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霈若沃春(七)(第5/5 頁)
一停:“弄疼你了?”
鬱霈忍著頭皮的扯痛,輕聲說:“不要緊,不疼。”
筷子頭是平的,插進去時抵住了幾根頭髮,陸潮放慢動作轉了兩圈讓頭髮滑下去緩慢往前推,雖然鬆鬆垮垮不太漂亮但總算是挽住了。
鬱霈脖子很細,又白,有一束頭髮沒挽上去,順著脖頸深入到白色襯衫裡,含蓄又惹人探究。
鬱霈回過頭摸了摸頭髮,笑著說:“挽得很好。”
陸潮從他脖子上收回視線,也沒管他是不是違心的誇獎就那麼坦然受了,“沒人能說我不行。”
鬱霈輕笑:“嗯,手殘也……”
陸潮一聽,猛地壓近鬱霈,勾住他襯衫的領口往自己一拽,皮笑肉不笑地威脅:“你敢再往下說一個字,我就揍你。”
“你不是說不會打我麼。”鬱霈忍著笑,抬手在他額頭上輕輕一推,“讓開一點,我要吃飯了。”
陸潮讓他笑愣了兩秒,輕咳一聲收回手坐回去。
他本以為鬱霈飯量不大,只讓人做了份粥送來,忽然想起店裡的招牌甜點就隨手要了兩個,奶茶喝不下去就拿著捂手。
沒想到一整份粥連帶著兩碟點心一口氣全吃完了,末了還意猶未盡的捧著奶茶一會一口沒完沒了。
他抬手在鬱霈腰上捏了下,“你這麼能吃,肉長哪兒去了?”
鬱霈怕癢,本能縮顫了下:“你別弄我腰。”
陸潮總算知道他一個弱點,發現新大陸似的又往他腰伸了伸手:“你怕癢啊?還有哪兒也怕?脖子怕不怕?”
鬱霈咬著吸管直躲,藥水管子也被他帶得左右亂晃,猝不及防被陸潮往回一拽,“亂動什麼,針弄掉了還要重新紮。”
鬱霈被他倒打一耙,咬著吸管說:“那你別碰我。”
“碰你怎麼了,你吃我這麼多東西撓你一下也不樂意?我就是拿去喂個貓他也得衝我撒個嬌。”陸潮撐著頭,靠在椅背上衝他懶散一笑,“你會撒嬌麼?白眼兒狼。”
鬱霈一晚上被扣了好幾個帽子,恍然發現陸潮根本不是冷淡暴躁,骨子裡藏著的分明是惡劣流氓與胡攪蠻纏。
雖然是比較斯文的流氓,但這種人往往比真正的流氓更加難纏。
鬱霈咬著吸管,香甜濃郁的奶味在口中散開,暫且忍了。
三個半小時過去,兩瓶水總算掛完。
陸潮去叫柳敏來拔針,順便取了藥單回來,到視窗取藥時陸潮要付錢被鬱霈攔住,但等他一摸口袋氣氛再次僵持住了。
他沒帶錢。
陸潮拿出手機掃碼,單手撐著櫃檯衝他笑:“你現在才記起自己沒帶錢?同學,你剛才在急診掛的那兩瓶是白開水?”
鬱霈站在深夜的街頭頭一次對這個世界的高速發展產生了強烈的不適應。
他本來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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