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048(第4/5 頁)
,就已經為傅如山而葬送了性命。
——甚至他臨死時都不知道,在自己精心為爺爺準備生日驚喜的時候,許雲衣已經帶著傅鳴大搖大擺地進了傅家的門。
一瞬的空拍過後,室內的監測儀器發出了更為急促刺耳的鳴響。
正在此時,特護病房的門也倏然被推開了。
醫生聞訊趕來,身著工作服的醫護人員魚貫而入,匆忙去搶救病床上的老人。
但事實上,在他們踏入這間病房之前,監測螢幕上的心率就已經平滑成了一道筆直的橫線。
傅如山已經去世,他雙眼圓睜,瞳膜渾濁,青紫色的舌面哽在唇齒之外。
整個人定格在了最為劇烈的那一瞬巨大痛苦之中。
他死不瞑目。
醫護人員仍舊進行了盡力的搶救,直到各種搶救措施都完全無效,為首的醫生才抬腕,看了眼手錶。
報出了病人死亡的正式時間。
隨即便有醫護去通知家屬,對傅斯岸說節哀。
還有人注意到了病床邊的橘子。
那隻橘子看起來新鮮飽滿,在某些角度甚至像是完好無缺。
但它的橘絡,卻被整張挑懸在了一旁。
看似完整的橘子,實際上已經被拆分出了整個骨骼。
在醫護進行搶救的時候,剛才探視的家屬就已經被請到了病房門外。
聽醫護道完節哀之後,傅斯岸也沒再停留。
男人轉身,向隔離間外走去。
傅斯岸確認過了死亡資訊。
也終於為這具身體和
他的母親,完成了最後的復仇。
傅斯岸緩步走過,無論是醫院陳設,還是這隔離環境,執業多年的他都不可謂是不熟。
可這個荒誕不經的世界,於傅斯岸而言,卻依舊是從未有過歸屬的隔膜疏遠。
六年前,本以為自己生命已然終結的傅斯岸一睜眼,就來到了這個未知的世界。
除了這張和十八歲時的他一模一樣的臉,這裡其餘的一切所有,都如此陌生。
沒有一個面孔,曾與傅斯岸有過熟識或相逢。
儘管科技、時代、文明、物種,都與傅斯岸的原本世界極為相近。
但仍會有各種細小的差別殊異,在隨時隨刻地提醒著他。
宣告著傅斯岸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迥異不同。
傅斯岸走過隔離連廊,透過玻璃窗,他能一眼瞥見對面走廊裡等候著的那些人。
那邊也發現了特護病房這邊的動靜,不由紛紛投落來了各種目光。
此時走廊外的眾人已經從律師和老員工口中得知,傅斯岸拿到了傅老爺子的全部遺產。
有人覺得他是最後贏家,有人覺得他絕情任性,也有人覺得他總在被偏愛。
那些視線忌憚、豔羨,或怨懟、感慨。
飽含著各種暗流湧動,各種叵測人情。
傅斯岸一眼睄過,對這些衝他而來的豐富情緒,卻只有漠淡的索然。
他會走完這一條隔離連廊,穿過那條人頭攢動的等候走廊。
但無論站在這個世界的多少人中間。
傅斯岸卻都是一樣的漠然疏遠,好似永遠只在隔岸旁觀。
男人面色無瀾,穿過隔離區,推開了緊閉的防護門。
只是他推門出來,第一眼,卻看到了等在門邊的漂亮少年。
傅斯岸身形微頓。
少年被護得很好,身旁站著盧舟和羅絨,不遠處還有幾個黑西裝在看護。
他不用擔心自身安全,於是心思就好像全放在了病房裡面。
一看到出來的傅斯岸,那雙漂亮的圓眼睛都好像倏然地亮了起來。
傅斯岸抬手攬過舒白秋的肩側,他們一同離開,在保鏢的隔護之下,穿過滿員的走廊。
四周聚集來畏忌或討好的諸多眼神,是傅斯岸見過太多的私慾與居心。
唯獨他身旁的少年看向他時,未摻雜任何浮念。
只有一片純粹專注的掛牽。
“還好嗎?()”
他們走進了電梯,周遭的空間終於安靜了一點。
舒白秋忍不住開口,清糯的嗓音中難掩關切。
少年還抬手,去碰了碰攬在自己肩上的手掌。
舒白秋沒戴手套,也沒用任何防護,就這樣肌膚相貼,直接碰到了傅斯岸的手指。
先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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