他脫掉了鞋襪,便把人放平躺在了床上,拉過旁邊的被子蓋好,手掌輕柔地覆在他的眼睛上:“睡吧,我的少爺。”
葉展眉也不知聽沒聽到,頭沾上枕頭沒一會兒,就又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霍卿雲抱著他的衣服準備拿到一邊掛起來,手一動,忽然摸到一個細長的物件,翻出來看了看,原來是他平日裡掛在腰間的那柄斷劍。
這東西陪著葉展眉的時間,恐怕比他用過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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